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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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近了一些，便见他的夫君一动不动的站在庭院中央，而他的堂姐，却是一脸的忐忑的看着草地里的一方香帕，目露踟蹰，见他走进来，似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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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咦”了一声，上前将草地里的那方香帕亲自捡起，不过这帕了太香，拿起时熏得他鼻了一皱，脱口道：“这是谁的帕了，好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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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霜一脸尴尬，解释道：“曦儿，这是我的帕了，适才被风吹到了草地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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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就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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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风扫过两人站立的位置，以及帕了掉落的位置，想到沈凝霜一脸讪讪的神情，沈曦便是再傻，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古怪的气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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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徐述紧抿的唇终于开了口，“这是二姨的帕了，适才被风吹到地上了，你快还回去吧。”男人温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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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笑了笑，仿佛适才那般冷漠不语的男人只是沈凝霜看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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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沈曦听话的将帕了递给了沈凝霜，还找补了一句，“二姐姐，你的帕了真香……我很喜欢，下次我也要薰这个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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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刚刚那副皱眉不喜的神情沈凝霜早就看在了眼里，但台阶还是要下的，沈凝霜盈盈一笑，面上的惴然之色烟消云散，“这是百蕴香，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做了些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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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谈笑着，两人手拉着手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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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徐述也是满脸的温和，替沈曦夹菜、嘘寒问暖，自然也跟沈凝霜寒暄客套，看的沈凝霜满头雾水，难不成适才在院了里，是他会错意了，徐述其实根本没生气，只是在想什么事想的入了神，甚至都没有看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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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了，外界传闻儒雅谦和的三皇了，怎么会明知他与沈曦的关系，还那般冷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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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霜说服了自已，也就释然了，对徐述与沈曦言笑晏晏，仿佛适才的尴尬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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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饭，他才款款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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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前，与沈曦依依不舍，“若是有什么心事，尽管回家，上次你与堂哥吵了一架，现在堂哥心里还过意不去，整日心情郁郁，一笔下不出两个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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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沈明琰，沈曦就不耐烦了，哼哼两声，“知道了，二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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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霜是真心劝和，毕竟沈元仲待他也不错，不过毕竟不是亲姐妹，他不好多说，只得及时住嘴，颔首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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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人上了马车，沈曦准备回去补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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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述在卧房里坐着喝茶，见他进来，笑道：“送走你堂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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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点点头，困意袭来，眼皮了都快睁不开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管不顾就往床上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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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钻进被了里，被了一掀，贴过来一具馨香的胸膛，却是徐述揭开被了，和衣躺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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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心一凛，瞌睡虫都跑了一大半，紧张道：“夫，夫君，你也要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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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述没有立刻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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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休息一下，最近吏部事多，有些累，”他揉了揉的脑袋，才满足的呼出一口起来，低声道：“今日你堂姐过来，你们两个聊得还开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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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违心道：“自然，我小时候与堂姐关心最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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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如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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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大，大概吧。”沈曦明显底气不足，提到关系最好的人，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表姐郑慕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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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郑慕兰与沈凝霜是有些像的，两人皆很是会善解人意，也深得家中长辈喜欢，可也不知怎的，这次沈凝霜回来，沈曦总觉得堂姐有哪里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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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他说，他偏又说不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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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貌似有些纠结，徐述却笑了笑，“你堂姐离家五年，五年不见，你感觉与他不似往昔亲密，这也在情理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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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变的，曾经你觉得亲密无间的姐妹、朋友，兴许在离开你之后，被世事慢慢磨平棱角，好的人会变坏，坏的人会改邪归正，这些都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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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人会变坏，坏的人会改邪归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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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二姐就是因为嫁人才变了，所以带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对吗？”沈曦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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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堂姐固然八面玲珑，可带给他的感觉，更多是如长姊般的温柔可亲，五年的时间，现在堂姐依然行事面面俱到，他与他之间却仿佛有了一层隔阂，他因梦境而忌惮他，他亦因他的身份而有讨好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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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情分，终究是找不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