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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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说：“可以。”</p>

问什么，就答什么。</p>

楚义挂断电话走进去，但因为自己身份没表明，刚才又和阿姨聊了一段，楚义走路很小心。</p>

小声开门，小声进去。</p>

阿姨已经去了厨房，那边传来了细细的声音，楚义探脑袋看，又很快缩回来。</p>

几分钟后，二楼传来声音，秦以恒终于出来了。</p>

楚义拿着购物袋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该干什么说什么，只能等着被安排。</p>

他看着秦以恒从楼上缓缓走下，一副非自然清醒的状态，步伐有些沉。</p>

楚义挪步到楼梯口，等秦以恒只剩三个阶梯，他小声道：“你妈妈在厨房。”</p>

秦以恒波澜不惊：“嗯。”</p>

楚义更小声了：“我怎么办？”</p>

秦以恒已经走到平路上，他看着楚义，有些疑惑：“什么怎么办？”</p>

楚义问：“你妈不知道你结婚了。”</p>

秦以恒点头，看起来并不在意，低头盯了一下楚义手上的袋子。</p>

楚义顺着他的目光也下去了，把袋子拎起来些：“在小区超市买的，然后就碰到你妈了，她说过来给你煮粥。”</p>

楚义本来是急的，但他见秦以恒一点也不急，他也就跟着不急了。</p>

不管是要瞒着家里也好，不能出现也好，要对口径也好，秦以恒站了这么久，没有一点表示。</p>

他一个半旁观者，好像也没什么好紧张的。</p>

“她偶尔是会过来给我做饭的。”秦以恒边说边问他：“你起这么早做什么？”</p>

楚义：“做早餐。”</p>

秦以恒好奇：“你有做早餐的习惯？”</p>

楚义摇头：“没有的。”</p>

秦以恒更好奇了：“那今天是？”</p>

楚义笑起来：“想给你做，火腿鸡蛋面包，可以吗？”</p>

秦以恒突然顿了顿，他又瞥了眼楚义手上的袋子，嗯了声：“可以，谢谢。”</p>

楚义没把做早餐这事当回事，也没注意到秦以恒的表情变化，心系着厨房那边。</p>

楚义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可以也不行，你妈妈在厨房。”</p>

秦以恒心情不错：“下次吧，有的是时间。”</p>

楚义一直瞄着厨房：“好。”</p>

第一次见家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到来，主要是楚义还不确定自己应该是什么身份。</p>

所以这下，他能做的就是跟在秦以恒身边，秦以恒干什么，他就跟着看什么。</p>

看秦以恒浇花，看秦以恒喂鱼，看秦以恒打开广播……</p>

等秦以恒重新回到客厅，他听秦以恒问：“学会了吗？”</p>

楚义愣了愣：“什么？”</p>

秦以恒手挥了一下：“我经常出差，家里的植被需要养护，还有鱼，需要喂，不多，就只这两样。”秦以恒想了想：“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单子。”</p>

楚义点头：“好。”</p>

秦以恒继续：“家里请了阿姨，每周日下午会过来打扫卫生，平常周日我要是不在家，她会推后几天，现在有你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空了就看一下。”</p>

楚义：“好啊。”</p>

突然就聊起了家常，还是以这样日常自然的语气，楚义一瞬间舒服了起来，一瞬间在这里有了家的感觉。</p>

楚义想起来：“今天就是周日啊。”</p>

秦以恒：“嗯，今天我在家。”</p>

楚义疑惑：“今天不用去公司吗？”</p>

秦以恒：“今天休息。”</p>

楚义想了想，笑一下，语气亲近：“那我今天也在家吧，我也休息。”</p>

秦以恒听着转头看楚义一眼：“你不用工作？”</p>

楚义：“可以稍微缓一缓。”</p>

秦以恒疑惑：“那为什么要留下来？家里一个人就够了。”</p>

楚义：“……”</p>

ok。</p>

他又一次误会了。</p>

也又一次陷入了自己构造的甜蜜家庭氛围里，还想着秦以恒在家，他也留下来，秦以恒会开心点呢，会觉得他贴心呢。</p>

是他多想了！</p>

打扰了！</p>

聊着，身边突然有了声音，秦以恒和楚义一齐转头，见秦以恒的妈妈从侧边走了过来。</p>

她见到家里有两个人稍有些惊讶，好像因为见到多出的这个人是刚才外面遇到的小伙子，更是惊了。</p>

“你，你？”阿姨疑惑是疑惑，但仍旧保持着客气的笑容：“你怎么在这？”</p>

楚义不知道该回什么话。</p>

秦以恒帮他了。</p>

他站过去，非常直接：“妈，我结婚了。”</p>

楚义惊了，大气不敢出。</p>

秦以恒的妈妈看起来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像是脑子短路了，顺口问：“结婚？和谁结婚。”</p>

秦以恒指着楚义：“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