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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的正式见习一般是在大四升大五的暑假开始, 大四的寒假一般不做要求。”</p>

林与鹤解释。</p>

寒假见习的报名日期比较早，当时林与鹤是因为不打算回家过年, 才报了名，准备寒假待在燕城。</p>

只是没想到才几个月过去, 他已经有了想一起过假期的人。</p>

“而且这次我师兄师姐都在，导师那边的人手够用。所以我去请假的时候，他就同意……唔！”</p>

林与鹤的话没说完, 就被截断了。</p>

从医院出来之前, 林与鹤想起陆难的话, 特意涂好了润唇膏才出来。只是刚涂上这么短的时间，唇膏就被吃了个干净，从清甜的雪梨味道, 变成了凛冽的乌木沉香。</p>

还带着一点柑橘薄荷的味道，凉凉的，是刚刚用过的颗粒装漱口水的味道。</p>

林与鹤的左手手腕被捏住，男人的拇指覆在单薄腕骨上方那片浅色的红痕上，细细地摩挲着。即使因为时间太久，不得不退开来给人一点空间用于呼吸，陆难依旧没有离开太远。</p>

他的额头抵着林与鹤的，在一倾身就能吻上的距离，低低地问。</p>

“有烟味吗？”</p>

也不知陆难是失态还是自持，亲过那么深，才想起来问。</p>

“会不会不舒服？”</p>

“没有……”</p>

许是因为缺氧，林与鹤整个人有些迷糊,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开了口。</p>

还很乖地，一一回答了这两个问题。</p>

“舒服。”</p>

“……”</p>

这次陆难是真的失态了。</p>

林与鹤总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对男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于是这次，他就亲身体会到了。</p>

接下来这很长的一段亲身体验，让林与鹤为刚刚的回答感到了真切的后悔。</p>

等到终于能下车时，林与鹤正庆幸医院离家不远，让那些事得以结束，但等他进了家门才发现，刚刚只是中断，不是终止。</p>

后面还有很多。</p>

很多很多句“这样舒服吗”的询问，很久很久的反复验证，陆先生勤勉认真，亲身上阵。</p>

以至于林与鹤之后对“舒服”这两个字，都产生了一点阴影。</p>

经过一整天的慎重考虑，林与鹤决定取消见习，陪陪家里人。</p>

结果他在家陪哥哥的第一晚，就差点被困在了床上。</p>

第二天，林与鹤直接睡到了中午。</p>

身体与精神的疲惫仿佛都在这长长的一觉中消弭散尽，接着，林与鹤就开始了真正的寒假生活。</p>

每天醒来后看看书，散散步，处理一下合伙人发来的工作。家里的书房很大，林与鹤还把自己之前在学校没地方摆只好收起来的砚台、宣纸和毛毡都带了回来，久违地写起了毛笔字。</p>

宽敞的书房里，林与鹤和陆难各占一侧。他们各自忙碌，交谈不多，但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对方。</p>

书房的摆设越来越符合林与鹤的使用习惯，不只是书房，整栋房子都如此。</p>

这栋原本宽敞到有些空旷的新房，终于被一点点地填进了温暖的烟火气。</p>

除了在书房工作，林与鹤也会外出，陆难很在意他的身体，每天都会叫他到外面走一走，当作锻炼。</p>

虽然林与鹤觉得，他练得最多的其实是肺活量。</p>

除了户型大，凤栖湾的绿地面积也很广，小区内树木葱茂，环境幽静，还有一个设施很全的小型广场。</p>

广场地面平整光滑，正好适合林与鹤练滑板。天气好的时候，他就会跑出去练习，虽然进步不算多快，却玩得很开心。</p>

似乎运动真的可以让人心情变好。</p>

又或许是受一起运动的人的影响。</p>

单是看男人的身材，林与鹤也清楚对方的运动神经很好。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陆难似乎还懂得不少滑板方面的技巧，林与鹤在练习时，男人偶尔给出的几句指点都相当管用。</p>

虽然以陆董日常的严肃形象，实在让人很难想象出他玩滑板的模样。</p>

日子逐渐放松下来，林与鹤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陆难和他说心理医生准备下个周末过来时，他也直接应下了。</p>

不过在心理医生之前，却有人先一步来了。</p>

之前一直说要来燕城大学的方子舒到了。</p>

方子舒正在国外读大学，这次趁着春季假期回来，要来燕城大学参加一个寒假游学项目。她之前就和林与鹤说过这件事，到燕城之后，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了他。</p>

林与鹤尽地主之谊，带着她去参观燕大的校园。去之前，他还专门去问了陆难，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p>

毕竟方小姐的父亲是泰平的合作对象，加上之前的婚约传闻，林与鹤怕自己举止不当，会影响到陆难。</p>

“方小姐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和忌讳吗？”林与鹤问，“我之前问过她，她只说什么都可以。”</p>

陆难屈指轻敲膝盖，敲了几下，才道：“正常接待就好，不用担心太多。”</p>

林与鹤点头，又问：“那用餐呢？逛完之后她想在附近吃顿饭，我还没想好吃什么，学校附近的饭馆都不大，方小姐会不会吃不惯？”</p>

陆难双手交叉，道：“不会，选家特色餐馆吧。”</p>

“好。”林与鹤记下了，又说，“还有……”</p>

陆难痒了很久的手终于忍无可忍，捏着林与鹤的后颈把他按回了床上。</p>

“宁宁，你都还没有带我参观过学校。”</p>

林与鹤：“……？！”</p>

于是提问就此被中断了。</p>

之后方子舒来时，林与鹤又问过陆难两次。但也就只有两次，后来就吃一堑长一智，不再问了。</p>

一问就嘴巴疼。</p>

和初见时一样，方子舒依旧温婉文静，很好相处。只不过她的衣着一直偏薄，林与鹤见了她几次，她一直穿着漂亮的裙装。</p>

有次林与鹤甚至还看见方子舒穿了短裙和长筒靴，膝盖以上的部分就露在空气中，在将近零下十度的燕城，简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冷。</p>

当时两人正好在逛学校商超，方子舒接下来还要去上课。离开超市时，林与鹤就单独买下了一个印有燕大校徽的午睡毯，给了方子舒。</p>

接过礼物时，方子舒还有些意外。</p>

林与鹤道：“可以盖在腿上，二教那边教室大，上课可能会有点冷。”</p>

“谢谢。”方子舒笑着说完，又道，“我想问个问题。”</p>

林与鹤：“怎么了？”</p>

方子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腿上没穿裤子呀？”</p>

林与鹤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p>

方子舒笑得不行，扯起大.腿上的打底给他看。</p>

“我穿了啊，还是加厚款的，特别暖和！”</p>

林与鹤茫然，看向那打底.裤的眼神充满了疑问。</p>

光腿神器，果然是直男无法触及的知识盲区。</p>

笑归笑，方子舒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林与鹤的礼物。</p>

“谢谢你的毛毯，我等下到了教室就拆开盖上。”</p>

商超离校门不远，两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来接林与鹤的陆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