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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痛苦、哀伤,各种情绪交织在心里,神经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张恒烨他云淡风轻的跟我说着萱萱的死亡,那种陌生感,就像是在说一个刚刚被人失足踩死的蚂蚁。
普通人在他们永生者面前就是这般吗?
以我活了整整19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觉得起码张恒烨能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告诉我,语气里会有些遗憾,可他没有。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的语气也没有一丝不安。
我打开门,鬼使神差的走上了天台。
站在天台边缘向下望去,周围人影攒动,汽车来来去去。
萱萱死之前在想什么?
她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自杀,甚至今天在教室里翻到那条消息时都没有在意。
我的错。
张恒烨,没有错。
楼底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我在天台的边缘站了多久,我只看到太阳逐渐向西沉。
“陆言兮!你要干什么!”
楼底下有个人拿着扩音器高喊我的名字,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他是谁,听声音好像是贺孟扬。
贺孟扬来了吗?我突然又想到了林慕嫣,被我羞辱过得林慕嫣又被端木煜打到毁容,她怎么样了?应该……应该还活着吧。
“陆言兮!你给我下来!你不准死知不知道!”
贺孟扬还在下面喊,我探出身子的那一刻,底下的人们尖叫了一声。
“喂!贺孟扬!林慕嫣很爱你!”我对他喊道。
“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她爱不爱我又怎么样!你先下来!”
“她……她还活着吗?你能不能对她好点!”
“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我抬头望着天空,眼泪在脸上逐渐风干。底下那些人以为我要自杀吗?他们好愚蠢,我没那么脆弱,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萱萱站在天台时的感觉。
“陆言兮!”
一个手臂突然抱住了我,我向后退了两步后跌倒在地,那人骑在我身上摁住了我,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我看清了来人,冷漠的说道“张恒烨,你来了。”
“你在等我吗?”
张恒烨那张稚嫩青涩的少年容颜俯视着我,他的刘海垂了下来,眼神有点可怕。
眼泪顺着眼尾流入发间,我看着他的双眸,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张恒烨死死的摁住我的胳膊,最后,我还是哭出了声。
“张恒烨……是我害死了她。”
张恒烨缓缓松开了手,从我身上下来,坐在我身边,道“你说萱萱吗?不是,是她自己太脆弱了。”
我没有跟他多说一句,对着昏黄的天空放声大哭。
后来,警察也上来了,张恒烨跟他们解释了很多,但我一句都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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