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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在盘问, 里面的人在拥吻。</p>

“老板，你有没有在店里见过这个女的？”</p>

“没见过，这谁啊？”</p>

“你别管, 反正一旦在任何地方见到这女的, 就马上到上层警卫处来报告, 提供有效线索，警卫处可以给与一定的金钱奖励。”</p>

“哎, 好好好，我看见了一定上报。”</p>

等到外面的嘈杂声变小, 两人才分开，额头相抵，怀尧双眼剔透晶莹, 嘴唇红润，皓齿轻咬下唇, 用非常细小地声音问：“你……”</p>

结果褚清笑着摇头，伸出手指，按住怀尧的唇，示意她先别出声。两人得先想办法出去, 这服装店老板要是看见了她们, 难免不会为了钱去告密，所以她们得在这个老板眼皮子底下逃走。虽然警卫队走了, 但老板还在，她们俩也不能闹出太大的声响。</p>

怀尧点头表示知道了, 现在确实不是叙旧的时候。两人检查了一下狭窄的试衣间, 试衣间正对服装店的大门，里面有一面镜子，褚清想了想, 一胳膊肘把镜子撞碎。</p>

“哐！”</p>

“什么声音？”老板立马警惕地抬起头，从柜台后走出来，小心翼翼靠近试衣间。</p>

褚清用袖子裹住手掌，抓起一块破碎的镜子，长条形的，另一头非常尖锐。她手掌往下压，示意怀尧先别动，然后她自己拿着镜子碎片，拉开试衣间门的一小条缝，走了出去。</p>

老板一看到褚清拿着尖锐的镜子碎片对着他，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p>

褚清面露凶色：“废话少说，把钱拿出来，快点！不然我杀了你！”</p>

“这这这，我就小本生意，没几个钱的。”老板苦着脸说。</p>

“别废话！快点拿钱！”褚清恶声道。</p>

老板叫苦不迭，这人什么时候进店的他都不知道，看来刚才是躲在他店里了，见警卫队在，所以没出声，警卫队一走，她就出来抢劫了。老板心想，他现在跑出去大声求救，警卫队会来救他吗？这样想着，老板哆哆嗦嗦往柜台那边走，还小心地说：“别伤害我，我马上拿钱，钱在柜台里，我过去给你翻出来啊。”</p>

老板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声音都不稳：“别别别！别杀我，我不敢，我什么都没做，钱真的在柜台，我没骗你。”</p>

褚清推了他一把，把老板推进柜台里，用身体挡在老板和试衣间的中间，说：“拿钱。”</p>

老板疯狂点头，然后弯下腰，开始翻柜台里的抽屉找钱。而这时候，怀尧趁机从试衣间里摸出来，然后弯着腰，迅速离开服装店。褚清每当看见老板要抬头的时候，就吼他一句，他马上规规矩矩地低下头找出一分一厘。</p>

最后翻遍抽屉，老板找出了五十二块八毛，褚清看了眼这些钱，一把抓过来：“还有呢？”</p>

“没了，真的没了，就这么点，我一个月全部利润在里面了，我老婆孩子的生活费、下个月进货的钱都在里面了。”老板苦着脸说，就差哭出声了。</p>

褚清拿着碎片又怼上老板的眼珠：“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我下次来，就不只是要钱了，你的命我也要。”</p>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p>

等到怀尧完全出去之后，褚清把钱抓在手里，匆匆往外跑。</p>

老板躲在柜台里，探出个脑袋往外看，确定褚清人跑了，他才颤颤巍巍走出来。粗糙的手指抹着眼泪，他是知道底层不太平的，平时也经常会有小混混来勒索打劫，他一般都是给钱了事。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个新的女混混，而且一打劫，把所有钱都拿走了。他本来以为，这个月交了保护费，就不会有人来打劫了，结果还是碰上了这样的事。下个月进货不知道从哪里搞钱，老板心痛得快要昏过去，他走到门口，想要提早关门，别又有人来抢劫。</p>

他刚把招牌收进来，发现招牌底下，竟然掉出一叠钱来，一数，正好五十二块八毛。</p>

褚清刚出服装店，就看见怀尧在光线阴暗处朝她挥手，她把钱丢在招牌后面，然后奔向怀尧。这家店离巷口只有几步路，她们没有往巷口去，而是往更深的里面走。现在外面警卫队的人刚走，很可能外面的人对怀尧的脸很敏感，现在出去容易被发现。</p>

两人并肩往巷子深处走，怀尧故意贴着褚清，语气轻快，小声说：“你怎么找到我的？”</p>

怀尧的手若有若无地擦过褚清的手背，褚清一把抓住，轻揉，笑着说：“你住的那间旅馆，恰好我也在，然后今天你把住店信息改成我的名字了，旅馆的老太太发现了，就告诉我了。”</p>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p>

“警卫队的人来得早，我本来想等你回旅馆，我自然就找到你了，但是警卫队来打听过你的消息。和昨晚上那群人不同，这一次是警卫队的，声势还挺大，我就担心你，跟在警卫队后面出来了。外圈总共四条巷道，内圈三条，她们先检查了内圈，派了些人蹲守，然后外圈依次查起，巷道把外圈分成了四个区域，她们检查了别的区域，没找到人，我猜你就在最后这个区域，就赶在她们前一步先走后面进来了。”</p>

“后面？”怀尧疑惑道。</p>

褚清点头，牵着怀尧走到了巷道最里面。要知道，地穴非常大，四条巷道将外圈分成四个区域，但即便如此，每个区域的面积都很广，不可能只有靠巷道的店才能出入，所以有些巷道深处，就会有岔路，连通区域中间和巷道，这样在最里面的店铺才有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