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温馨的小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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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和黎零对视一眼，将剩下的箱了一个个打开。杂物间的木架上摆着数十个这样的箱了，但无一例外，它们都是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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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有些失望与诧异：“这是在耍我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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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思索几秒，忽然抬手，指腹在箱了厚厚的积灰上抹过——借着昏暗的光线，他辨认出箱了顶部刻有一个特殊的符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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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来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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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飞快擦去其他几个箱了顶部的积灰，果然，每个箱了上都有不同的符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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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看不懂，好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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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印第安语，”路栀沉吟道，“我之前做过相关研究，在查询资料时接触过一些印第安语……不过，也只是粗略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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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惊奇地“咦”了一声：“原来你真的是大学老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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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这个身份是路栀随便编来糊弄他们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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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微微一默：“不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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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缓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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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现在你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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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说得对。”沐寒佳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你能翻译出上面的文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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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摇摇头：“我只能辨认出几个符号，还没到翻译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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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倒也不失望：“没事，我们先把这些箱了擦干净，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符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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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没有意见，正要再度抬手，就被黎零在半空中截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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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别动，”黎零指腹贴着路栀指节轻轻磨蹭，不紧不慢地给他擦去指间积灰，“太脏了，让我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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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指冰凉，指腹与路栀相贴时，犹如毫无温度的细蛇，蜿蜒缠住路栀手指，不肯轻易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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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擦干净那些灰尘，目睹路栀的五指再度变得干净白皙，黎零微微弯起了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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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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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路栀突然又生出了眼前这个青年要在这个昏暗的杂物间里，将自已的五指吞吃入腹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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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我的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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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个想法怎么奇奇怪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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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当即收回手，想了想，又在黎零脑袋上轻拍一下：“不准吃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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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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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与路栀对视，眼神还有点无辜：“我才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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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状似随意地垂眼，目光飞快掠过路栀修长手指，眸底划过一丝暗光，转瞬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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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旁边的沐寒佳已经擦干净好几个箱了，并且非常淡定地无视了旁边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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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说不让路栀动手就真的没让路栀动手，并且没怎么见他动作，转眼间，那些落尘的箱了变得十分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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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路栀预料的那样，每个箱了顶端都有一个特殊的符号，像是某种印第安部落的语言，只是他了解不深，并不能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翻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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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出去，询问其他人会不会印第安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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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语？”赵川野摸了摸脑袋，“这……路哥你看我们像印第安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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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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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霏旁边，楚岚岚犹豫一下，慢慢抬起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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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应该会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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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楚岚岚站在杂物间的木架前，脑袋不安地左右偏移一下，又强迫自已将注意力落在箱了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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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沐寒佳安慰他，“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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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点点头，鼓起勇气盯着那一排排符号辨认数秒：“我好像……的确认识这些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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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正好奇他一个高中生怎么会认识这些，就听见他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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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我跟着爸妈拜访美洲丛林的一个印第安部落……额，我爸妈是在世界各地旅游的学者，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跟他们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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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印第安部落位于丛林深处，基本上与世隔绝，因此还保留着很多古时候的文明。而这些箱了上的文字，就是它们部落里使用的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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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经常和部落里的人交流，也教过我一些他们的文字，所以……我应该是能翻译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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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笑道：“叔叔阿姨真厉害，教出来的女儿也很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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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听到这话反而沉默下来，低着头，柔顺的黑发垂落，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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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的，他再度仰起脸，除了眼角微微发红之外，没有其他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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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轻轻蹙眉：“你还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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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好啊……就是这里有点灰尘，进眼睛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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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飞快擦了下眼睛，露出一个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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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木架上的箱了：“这上面的每个符号都类似于一个字母，要连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单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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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清理箱了的时候，黎零和沐寒佳有意没改变它们在木架上的位置，而现在，楚岚岚靠近箱了，认真地辨认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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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好像是按顺序排列的，毒药，死亡，额，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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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排在一起的箱了组成一个个词语，楚岚岚磕磕绊绊地读出来，就像小学生在做一篇初中的阅读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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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似乎都是偏向负面的词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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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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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沿着顺序下落，停在最后一排箱了上，“咦”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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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排箱了好像组不成单词……不，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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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犹豫一下，抬手，移动其中一个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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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箱了里空无一物，楚岚岚却觉得它沉重无比，咬着下唇，吃力地将这个箱了挪到左边，和旁边的箱了换了个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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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盯着这一排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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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撒图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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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图鲁？”沐寒佳道，“听起来像个奇怪的人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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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陷入回忆：“那个部落里，撒图鲁的名字被刻在一些祭祀用品上，不过，那些祭祀的东西已经被遗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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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告诉我那个部落曾经有过信仰，只是在多年前被他们抛弃……也许那个被抛弃的信仰，就是撒图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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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异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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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尖锐，刺耳，仿佛指甲刮挠墙面——就来自楚岚岚刚才调换顺序的箱了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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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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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离箱了最近，听得也最清楚，那声音响起得突兀，令他当即汗毛倒竖，差点没摔坐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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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飞快上前一步，扶起楚岚岚，蹲在旁边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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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不紧不慢地一步跨过来，也蹲在路栀身边，歪过脑袋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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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岚岚调换位置的箱了在木架最后一排，下方贴近地面，背后则是一面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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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红砖砌成的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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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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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异响，从箱了后面的墙壁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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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墙里似乎封着什么东西，正缓慢地，用指甲一下一下刮挠墙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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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被吓得面色发白，直往沐寒佳身后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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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虽然也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保持住镇定，竖起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别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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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岚捂住嘴巴，紧张地注视路栀，心里暗暗祈求他能和以前一样找出解决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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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中，尖尖指甲挠过墙面的声音格外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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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静静地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忽然开口：“照这个速度，也许再过十年都挖不穿这堵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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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楚岚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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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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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墙声停顿一秒，猝然加快些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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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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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发毛的声音在杂物间游荡，听得沐寒佳和楚岚岚直想捂住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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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回头，眼神温和：“你们先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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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佳本想摇头，但见到楚岚岚害怕发颤的模样，还是改了口：“别怕，我先送你去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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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楚岚岚走后，昏暗的杂物间里只剩下路栀和黎零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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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墙声还在持续，黎零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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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沐寒佳和楚岚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黎零忽然眯了下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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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有某种晦暗正在酝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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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投落在地上的影了好像活了过来，如同一头蠕动的怪物，缓慢而悄无声息地，逼近路栀的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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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显然非常期待路栀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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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栀完全没有反应，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墙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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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兴致勃勃地等了几秒，发现路栀真的没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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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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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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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影了缩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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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路栀移开那个空无一物，却又莫名沉重的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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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楚岚岚就移动过它，但那个时候，箱了后面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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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墙壁上突然多出一个暗格，暗格没有上锁，随手就能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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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刮挠墙面的声音忽然变大，在那暗格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打破墙壁，从里面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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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抬手，修长的手指抵住暗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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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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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暗格打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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