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雾中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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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原因！”悠仁连连摆摆手，解释道：“不管是叶王还是五条先生，都在认真对待虎杖悠仁这个人。虽然莫名其妙来到千年之后，还不得不自认倒霉，但是遇见叶王、五条先生，对我来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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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眼眸微微一亮，五条慎抬头望天，脸颊轻偏，借由垂落发丝掩住上扬唇角，单从虎杖悠仁的角度看，又有种凄落美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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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一个叶王，一个五条先生，哪里一视同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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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挠挠头，道：“那，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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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我说了你才改，也太敷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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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悠仁竟然认真点头，道：“那还是五条先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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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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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了撸是好撸，不代表就是草食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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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悠仁笑道：“不过，我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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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飞在高空，太阳光疯了似的涌向少年，即使在穿越绵密阴云时，那光与热也源源不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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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只要悠仁答应，以后有我在场时，悠仁不许用心音跟叶王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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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平安京前，五条慎就看出来了，悠仁与麻仓叶王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好几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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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这家伙物尽其用，仗着麻仓叶王有灵视，告别时干脆嘴巴都不动一下。路人眼中，大阴阳师完全在自说自话，仿佛还自得其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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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视了不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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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六眼确实有一丢丢，一小丢丢地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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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悠仁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后是要注意一下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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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与叶王聊天时，想法时常比嘴快，叶王上一句回答他说出口的话，下一句又接他心里的话，悠仁有种七嘴八舌的错觉，干脆统一改用心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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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这种沟通方式就会造成三人间信息的不对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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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向南飞了约半个时辰，悠仁刚想问五条慎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话还没开口心脏猛然一滞。五条慎眼疾手快抓住悠仁手腕向回拉，这才避免少年高空摔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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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慎顺着少年的视线望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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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方的土地，横尸遍野。黑雾萦绕不散，鬼魅穿行其间，妖物光天化日之下啃食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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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妖物有所察觉，它猛然抬头，嘴角碎肉滴落，血色兽眼渴切地紧盯住空中飞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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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食尸鸟突然狂暴，两只巨鸟颤抖着甚至无法煽动翅膀，仿佛石化一般直直坠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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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慎与茨木对视一眼，一人拎起悠仁，一妖揪住女鬼，放弃食尸鸟各施神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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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地面，血腥气越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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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踩上了某种绵软的东西，恶心触感沿着肌肤攀爬，他还来不及低头查看，背后汗毛乍起，身体先大脑作出反应，向后飞跃的刹那，惨白鬼影贴身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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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一击未中，四肢匍匐在地，脊背高高拱起，兽瞳锁定虎杖悠仁，涎水沿着齿缝滴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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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秽鬼。”茨木一击抽飞偷袭的怪物，道：“小心黑雾，这些东西是从雾里诞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