31、有什么好康的让我也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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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白之前就说过, 这本汤姆苏小说与其叫《三大恶魔独宠天使》，不如叫做《F4的悲惨童年》，四个人的家庭各有各的问题。</p>

简直就像一种约定俗成, 晋江男主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起点男主的家人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p>

而F2舒霖的家庭问题，简单说就是貌合神离的父母。</p>

虽然在镜头前，夫妻两人十分恩爱亲密, 如同一对神仙眷侣般默契——彰显了两人背后家族一如往常的交好。</p>

不远处, 女子看中一条领带, 请营业员拿下来后，动作亲昵地靠近男子，似乎是要看看气质合不合适。</p>

如果不知道的人, 真会觉得两人是对亲昵的夫妻。</p>

不知道是因为相信暗处保镖们拦相机的能力，还是相信自己势力拦新闻的能力，中年男人连一点伪装都没做。</p>

商场门口, 范白进来的时候还在广场那块大屏幕上看见了男人的脸, 挽着夫人诉说感情的甜蜜。</p>

的确离谱。</p>

舒霖站在范白身旁，一语不发, 甚至唇角还微微上弯。看着那对男女，眼神和表情像是在欣赏什么荒诞的喜剧。</p>

迟迟没听见范白的回答，他道：“怎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p>

“只是问你看见了什么而已。”</p>

“……”</p>

那怎么你不去不问问神奇海螺呢？</p>

这个情况，范白他到底应该说什么？</p>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范白放弃折磨自己的脑袋，直白询问：“老板觉得我看到了什么？”</p>

舒霖静静盯着提问的少年看了会儿, 良久，把视线移开——服饰店中，两人似乎也逛够了, 去了另外的地方，离开了舒霖和范白的视线。</p>

舒霖垂下眼眸，一向和煦温柔，偶尔狡黠欠揍的脸上居然莫名出现了些落寞：</p>

“外人都觉得，那个孩子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模范父母。”</p>

来了来了。</p>

又到了他最爱的八卦内幕小剧场时刻。</p>

虽然还大略记得几个男主的坎坷人设，但因为作者“插叙”“倒叙”“插叙中加倒叙”等领先二十个世纪的叙述方法，不瞒你说，范白一个是看了就忘，一个是根本看不懂。</p>

现在能听到当事人的现场讲述，不虚此行。</p>

舒霖娓娓道来。</p>

又是“我有一个朋友”的形式。</p>

因为资产和股份逐渐进军影视和娱乐圈，恰巧当时两个家庭正在进行联姻，便干脆将这个消息放给了媒体。</p>

金童玉女，强强联合，消息一出，从婚约到正式结婚的那一天，舆论和股东们的热情为两家都带来不少利润。</p>

于是这样的“恩爱”便持续下去，直到继承人出现，荧幕上幸福的两人变成了幸福的三人。</p>

即使从头到尾，两人就是彻彻底底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p>

长相极好的孩童，就算不笑，也格外受人追捧。</p>

但也引起了股东和媒体的注意，在棍棒与糖果下，那个孩子学会了如何“开心”，如何让人看见自己最优秀的一面。</p>

舒霖从头到尾没有说那个孩子的名字，连说话都是笑着，逻辑清楚、口齿清晰。</p>

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讲述他本人的故事。</p>

但莫名就让人感到一种凉薄的孤独和心寒。</p>

尤其听到孩子在训练下被迫丢弃童真、学会伪装，人性的扭曲和恶意不禁让人潸然泪下。</p>

舒霖的眸光却越来越冷。</p>

受到如此悲伤氛围的感染，空气中仿佛响起了一个磁性的男音，随着悲伤的旋律吟唱着无字的歌。①</p>

嗯，不是仿佛，是真的有。</p>

舒霖半阖了眼，控制住血压，尽量轻声地询问：“你这是干什么？”</p>

范白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假的咸鳄鱼眼泪，手中的手机尽职尽责地播放这音乐。他严肃道：“我觉得气氛烘到这里，需要应景的音乐来升华一下。”</p>

一看见舒霖诉说心路历程和童年故事，范白就忍不住联想到自己以前看的死亡小学生，每一个犯人认罪时都有自己的理由和悲剧。</p>

这首歌放这里，他莫名觉得合适。</p>

男声还在尽职尽责地吟唱，萨克斯悲伤地伴奏。</p>

当事人却已经没有了那种麻木与复杂交织的诉说欲望。</p>

舒霖叹一口气，看着来往因为熟悉音乐投过来视线的人群，摁了下抽痛的太阳穴：“你先把音乐给关了。”</p>

范白无辜脸，把音乐给关了。</p>

他没有一敲就能让人丧失不好记忆的魔法，但希望每次他悲伤时都能想起此时的啼笑皆非，多少减少一点厌世与麻木也好。</p>

明明物质优越、万事不愁，还纠结这些事，有的人会说这是无病呻吟。</p>

咸鱼也十分羡慕甚至嫉妒这几个人的存款金额，但尊重每个人的痛苦和感受吧。</p>

舒霖看着两人逛过的那家门店，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故事吗。”</p>

范白现在只想回去，小拨浪鼓似的摇头。</p>

“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件事吗？”</p>

小拨浪鼓继续摇头。</p>

总不能是他长了一张十分像树洞的脸吧。</p>

要是敢这么评价他光滑的小脸蛋，范白今天就要让舒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p>

舒霖笑：“因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