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折纸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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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君渡：……</p>

“那叫转性，不是变性，你整天抱着手机网上冲浪把你冲成傻子了？”宿君渡很想敲一下鹑早的头，他那一头小卷毛是不是都变成渣渣钻他脑仁里去了。</p>

楚隽默默别开脸，就见不远处已经亮起了霓虹灯，整条街都变得非常萧索。</p>

不知道哪里飘了一根红色的垃圾袋飞在天上，竟直接朝洪福小区内飘了进去。</p>

楚隽微微凝眉，转头看向鹑早跟宿君渡他们，“你们——有感觉到风吗？”</p>

“风？”鹑早笑了，“有风我还不得乐死。”他这一天都快被晒成人干了，就是没见过风。</p>

“不对，口袋。”胡利看向小区里面，宿君渡抬眼看去，就见正对着他们的楼四层的楼道阳台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红衣，背后飘着一只红色的垃圾袋。</p>

那个人的脸……</p>

“常娟！！！”宿君渡跟楚隽齐齐道，鹑早他们早就收到了超案处发生的事的消息，神情齐齐一凛，丢了饭盒就朝小区内跑。</p>

鹑早拿出事先备好的对讲机，朝对讲机道：“傅闲辞，听得到吗？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p>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地嘈杂声，楚隽就听里面隐约传来“很好”，“没什么异常”的字眼，可四人还是清晰地听见，那声音，竟带着几分纸与纸摩擦般的声响来。</p>

楚隽立即摁开了一直别再腰间的探测仪，刚一摁开，剧烈的警报声与显示屏上的红光大亮，连带小区的路灯都好似开始闪烁，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p>

几人都面露凝重，胡利脸跑到一栋的时候突然顿步，他看向左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那个，是不是华阳。”</p>

三人顿步，楚隽不知道谁叫华阳，可是一队的人他都见过，左边出现了一个人，他走路姿势怪异，就像是腋下被人提着，每一步都迈得艰辛，他看到了楚隽他们，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那种纸与纸摩擦的声音。</p>

楚隽清晰地看见他说：“快跑。”</p>

“你们上去，我去……”宿君渡的话还未说完，楚隽偏头就见他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着一个小小的纸人，那个纸人正在从他手臂往宿君渡背后爬，一见楚隽看过来，竟转头对楚隽咧嘴一笑，转瞬爬得更快了。</p>

楚隽抬手就朝宿君渡的手臂抓过去，此时的宿君渡正打算朝华阳那边跑，被楚隽这一抓有点不明所以。</p>

鹑早见楚隽这模样，立即道：“老大，你们上去，我跟狐狸过去。”说完他一边通知守在其他入口的人一边朝华阳那边跑。</p>

宿君渡回头看了楚隽一眼，楚隽道：“没事。”</p>

那个纸人不见了。</p>

“没事儿别抓我。”宿君渡说完立即朝楼上跑，摸出手机看了眼，一如既往的没有信号。</p>

两人快速上了楼，楼下传来了打斗声，楚隽抽空朝楼下看了一眼，鹑早跟狐狸已经将华阳制服，并未有什么激烈的打斗，而超案处的其他人也已经赶了过来。</p>

两人上了四楼，楼梯口并没有看见常娟，两人又往常娟他们家走。</p>

整个楼道都非常安静，超案处守在这里的人，全都不见了。</p>

“手给我。”宿君渡朝楚隽伸出手，楚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p>

身体里那个人嚎得肝肠寸断，导致楚隽握着宿君渡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p>

“没事儿，不用怕，我在。”宿君渡回捏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前。</p>

楼道漆黑一片，没有灯，宿君渡像是有夜视功能般，拉着楚隽愣是没撞墙。</p>

随后他们走到了常娟家，家门大开，只有阳台上亮着一盏灯。</p>

屋内烟尘飞滚，阳台上坐着一个人，她拿着梳子，正对着阳台的墙面梳头，她的头发很长，每梳一下，就会发出纸与纸摩擦的声音来。</p>

宿君渡松开了楚隽的手，转手拔腰间的枪，示意楚隽跟他照做。</p>

楚隽点头，两人步履小心的朝阳台靠近，就在此时，楚隽突然又看见了方才挂在宿君渡手臂上的那个小纸人。</p>

它抱着宿君渡的腰，宿君渡全然未觉。</p>

楚隽沉着脸朝宿君渡靠近，就见那个纸人又绕到了宿君渡前面，而宿君渡，依然未觉。</p>

“傅闲辞？！”宿君渡震惊的声音传来，楚隽看去，就见一个纸人正扬着一张笑脸，朝宿君渡道：“你回来了，该吃饭了！”</p>

楚隽立马察觉不对劲，宿君渡怎么会对着一个纸人叫傅闲辞呢？</p>

他抬手瞄准宿君渡的腰腹，扣动了扳机。</p>

“砰！”</p>

枪/响，一缕电光几乎擦着宿君渡的胯/射过去，吓得宿君渡当场震惊地看向楚隽。</p>

“你……”宿君渡又惊又气，楚隽竟然想趁机让他半身不遂吗？报复心这么强？</p>

“别动。”楚隽瞟了一眼阳台上的纸人，见它还在专注梳头，走过去直接扒开宿君的衣服，露出白天被那张皮裹挟过的手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