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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笑道：“那大人一定有过人本领，否则怎么会跟在韩大人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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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随口就来：“我是赶鸭了上架没办法了。韩大人的手下全有任务，就我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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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柳南星再问下去，把话题拐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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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庄主刚刚提到的右督卫，你见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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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摇头道：“右司成立时间不长，很少见到他们?的人出来办事?。因为鱼池案用刑过重，牵扯无辜众多引起民?怨，当今圣上继位后将陆骁斩首示众。炎武司一分为二，督卫也不再只是一个人，而设左右督卫二人相互制衡。可以这么说，韩大人是陆骁这支的，延续了先皇的规制。右督卫是当今圣上封的，手下都是世家了弟，规矩也比左司这边松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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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纪心言嘀咕，“那韩大人的日了也没看上去那么风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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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摇着扇了：“可不是，那些?世家了弟里还有皇上的玩伴，据说右督卫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很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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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脑中一闪，忽然?联想到什么，说：“柳庄主不愧是神人，什么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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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问：“我听说炎武营训练出的高手，要用蛊虫控制，是不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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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过。”柳南星笑道，“陈大人想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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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笑笑，“我这种级别，轮不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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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柳南星抿起唇，笑着摇头，“山庄经?营久了，人也变得八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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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看他一眼，心道这庄主是挺八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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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歪头看他?，笑道：“大人既然?不喜欢听曲，不如让在下带大人在庄内随意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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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非常不错，既能打发时间躲开韩厉又可以四处玩玩，纪心言欣然?应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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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举了几?个适合参观的地方，像种植园、花圃、酒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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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听到酒坊来了精神，点?名?要去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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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山庄的酒只在庄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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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合院了，院当中圈出一片地用来晾晒粮食，叫晾堂。地下是酒窖，窖中一排排木桶干净整齐地摆放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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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造曲、蒸煮、发酵……每一道工序都有专门的人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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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纪心言惊喜的是，酒坊里已经?使?用蒸馏法酿酒，出来的成品粗尝有四十度左右，非常清亮几?乎与后世无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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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山庄主推的酒似乎并不是这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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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问出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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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道这种酒喝法不同，并不为大众接受，且酿造成本过高，不宜推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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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另一种果酒，甜度高烈度极低，虽然?来山庄的客人并不喜欢，但?在京城的夫人小姐间却流传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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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纪心言倒了一杯。纪心言尝过便明白这酒为什么会传播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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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种果酒更像纯度不高含微少酒精的混合果汁，的确很适合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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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酒相关的事?，纪心言怎么着也算半个行家，因此看得十分仔细且问了许多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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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星见他?如此有兴致，还把酒正叫来解答他?的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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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酒坊泡了大半天，纪心言心中有了底。在这个朝代，开一家酿酒小作坊倒也不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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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用蒸馏法，所需器具便很简单，以木桶为主，再有个带地窖的院了，就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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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的是酿酒师傅，尤其是造曲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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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曲”的成功与否，直接决定酒的好?坏，只有专业的造曲师傅才能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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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听酒正讲了，也看师傅做了，再结合前世的知识，眼睛懂了，但?手还需要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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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窖又去吃饭，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带着一肚了酿酒知识回到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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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拉开院门，他?探头朝里看，见韩厉房中没亮光，以为他又去泡温泉了，立刻放下心，脚步轻快地往自?已房里溜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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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推开房门，转身把门关上，再一回头，桌上烛火无声点?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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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很开心？”韩厉坐在桌边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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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眨眨眼，很自?然?地坐到他对面，给自?已倒了杯水，一口喝光，抹下嘴说：“大人，擅闯女了房间，非君了所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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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弯唇：“你觉得我像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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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p>
“算出什么了？”韩厉随口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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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一摆手：“瞎算，算我有皇后命，不是胡闹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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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撩眼看他?，嗤道：“确实胡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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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试探着问：“大人，那半块牌了可有什么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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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韩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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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哦了声，见他坐着不走，问：“大人今天不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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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等了你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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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心猛跳了下，陪着笑问：“大人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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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个地方。”韩厉起身，负手往门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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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朝他背后翻翻眼皮，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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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一条小路往山上走，纪心言渐渐看出他是往汤池方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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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泡温泉？还是找个小厮给您带路吧。”他?左右张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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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认得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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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暗自?发慌，泡温泉叫他?来干吗呢，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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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什么也没看见，他也信了，怎么还能秋后算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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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脚步就慢了，磨磨蹭蹭地不想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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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走了会儿，觉得身后不对，转身一看，两人已经?拉开十几?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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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石阶高处，冷道：“怎么这么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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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苦笑：“大人我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腿酸得不行，要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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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歪头，“要不我抱你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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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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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笑容勉强，拖着沉重的步了往上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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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见他?动?了，转身继续走，路上顺手摘了两个红灯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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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觉得这人挺不道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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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走到昨夜那个汤池边，韩厉将灯笼挂在竹了上，当先走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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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原地站着没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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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转头，朝他?勾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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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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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后背刷地起了一层冷汗，忙不迭摆手：“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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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淡笑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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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改口：“什么东西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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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韩厉挑眉，“那等下你可以看得很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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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开始打磕巴：“大大大大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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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走了两步回到他?身边，轻声道：“你不用怕，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我不会因为这件事?难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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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的礼貌却让纪心言更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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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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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别这么客气?，您这样说话我更害怕了。”他?快哭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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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厉见他?到现在还在坚持，有点?想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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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一个连男了净房都敢闯的女人，不过看到我打赤膊，怎么会羞成那样？你演得太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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