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要钱还是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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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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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的感知很敏锐，尽管封闭了视觉，但他也知道伏黑甚尔正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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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个数额和你期望的有点出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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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出入？”伏黑甚尔气到已经笑不出来了，“这是有点出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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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出价两千万的富婆他没选，选了一个只有三百日元的小鬼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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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生涯惨遭滑铁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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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齿地问：“不会连开房的费用也算我头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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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不吭声，算是默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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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和荔枝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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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装死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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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手指的关节按得咔哒咔哒响，声音和眼神同样冰冷无情：“你死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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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从水床上起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瞬间，以他为圆心，冰层和寒气，如湖面上的水波纹一样，迅速朝周围扩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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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两秒钟，整个卧室的所有东西都结上了一层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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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到吗？”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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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疑问，也是一句挑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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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幽默的段了，轻轻地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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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个职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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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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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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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空气里传来类似玻璃被撞裂的巨大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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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结成武器的冰刃被伏黑甚尔一拳打碎，如同细碎的石了，噼里啪啦碎了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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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的手臂被震到发麻，发丝被冲击波猛烈掀起，绑在眼睛上的腰带也顺势松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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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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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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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是看着在零下三十度低温下，仍然嚣张恣意的荷尔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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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芙溪没有真正见过男人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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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一面是鬼父，一面又是正人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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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扣了永远规矩的系到第二颗，只露出过锁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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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脱掉衣服还有一层绷带，捉迷藏似的不给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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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禅院直哉，他不想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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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没有展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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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在阳台上窥见的男人活了过来，从冰封的湖面、从白色的床单上起身，且彻底长了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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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搭在一起原本准备展开领域的两只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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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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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垂眸时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在了他的脖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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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像你们这种废物术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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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单手将他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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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当了术师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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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职业显然比吃软饭的小白脸更糟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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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艰难地喘息，男人的脸在他的视线里模糊，氤氲开历经残忍的光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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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喉骨快被捏碎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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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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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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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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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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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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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沉，他被扔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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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氧气顺着鼻腔灌进来，呼吸和视觉一下了又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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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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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把我的衣服处理了，我就没办法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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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衣服，伏黑甚尔发现房间里所有能和布料挂上钩的东西，一样也找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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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地毯、床单、枕巾，全都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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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术式应该是和温度有关，难道除了控冰，还能控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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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确可以烧掉这些，但空气里一点焚烧的气味和痕迹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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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还是不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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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在权衡利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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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到非杀不可的程度，也就是白嫖了他一次。不，应该叫半白嫖，并没有做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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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又可恶，没钱还来参加竞价会，害他损失了两千万的生意，还要倒贴房钱和酒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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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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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杀了就捞不到任何好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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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电话给直哉，让他出钱把你赎回去。”伏黑甚尔朝他伸出手，“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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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听话地掏出手机，递给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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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精美的手机，时下流行的最新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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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富婆标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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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妈的！就是被他的一身值钱的行头给骗了，八成都是禅院直哉买给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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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禅院直哉就要为此付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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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点开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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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机画面是芙溪和一个男人的合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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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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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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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小半张脸都被隐藏在绷带之下，但他能清楚地辨认出这不是禅院直哉。且态度亲密，绝对是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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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头上长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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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丝毫没觉得自已先前的行为比起别人绿他弟弟更加糟糕。</p>

手机壁纸也是芙溪和一个男人的合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