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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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着茶几上的小礼盒，认真思考着。</p>

家里的人味很浅，他用不着多想多猜就能清楚看出来，楚义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家。</p>

秦以恒刚下飞机不久，他工作上其实还有一点事，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等楚义回来。</p>

他接受了许敬的提议，给楚义带了小礼物，还因为那边提前结束，他自觉自己有家庭，不多逗留，赶着晚上的飞机回来。</p>

然而，他的家人呢？</p>

秦以恒现在心里有点难受。</p>

又坐了一会儿，门外有了声响，是他车库那边传来的。</p>

秦以恒看了眼手表，离他挂断电话过去了十五分钟。</p>

一般情况，从楚义的住所到他家，是需要二十分钟甚至更多的，而刚才楚义打电话时语气很低，听起来是被吵醒的样子。</p>

十五分钟。</p>

秦以恒稍有些满意。</p>

很快，楚义按密码进了门并匆匆换了鞋进来，他见秦以恒正儿八经坐在沙发上，好像也有些害怕，越接近步伐越慢。</p>

估计是随意就套了件卫衣过来，衣服上的绳子没来得及整理，一条在外面，一条藏在衣服里，而外面那条，随着楚义的喘息声，上下晃动。</p>

楚义站在沙发边上，不敢说话。</p>

秦以恒抬头看他，见他头发还乱着，微卷的一撮刘海从眉毛上翘了起来。楚义的眼睛不算小，担心的眼神直直盯着秦以恒，倒有些委屈。</p>

秦以恒好像突然没那么难受了。</p>

“坐。”秦以恒先开口说话。</p>

楚义咽了咽口水，在秦以恒对面坐下。</p>

秦以恒单刀直入：“你对我们的婚姻是不是不满意？”</p>

楚义惶恐：“没有的，满意的。”</p>

秦以恒语气平淡，听起来不像是生气。</p>

当然也不像是没气。</p>

秦以恒：“当初是商量好的，你搬来我这里，对吗？”</p>

楚义点头：“对。”</p>

秦以恒：“我把这里定义成我们的家，这个理解有错吗？”</p>

楚义轻轻摇头：“没有错。”</p>

秦以恒皱起了眉，语气沉了些：“给我这几天不回家的理由。”</p>

楚义好像听到咚的一声，有颗千斤重的石头砸进楚义的心里，让他无措极了。</p>

“我……”</p>

楚义上次这么慌张，还是初中被同桌怂恿去了网吧，被妈妈抓到。</p>

他咽了咽口水，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坦白道：“我认床。”</p>

像是没意料到是这个回答，秦以恒脑袋歪了一下。</p>

秦以恒：“认床？”</p>

楚义：“嗯。”</p>

“认床是？”秦以恒对这个词有些许陌生：“对陌生的床有排斥感？”</p>

楚义点头：“对。”</p>

秦以恒：“会失眠吗？”</p>

楚义实话实说：“会的。”</p>

秦以恒发出疑惑：“那不是更应该要回家，多睡了就会降低陌生度。”</p>

楚义：“呃……”</p>

糟糕。</p>

好像是这样的没错。</p>

“但是你不在家，”楚义怕到脑子乱了，已经不太知道他到底是编的，还是在说实话了：“你不在家，我还失眠，我会更难受，会更睡不着。”</p>

楚义说完脸就红了。</p>

这话对他来说，已经能归到情话里，四舍五入几乎就是在说我想你，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p>

他长这么大，几乎没说过情话。</p>

但他还没害羞完呢，秦以恒却回了句……</p>

“性生活可以解决吗？”</p>

“啊，啊？”楚义听后愣了半秒，瞬间瞪大双眼：“什么？”</p>

秦以恒一本正经：“上次，上上次，我们结束之后，你可以说是立马睡着，所以我才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的困扰。”</p>

楚义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脸热到不行：“啊……啊？”</p>

话题怎么绕到这来了？</p>

秦以恒见他这样，好像也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他咳了咳，把主题拐回来：“既然我们是合法伴侣，今后要共同生活，有些东西我希望你能克服。”</p>

秦以恒抬眸盯住楚义的眼睛，小声了点：“以后不准偷偷回家，可以吗？”</p>

一瞬间，楚义觉得秦以恒好温柔。</p>

楚义点头：“好。”</p>

秦以恒：“另外，希望你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和我沟通，我是你丈夫。”</p>

楚义很愧疚：“好。”他想了想，又补了句：“对不起。”</p>

秦以恒稍稍笑了笑，以示原谅，楚义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p>

接着，秦以恒把桌上的盒推递了过去。</p>

楚义受宠若惊：“给我的？”</p>

楚义惊讶的样子秦以恒料到了。</p>

他就知道，带礼物不是必要的事。</p>

今天许敬提议了这事之后，他第一句问的是，为什么送礼物？而后想了想，又补充地问，没有特殊节目，也没到楚义生日，为什么要送？</p>

许敬回答他，是心意，楚先生看到一定会开心的。</p>

秦以恒被许敬话里的开心二字怂恿，便去买了，但楚义现在脸上的表情，震惊大于一切。</p>

秦以恒敛下眼眸，开始怀疑送礼物环节的多余性。</p>

“给你的，小礼物。”秦以恒回答他。</p>

楚义接了过来，这下才露出开心的表情，他说：“我拆了。”</p>

秦以恒嗯了声，拿起桌上的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