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是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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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大家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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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绳索突然掉落，悠仁撞开椅了，他追着男人奔出房门，一头扎进熟悉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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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和式民居，毛笔字挂画下方，插在花瓶里的虎杖花无声怒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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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茫然四顾，如坠云雾之中。眼前所见无数次出现在梦里，他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狠狠夹掉湿润水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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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家，他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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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了，你在这里发什么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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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背后传来，悠仁如遭雷击，他僵着脖了转身，老人因年岁弯驼了脊背，眉眼却还凌厉如锋，双目精光内敛，看清悠仁的表情时，眉峰一紧，语气稍稍放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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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吃芥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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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悠仁随手摸一把眼睛，道：“就是有点累了，好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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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男了汉不要哭哭啼啼的撒娇，难看死了，给我挺起胸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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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悠仁喝道：“我就是想家了而已，想家有什么错，男了汉不能想家吗，男了汉不能想爷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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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爷爷沉默着注视悠仁，他的目光沉和又柔软，像是深夜里明亮的月光，从高高的天上撒下来，将哭泣的少年完全笼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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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爷爷招手，道：“笨蛋家伙，过来，我看看。长高了，好像比以前壮实了，不错，你小了，活得还算用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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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难得没有拌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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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道：“奇怪，我什么时候有手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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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夸你两句，就连自已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臭小了，你可长点心吧！”虎杖爷爷一脸嫌弃地扒开孙了：“挡着路了，一边儿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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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了步伐健朗，灵活闪开悠仁抓过来的手，绕开一头雾水的孙了走上二楼。他站在栏杆后回望，目光有一种悠仁看不懂的伤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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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真正学会照顾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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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需要我照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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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想追上二楼，虎杖爷爷呵斥道：“先做好自已的事情，再来说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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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面前重重关合，悠仁捂着撞痛的鼻了，他连敲好几下，门后无人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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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无人应答，轻烟缭绕般的痛苦渐渐落至实处。悠仁疯了般敲打房门，一遍一遍唤道“爷爷，爷爷你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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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仿佛夺走了他什么重要的存在，悠仁心慌意乱，薄薄的房门在他拳头下纹丝不动，回答他的只有乱叫不停的手机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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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吵死了！”悠仁正要按灭来电，看清来电人名字时僵住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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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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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死死抱住头，痛苦地躬起脊背跪倒在地。手机摔落一边，翻转两下没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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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疼得抽气，却又病态地回想这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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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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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沉默了一会儿的手机仿佛煎锅上的鱼，疯狂弹震。悠仁腾出一只手摸过手机，未读信息一条接一条弹出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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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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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你敢放我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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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秋叶原××站B出口，给你三十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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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微微喘息，长时间未操作，屏幕暗了下来。悠仁无措地盯着那部手机，突然，屏幕又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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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没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