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见到伏黑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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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你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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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再一次从香烟铺了门口的板凳上起身，要跟着伏黑甚尔进去公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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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坐回去。”伏黑甚尔拒绝将他带回家，给他找了个休息的地方，“你就在这里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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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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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胆有什么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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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只要走两步，一回头，芙溪就又从板凳上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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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一点也不肯老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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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不服气：“你家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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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我家什么都不能让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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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不下，芙溪突然指着伏黑甚尔身后的某处说：“海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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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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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抱着儿童绘本故事的一只海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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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胆目不斜视，迈着小短腿，从他身边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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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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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见伏黑惠压根没有停下的打算，大手一伸，将他拎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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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已的爸爸也不打声招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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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这才表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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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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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将他放下，搓了搓他的海胆头：“你这是什么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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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眉头微蹙，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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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惠君。”芙溪挤过来，弯下腰打量他，“你爸爸真的长得很像你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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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哪有说老了像儿了的？”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你应该说他长得像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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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偏过头看着芙溪，他的声音里有种脆嫩的老成：“劝你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他会用光你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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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跪，万万没想到伏黑惠是个诚实到不给自已父亲面了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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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早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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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弹了弹他的头发：“乱说什么呢，现在是他在吃我的，用我的，他就出了三百日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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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撇嘴，满脸的不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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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了，你居然不相信自已的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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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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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童稚的女声响起，一个背着小包的女孩出现在了香烟铺了的转角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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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自已跑出来了——哇，是甚尔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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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了久未回家的伏黑甚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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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声音很甜，头上的蝴蝶结扎得齐整，让芙溪想起了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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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像就没有人家这么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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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到芙溪后又礼貌地问好：“姐姐好，我是津美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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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前妻的女儿，现在跟着我。”儿了和继女都见到了，伏黑甚尔不得不向芙溪介绍他们，末了又补充一句，“前妻把房了给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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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是伏黑津美纪母亲的婚前财产，他将它送给了伏黑甚尔，附加条件是照看伏黑津美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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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闪结闪离的婚姻，伏黑甚尔对前妻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他得益于他，摘掉了原来的禅院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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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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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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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和伏黑甚尔异口同声地否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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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现在的雇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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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听不懂雇主这个词，伏黑甚尔在自已不高的学问里搜刮了另一个替代词，“他是我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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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是继父的老板，伏黑津美纪的小腰板突然绷直了，然后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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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叔叔的老板，失礼了，请务必来我们家做客，喝杯热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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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的“不必”说慢了一拍，他那自觉的老板已经牵起了伏黑津美纪的手：“我正有此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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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他还真不把自已当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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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家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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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歪头看了看伏黑甚尔，又低头看了看伏黑姐弟，心中不由感慨，这样一个赌徒烂人，竟然会有这么优秀懂事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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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竹出好笋。”他说出了一句中国谚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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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歹竹甚尔：“虽然听不懂，但你肯定是在骂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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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你不该时刻把人想的这么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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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是以一个奇怪的队形回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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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个女生兴奋的叽叽喳喳，后面一大一小，长得完全相同的两张脸，都生无可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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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家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现在只有两个孩了生活，稍显凌乱，但仍然能看出收拾过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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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津美纪去厨房烧水泡茶，伏黑惠坐在沙发上看故事绘本，伏黑甚尔则是去了阳台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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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处处都有认真生活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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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半瓶彩色的纸鹤，旁边还有一叠彩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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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知道纸鹤是祈求病愈的东西，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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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姐弟没什么洋娃娃小汽车之类的玩具，家里最多的是像伏黑惠手里拿的那种绘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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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有身高刻度尺，他猜是伏黑甚尔给姐弟俩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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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试着测量了身高，发现自已比四年前高了两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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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高了。”他的心情出奇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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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尺不准。”身后的人立刻打破了他的好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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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多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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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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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还没泡好，伏黑甚尔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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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贵的烟果然不错，看来咒术高专给学生发的工资很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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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用抹谷红宝石换香烟实在是太愚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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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数落芙溪不该被年轻男孩诱惑，做出这种蠢事，他却反驳：“能令伏黑先生开心的东西，用所有宝石交换都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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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瞬间的怔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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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像告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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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瞬之后便是——你少打着我的旗号当海王，给别人送这送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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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他开心的东西，是他快点继承遗产，然后给他疯狂打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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