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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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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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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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样的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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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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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才发现中禅寺已经来了，他正坐在椅了上看书。见我醒来，他难得瞥了我一眼，“你怎么脸色这么差？照理说应该好了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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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遮在额头，虚弱地说：“不瞒你说，我的神经现在相当脆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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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当二条城的事不存在，但是源赖光的到来，让我知道那些故事中曾经与我有过纠葛的人会不请自来，这么一来，我光是一想，神经就感到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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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禅寺显然不理解我的痛苦之处，他将便当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催促着我快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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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源赖光闹了这么一出，我现在是味同嚼蜡，没什么胃口。可如果不吃的话，中禅寺又会开始冷嘲热讽了。下次说不定就不给我带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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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口后，中禅寺臭着一张脸道：“我没在饭里下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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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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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二条城发生的事对中禅寺说了一通，中禅寺却难以言喻地看着我。他说：“怎么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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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也是，三十二年来每日都平平无奇，怎么离婚后，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都出来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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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为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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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是不该离婚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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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古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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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中禅寺闭着眼睛道：“既然离了婚，也是自由身了。有新的追求者，不也挺好的么。难不成，你对前夫爱的深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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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禅寺又在嘲讽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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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既然是自由身，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只是说到底和先生生活的时间长，就算一开始没有爱情，到现在我二人之间的感情也不好说了。那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身在局中的我们也看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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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十几二十的姑娘了，对于爱情的冲动自然没有那么热烈。和先生离婚算是我做过的第二件冲动的事，第一件则是毕业就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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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说后悔的话，好像还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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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如果你不喜欢，他们还能勉强你？如果是这样，前世的你是有多蠢才会看上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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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如何，你都是掌握在主动的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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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看向中禅寺，真是小瞧他了，明明没谈过恋爱，却了解得这么透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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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谈一下《了不语》，你在上面记录了多少种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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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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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句话才是中禅寺真正想要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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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十分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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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有我俩的课，于是我们打算去二条城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了不语》的手稿。虽然这个时候我其实并不想再去二条城。但是一想到我的手稿还落在那儿，我就特别揪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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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纠结地吃好午饭，我在中禅寺的再三催促下，离开了研究室。当然，他看起来比我还急。恨不得把我扛起来直接冲向停车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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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后，我便在楼口等，他去取车。上了车后，在系安全带时，我顺口问道：“中禅寺，魑魅魍魉当中，也包括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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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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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汽车却明显地打滑了，我偏过头，对上中禅寺那张仿佛京都即将毁灭般的臭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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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脆弱的神经已经让你的智商也脆弱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