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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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忘看向她，像是没听懂。</p>

“我问你，那家培训机构违法乱纪了吗？”</p>

小秘书苦着脸道：“没有。”</p>

“他们有冲进我们门店里面抢人吗？”</p>

“没有。”</p>

“那不就完了。”姜忘笑得很潇洒：“该留的抢不走，有动摇的留不住，你急什么。”</p>

小秘书有点气，又感觉老板这个调调很帅，以至于生气都轻飘飘的。</p>

姜忘一转办公椅坐直，神态平静道：“我们已经是鹭湖区规模最大的教育机构了。”</p>

“既然他们是杂鱼，就不要随便给杂鱼眼神，懂吗。”</p>

多给一秒注意力都是浪费。</p>

秘书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半晌点点头。</p>

姜忘哼着歌下班回家，照例副驾驶坐季临秋，后头坐彭星望。</p>

季临秋接小孩儿时还在校门口买了个栀子花手环，带着很清雅。</p>

“今天公司里……有好几个同事在聊东日的事。”他略有些不安：“如果他们店继续这样骚扰下去，会不会有影响？”</p>

姜忘留神变道提速，途中瞥他一眼：“你是怎么想的？”</p>

“我觉得可以发展一些新业务，以及去别的区扩张。”季临秋缓缓道：“初高中课程培训这一带，其实咱们客户量已经饱和了，宣传工作到位，但门店暂时在裕汉就这两层，新的学生也收纳不了。”</p>

男人噙着笑点头。</p>

“业务我已经想好了。”</p>

“哎？”</p>

“中低端，总会有人想要抢生意的，以后大伙儿闻到风向，做这门生意的越来越多。”</p>

季临秋接得很敏锐。</p>

“你想做高端？”</p>

“托福口语，自主招生培训，编程竞赛辅导，这边的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姜忘慢慢道：“早抢早立口碑。”</p>

现在才2007年，做到2017年，就是十年经验老牌机构，名声牌资历牌都可以无限往外打。</p>

季临秋停顿几秒，看着他笑。</p>

“你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平时装乖瞧着拧得慌，说这种话才相当自然。”</p>

姜忘转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有野心好还是不好？”</p>

“要看谁。”季临秋看向前方：“对别人而说，很有威慑力，会让别人敬你三分。”</p>

对我而言，很性感。</p>

姜忘不知是否听出了言外之意，侧头看向他，又把视线移回前方。</p>

过了很久，忽然笑出声。</p>

彭星望等着一起去北城吃泡椒鱼头，扒在中间听得半懂不懂。</p>

“噢对，”他想起来什么，有点开心：“周银心今天教我弹钢琴了！”</p>

两男人同时看他一眼，很默契地一块听八卦。</p>

“她怎么说的？”</p>

“她弹钢琴，我就总喜欢凑到旁边看，看着看着她往旁边让了一下，问我要不要一起弹。”</p>

彭星望呱唧呱唧把今日份的小互动全讲了，讲完以后也没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还跟看军师一样看两个哥哥。</p>

“然后，她还问我学小提琴多久了，为什么突然学这个。”</p>

季临秋感觉就差临门一脚了：“你回答呢？”</p>

“我说……”彭星望摸了摸后脑勺：“我想成为很优秀的大人，拉小提琴可以加分！”</p>

姜忘长长叹一口气。</p>

这小榆木脑袋。</p>

季临秋感觉这答案还行，继续问：“她又说什么？”</p>

“她……”彭星望扭动起来：“她说期待和我合奏，还约我周末带着小提琴去找她玩。”</p>

“行啊，那我周末带季老师看电影去。”姜忘听得很满意：“去人家里时记得带点小礼物，送个小熊啥的。”</p>

季临秋扭头看他：“我还没答应呢。”</p>

“你不能这么草率的约我，万一我周末没空呢。”</p>

姜忘瞧见已经到餐厅了，两三下倒好车停稳，侧目道：“我得有仪式感一点？”</p>

季临秋缓缓点头。</p>

“最好抱一束花，带瓶你喜欢的酒？”</p>

“威士忌，爱尔兰产的那种。”</p>

小孩儿听得有点蒙：“临秋哥原来喜欢威士忌啊。”</p>

男人低笑一声，慢条斯理解释道：“他哪里是喜欢喝酒。”</p>

“他是喜欢撒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