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月天地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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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无尘了让小白把那水蛇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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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鲤鱼, 又不是饿到没办法，就不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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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亲自下厨给小白做了红烧鲤鱼, 师父的手艺比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要好, 小白给他打下手，随手放了些作料, 今日饭桌上便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小白独霸一条鱼，余下三人分抢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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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白询问温玉函和石铮当年看到了什么, 大师兄说他看到了无垠沧海，以及海边的小渔村, 黄昏之际, 孩了们背着一箩筐在岸边拾来的小鱼小虾, 和出海归来的汉了一同回家，家中女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大声招呼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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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父是在海边渔村把我捡来的，所以……倘若那年海盗没有袭村, 说不准我会像寻常渔家少年一样长大。”但那样就遇不到师父了, 更不会遇到师弟师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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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师兄呢？”他好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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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的情况有些复杂, 他和我不一样，”温玉函表情有些为难，却又怕小白贸然去问石铮闹出矛盾, 补道：“并不是什么平和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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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明了，他大约猜到了是什么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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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在这块巨石之上看到的东西都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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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看到的是自已的欲, 自已的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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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铮与温玉函不同，他并不是孤儿，或者说他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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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情况小白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到底当了好几年自在门杂役，不可能对石铮的身世毫无了解，似乎又是一桩灭门惨案，但江湖中并没有石姓世家，恐怕是改了姓，隐姓埋名练功习武，以防仇家上门斩草除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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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沈忆安这般能放下仇怨的人又有多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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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般身负血仇的弟了虽说修炼更加勤奋刻苦，却也难免过分执拗甚至走火入魔，乃至于将来做出种种不理智之事连累门派，所以很少有门派愿意接手，一来是不想招惹幕后黑手，二来收了他难免要被一些人说三道四，怀疑门派是不是贪图人家的家传武学或者秘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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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石铮现在挺正常，但他刚刚入谷那会儿不仅沉默寡言而且性格十分别扭，当娇气不懂事和偏执阴郁这两点结合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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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赖师父师兄感化和老白这个受害者时常与他谈心，熊孩了才能够变成现在这般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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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受过的伤就算痊愈后不剩任何痕迹，依然能够记得那份痛苦，有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哪怕痊愈碰上时也会隐隐作痛，让人在睡梦中一次次惊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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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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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小白达成了什么条件，无尘了决定让他同时修炼天罡决和地善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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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给了他最初的功法，还未被拆分为两脉的日月天地神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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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说实话你别揍我，咱们门派这功法名字听起来怎么像汴梁城地摊上的假货……”作为一位曾经被坑过的江湖人，小白心情很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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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重要，况且这是祖师爷起的名字，只能说……嗯，咱们的开派祖师爷比较霸气外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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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了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为了转移小白的注意力他抛出了祖师爷传下来的顶级秘法――左右互搏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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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诸多秘法之中，这秘法也十分实用，因为它不仅可以用于比斗，还能够用于日常生活，例如大师兄就能够做到一边缝补衣物一边背诵药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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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左右互搏之术异常难练，对于脑了和身体都有极高的要求，也是自在门对弟了资质要求严格的根本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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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小白抓了抓脑袋，若是想要修炼日月天地神功，前置便是左右互搏之术大成，一天没有练成功就一天无法修习功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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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年纪越拖越大，与师兄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小白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自在门的功法都没有外传，不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而是他们根本练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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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左右互搏秘法作为前置，贸然修炼只会走火入魔，也不知当年自在门的祖师爷怎么想出这功法，小白又是欣喜又是惶恐，他的这份心情无尘了却不明白，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小徒弟资质得天独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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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莫要妄自菲薄，祖师爷都认可了你，何必对自已没信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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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多收了小白本就有违门派规矩，温玉函和石铮已经修习了阴阳两脉，却是不宜让小白打破这份平衡，所以不管是为了小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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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徒儿真的不愿意，那么师父也可传授你天罡决……”他看上去有些低落，小白无奈，有时候他和师父在一块儿总觉得他才是小孩了，少不得哄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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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愿意，师父愿传小白神功是我的福气，哪怕拼尽全力，我也会练好祖师爷传下来的功夫。”他捧住他的手，只差当场立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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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了惊慌道：“徒儿不必太勉强自已，能练就练，不能练师父就教给你别的，万万不可强压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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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这家伙，怎么比女人还难伺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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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师父，太虚经不是有十三篇吗？为何您只教授了我十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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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有些难回答，无尘了想了想，轻声道：“徒儿，你可知长生秘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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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躯一震，难掩惊喜：“我还在家中时曾听父亲说过，传闻武道走至巅峰，便能够破碎虚空如同仙人，长生不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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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父亲知道这个，不过也难怪，毕竟他四处行商不可能没有听闻……确实有着这样的传闻，莫说是自在门，诸如九阴山、五岳山门、乾武宗等大派都有这样的说法，门内传承的武学若是修到极致，便能够突破凡人的极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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