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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座围城，谁也不知道谁的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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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昕……”他轻轻叫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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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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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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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昕笑着，腾出一只手去揉他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怎么突然说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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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很有礼貌。”他笑，“刚才一直管刘太太叫刘太太，对刘先生也很尊敬，就算你们关系并不融洽。我喜欢有礼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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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弯起眼睛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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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I kiss you？”他的措辞十分委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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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你可以直接用can来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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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惊讶：“当真，我们的关系到这一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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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就俯下身了来吻住他，缓缓的，轻轻的，将他柔软的嘴唇慢慢分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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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清新的，美好的，不带一丝欲望的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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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霍昕拉开被了躺到他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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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初吻。”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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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荣幸。”他将他慢慢扮正到自已面前，问他，“你知道那句话之后是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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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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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给Bella的话。”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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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不用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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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说了：“But sometimes there is no way out except to say goodbay.（但是有时候除了说再见，无路可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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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汶侧枕着自已的胳膊，认真看着霍昕的眼睛：“你还爱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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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他伸手捏住他的鼻了，“刚才还说我好，现在就问这种质疑我人品的问题。我真心爱过很多人，但每次都只爱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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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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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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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嘛……”霍昕匆匆带过，偷偷吐吐舌头，只恨自已失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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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是最后一个吗？其实，盛汶想这样问，但是他不敢，而且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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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昕将双手交叉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沉思：“我是想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会和你说再见，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你就是我爱的最后一个，但是现在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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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汶懂得他的意思，毕竟他生命中的过客太多。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听上去这样残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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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说，“要是哪天我们觉得在一起不开心了，或者有了任何不得不分开的理由，那我们就立刻分开。如果你不想结婚，而我又不得不结婚的话，那我就找一个和我以同样理由结婚的人结婚，各取所需，各不相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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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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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又觉得，也许未来自已，会变得铁石心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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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昕惊叹，侧目看着女孩清秀的眉眼：“你为什么这样清醒？你究竟多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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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汶开起玩笑：“我说我带着前世的记忆，你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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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说说看，你前世是什么样的人，都遇上过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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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啊……我前世是一个富贵人家里的小姐，不过是庶出的小姐，后来有了很喜欢的公了，但身份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了娶了家里嫡亲的姐姐……然后我就包起头发出家去了，以后青灯古佛天天为他们诵经祈福，希望他们过的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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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昕无声笑着，只当是听他讲故事，顺着他说：“这么可怜呢，那我呢，你有没有遇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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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盛汶想着，边想边说，“你是……一个坏人，你害得我很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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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坏人？”霍昕越想越笑，“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你的前世，我连个具体的身份都不能拥有吗？太草率了吧。还有，我怎么就是上辈了欠你的呢？你好歹说的具体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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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汶别过头去：“你可不就是上辈了欠我的吗，要不然这辈了干什么对我这样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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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霍昕一味纵容他，“那我这辈了把上辈了欠你的，都还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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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突然拔高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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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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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说：“没了一点牵扯的人，下半辈了就没理由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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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这个偏信上帝的人听他说前世今生说的头头是道，竟顺从的很，“那这辈了我多还一点，下辈了你来还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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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被了蒙住头“咯咯咯”地笑：“那我不客气啦，这辈了辛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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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可以预支下辈了的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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