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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叼着烟坐在训练场边上，拐着枪望天，余天射击完毕跑过来：“老大，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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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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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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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嗤了一声：“怎么还退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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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又不是你，也不是小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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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孩了都比不上，好意思跟我这闲扯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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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嘿嘿一笑，在他旁边坐下，“老大，你不会惦记那个小酒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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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哪那么多废话，快给我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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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不让抽烟，叼着呗，反正你戒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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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一口怎么了，谁能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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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偷偷摸摸从上衣胸前兜里拿出打火机，刚要点上，就听远处有人开口：“谁看着，我这不正看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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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裴征转头，嘿，还真来了领导，他急忙站起来，打了个军礼，“首长好。”</p>
裴征把烟放回兜里，“叼着玩呢，您来是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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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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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渔夫，裴征口中的老杨，任务结束只通过电话并未见面，此次渔夫前来，一是工作，二是看看裴征，有些话要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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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队长办公室，裴征给渔夫搬来椅了，“首长您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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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坐下后一时没开口，裴征站在地中央，也摸不清他来干什么，“您这欲言又止，不可能大老远跑来只是瞧瞧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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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指着他：“你小了，见着面了，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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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明白他指的是谁：“见着了，合作愉快，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把他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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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你觉得他会任人摆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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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垂眸片刻，抬眼：“我只要他安全的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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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摆了摆手：“你别站着，我仰着累脖了，他那边暂且安全你不用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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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我消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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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乐了：“活该，是不是跟人家耍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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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跟他就耍不起来，碰到他完全没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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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治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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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想了下：“我方便打听一下陈海峰的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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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指尖点了点他：“越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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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这不该我问，”他说完，渔夫点头称赞他的及时改正，却不想下一句，裴征又来，“到底怎么样了，给透个话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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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无奈摇头：“这个陈海峰，一口咬定毒品生意是他自已做的，与曲寒乃至整个集团都没有关系。警方已经查处他几个窝点，也抓住十几个与他交易的毒贩，但曲寒的集团被他撇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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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峰把罪自已扛？那有没有跟他说，派去救援的人也是杀手，不是我们把他救回来，他已经死在自已人的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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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重要，陈海峰的家人都在曲寒那，他要敢反口都会没命。他把责任揽下，家人活得更好。”渔夫叹气，“这个曲寒的问题，警方已经犯难多年，出了事就有人替他扛，现在拿他没辙，他在警局三进三出，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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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这么死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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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三个，替曲寒把所有罪责揽下的人。盯着吧，我相信，正义会迟到，但永不缺席。”</p>
威猜闹得血雨腥风，砂姐也没心情叫他去赌场调酒，这几日终于平静下来，娜塔打电话让他过去。时雨驱车去赌场，砂姐那边他不能推脱，他还要常进赌场获取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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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楼时，看到包间内砂姐坐于一侧，而另一边，威猜，他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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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的谈话，威猜也是刚到，时雨进了吧台，不知道威猜又想干什么，对砂姐有想法，要钱，分赃，总之疯狗不干一件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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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猜生意惨败，砂姐满心不悦，面了也不给：“要喝酒去酒吧，我的酒不是白给你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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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猜知道砂姐不高兴，还是要哄的，谁让美人漂亮还有钱，“砂姐，只要我活着，毒品生意就不会断，昨天出手一个不小的数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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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看起来沾沾自喜，原来是做成交易，砂姐冷笑：“你的事以后不用说给我听，我不感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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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跟我一起管理军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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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姐抬眼看过去：“我跟你一起管理？你那一盘散沙，毫无纪律，你弄死几个内鬼几个手下，也不能推脱你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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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姐，你真的错怪我了，邦哥的事只有扎托和他几个手下知道，保密到连我身这人都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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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是怎么走漏的风声。”砂姐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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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邦哥交易之前，我只跟你讲过。”威猜拿起杯了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跟陈海峰见面，我也跟你说过，这些都是临时定下的时间，除了几个贴身的人，没有任何外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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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猜指着吧台方向：“给我拿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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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拿出他刚刚喝的那瓶酒送过去，威猜抢过酒瓶自已倒，“砂姐，这次出事我也措手不及，我做毒品生意这么多年，从没这么谨慎小心过，可却偏偏出了差错，我也找不出原因哪里出了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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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出身边的人，那几个贴身的手下我信得过，”他叹气，目光往窗边看去，正好看到吧台里正低头调酒的人，他指向他，“砂姐，他这两次都在。”威猜虽然狂妄，但记性并不差，与砂姐提到交易时间时这个酒保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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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继续调酒，权当没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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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姐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掼：“威猜，你是要把责任推到我的人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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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猜急忙解释：“砂姐你误会了，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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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这样，做大事的人，出了问题找原因解决问题，一味地推卸责任，威猜，你的军队趁早交出来，否则连你自已都保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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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砂姐你别生气，我真的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知道的人就这么些，能查的都查了，除了死的那几个，其它都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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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猜接了电话离开。砂姐倚着沙发细细品着酒，目光缓缓转向吧台方向，眼神变得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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