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息半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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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婧宇带头鼓起了掌，另两个人也都鼓掌。

钱婧宇非常严肃的说“你不愧是董老的得意弟子！你刚才说的这些足够华子把会所开起来！”

“嗯，我今天就去上海！”华远说完站起就朝外走，没走几步又回头对曼君鞠了一躬“这生意要成了我分你一成股份。”

没多久，华远的会所就装修起照，法人是三个人华远，肖天，钱婧宇。

肖天和曼君的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肖天已经掌握了曼君的生活规律。她无非是商场，家，学校。肖天也时不时的出现在这几个地方，刷存在感。去商场来个偶遇。去住的地方请她吃饭。晚上在学校门口等着送曼君回家。曼君知道拒绝也没有用。好在肖天并不皮。送到家就好。吃饭去小面馆也行。偶遇时说会话，打个招呼。绝不粘着你让你反感。

肖天的父亲肖永强是肖老爷子的长子，他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在儿子肖昊三岁时出车祸死亡，后又娶吴芝兰。现任某军区总司令。母亲吴芝兰现任京都市主管经济的市长。两个人都是忙人，肖天由奶奶带大。肖天军校毕业后，就去了云南。那里的总司令邓志成是肖老的老部下，两家的渊缘很深。肖天不愧是肖老爷子最得意的孙子之一。他16岁考入军校，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中，他荣获了两次三等功。如今他是军中最年轻的少校军官。

这次他受伤很严重，肠子打穿。医院住了20多天，才出院，回家疗养。肖天出事郑志成没敢告诉老爷子，只通知了肖永强夫妇。

在肖天眼里，父亲是一个严父，而母亲知性而能干。在外她是女强人，在肖家她的长媳做的也很称职。

肖父春节去慰问官兵。今年市里有一个出国访问团吴芝兰是领队，春节刚好，也不在家。等夫妻二人回来，发现儿子跟着他小姑去了农村。养伤期间去农村呆着也好。可当所有人都回来，儿子却在乡下没回来。吴芝兰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但儿子28岁了,找对象这件事从不上心。这让吴芝兰很担忧。这一次儿子在家养伤，会呆一段时间。她早就留意有几家的女孩子不错，趁儿子在家找个机会撮合撮合。可这一等就过了正月15。以她的了解没有特殊的原因儿子绝不会在那儿呆这么长时间。这期间她了解到王琪琦有个侄女是在老宅过的春节，肖老爷子说是个长相俊秀，聪明灵透的女孩子。王琦这两年虽然做了一些成绩，但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个乡下土包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子找一个乡下丫头。

周末是曼君忙的时候。这一段时间她要蹲蹲点，看一看哪个商场人流量最大。最近促销春装。还要到各商场协商换季海报的事。

海报是商场的一张脸。有粉肯定要抹在脸上，像rh这种销量好的服装品牌，自然就会出现在显著的位置上。

曼君有一个新想法。去年的冬装厂家发来的量比较大。库房里积压了很多，也有往年的一些库底子。她发现这几年人们的经济水平提高了，很多人逛商场并没有目的。今年五一她打算在周边几个小型商场做反季销售。她选择了普通居民比较密集的几个小型商场，和他们做了协商。每个商场都有特卖场，用来卖当季食品，正月十五卖元宵；端午节卖粽子；八月十五卖月饼；五一节假期曼君租下卖场做打折反季销售。商场自然愿意，并同意五一期间的海报会把这一消息加进去。商场定下，余下的就是临时货架。临时的销售人员。货架很简单，去市场就可以买到。人员她打算到几个高校招几个形象比较好的女大学生。打点招聘广告，到各大高校去贴在他们的宣传栏上。很快有人回复。约好时间，地址来个面试。从中挑了十三四个形象比较好的定了下来。

肖天本以为自己能有一个完美的假期，没事去见见曼君，和发小们聚聚。让他烦不胜烦的是母亲特意安排了很多聚会。一到周末母亲就会让他回到父母的家，那是个上下三层的楼房。聚会的人员是父母亲的老相识她们都带着自家的女儿。

肖天“妈，你别再费心我已经有了目标。”

“是谁？”吴芝兰。

“张曼君，小姑父的表侄女。”肖天。

“你们已经在交往了吗？”吴芝兰。

“人家嫌咱家门槛太高，这不我正费尽心思追她呢。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肖天恳求母亲。

吴芝兰呵，比他那个表叔明白，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即便人家不同意，你也甭那儿耽误功夫！你今年已经28了早点给我找个合适的结婚！”

肖天没辙，只好找发小们来应付母亲。华远是来不了，最近他忙的一个人，巴不得当两个人用。很多已经结婚的了，不能让人来。这一数没结婚的也没几个了。没办法只得求助钱婧宇。

“你说我容易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人家还没看上我。我妈那还跟我这国乱。你丫不帮我，谁帮我？”

“你可别介，我一人儿能帮你什么？总不能我把她们一个个都娶回家吧！现在的法律他也不允许不是？再说我这小身板也招架不住！要不你把浩然叫回来？”

“我不管那么多，周末你必须到。”肖天生气的把电话重重的挂了上去。想想刚才钱婧宇说的话。是呀，浩然是得有个女朋友了！还好，这小子在华北。

让曼君头疼的是她接到了燕妮的传呼。她们一起长大，曼君当然了解小崽是个什么样的人恨人有，笑人无，眼高于顶！乎机上显示的是北京座机号，想必是在公用电话呼的自己。她不能不回。手里拿着大哥大，她想了一下，还是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了过去。

“喂，……”

没等漫君说完，“曼君是你吗？”

“对，是我。艳妮你来北京了？”

“嗯，我来北京俩天了，我让你给我找的工作，你找了没有？”

“我留意着呢，可没有贴招聘的！”并不是曼君不给她找，事实她真不适合干导购。用曼丽的话说就她那宁宁姑姑的样，顾客都得让她给肉麻死！

“我二姐家没地方住。我能不能去你那住？”对方说话把声音压的特别低。

“他们不是北京人吗？怎么能没地方住呢？”曼君问。

大伯家三个姑娘属二丫（大名张艳芬）长得好，自小就心气高。上学时蹲了两年班，曼君就把她超了。她初中毕业就让表叔给她在京都找工作。为了能来京都，她把上山采药挣的钱，用来给表叔打长途电话（乡里有一部电话）。当年王琦还在部队。她那工作是肖静怡托人给找的，在纺织厂做临时工。来京都不到一年就和一个机修工人发生了关系，还被厂里保安处的人给抓到了。迫于肖家的压力这件事没有张扬出去。男方父母见她是个农村姑娘，又没有户口，工作也是临时的，只认陪钱了事。后来听厂里领导说二丫是肖家远房亲戚，才勉强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那件事肖静怡觉得非常丢人。当着二丫的面没给她好脸色“高枝你也攀上了，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我不管以后你表叔对你怎么样？但肖家你最好不要再提。否则我不看你表叔情面！”二丫明白她在表叔和肖家人眼里算是没戏。索性也不跟表叔来往了。几年下来，她过年给父母邮寄一点钱。连家都没回过。曼君来京几年，也没跟她接触过。家里的两个哥哥也当外人抱怨过找个京都的有什么用？家里一分钱的光也没借过她的！倒不如找个近边的还能常回来看看。

“也不是没地方住，就是得跟我二姐他们住一个屋。我，我觉得不方便！要是你那也不方便，你把我送小叔家，行不行？”

呵呵怕这才是关键。曼君怎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不考虑到给小叔丢分。还真想把地址给她，让他去碰碰壁！

“我把地址给你，你明天自己坐车过来吧！”曼君。

“哦，我才来北京找不到哪是哪，你，你能不能来我？”艳妮。

“那明天怕是得晚点，下午三点以后我才能过去。你把地址先告诉我吧！”

“我，我，嗯，这，这就是交道口……对，坐车坐到交道口下车。我明天下午三点之前在乎你。”对方把电话挂了。

曼君看着电话机苦笑了笑，挂了电话。如果她没猜错，她们姐俩应该在一起。这么多年来，曼君虽然没有像曼丽和母亲那样抱怨过。但她也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懂。

没时间琢磨那么多事。今天她得把论文完善一下，明天交给导师。

肖天宁不过母亲，只得站在母亲身边，和她接待客人。没让他失望，钱婧宇和华远一早都来了。

“妈，你去里面陪客人，这里有我们就行了！”肖天。

吴兰芝看看儿子，又看看钱靖宇和华远。怎么看，还是儿子比较出众。“你们三个臭小子，今儿个好好给我接待客人。”

“伯母，你放心。我们保证让每个来的客人高兴而来，满意而归！”华远对吴之兰敬了个礼。

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二十六七的小伙和两位妙龄女子。这是李氏家族的几位年轻人。哥哥李文凯，妹妹李文槿，表妹关晴。

“吴阿姨，您好！”三人同时跟吴芝兰打招呼。

“是文槿，文凯，小晴快里面坐。”吴芝兰热情的招呼着。

大家都认识。互相的打着招呼。吴芝兰，陪着两个女孩子进去了。门口留下了四位少爷。

“李少，听说你荣升区长了。这前途无量啊！”钱婧宇。

“比不得你这只大海龟&nbp;。一回国就做上了总经理的宝座。g友，现在可是日进斗金呢！”李文凯。

“这一见面能不能说点别的？”孟浩然推门进来了。“咋你俩都退化了？”

把个肖天和华远笑的捂着肚子。“哈哈哈”

“喔操！你丫这是闻着味跑回来了？”钱婧宇。

“这蛆有味儿，没听说海龟有啥味儿呀？”孟浩然一本正经。

“你丫说谁是蛆呢？”李文凯也笑的不行。

“得得，得，这话题给我打住。”肖天笑着阻止，再说下去，他的伤口都该裂开了。

“你们几个别跟那贫了。都给我进来。”吴芝兰招呼着他们进去。

现在到场的有华家母女两个（华远的大伯母和堂妹华鑫）；田老太太和孙女田玉敏；周薇母女俩和李家三位。

吴芝兰吩咐肖天等人照顾好客人，就领着几位长辈上了楼。

几位女孩子自然知道今天来的目的。

田家，李家从政治上能和肖家比肩。田老爷子也是战争年代过来的重要人物。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田孝江在南方某省任重要职位。二儿子，田孝河死于一次抢险事故中。小儿子田孝海开一个跨国贸易公司。

李家老爷子去世的比较早，李家长子，李博文在中央占有一席之地，次子李伯武某军区指导员。

华家虽然没有这三家背景强大。华远的爷爷也是战争年代过来的，但职位没有那么高。伯父是中央某大员的秘书。父亲是京都市的书记。华远的堂哥和自己的哥哥都从政了。

周薇父亲是市里主持重要工作，姑父在中央任重要职位。

“吴伯母够厉害的，今天聚在这里的可都个个是千金大小姐。我看你还是挑一个从了吧？。”钱婧宇。

夏天对他翻翻白眼。

钱家的形式和华家差不多。但钱家经济位置比较高，祖上就是做百货的。和肖家是世交。

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动。只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瞟向肖天。

华远拉着孟浩然朝女孩子们走去。互相都认识，打过招呼。华远坐到了堂妹身边，孟浩然坐在周薇身边。

华远把华鑫叫到了阳台。

“你看上了肖天？”

“二哥，你什么意思？”

“不用瞎耽误功夫儿，你不是他的菜！”

“这里谁是他的菜？”

“别问那么多，为了大伯和你哥的前程，别硬朝里掺和。”华远，今天算看明白了。吴芝兰的心可真够大的，肖天的追妻路，怕是更难了！

“二哥，我听不懂你这话，你的意思？”

“你足够聪明的话，就按我说的办。否则你就试试。”

“我又不是个没价钱的，非要往上贴的住儿！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对了，这才是咱华家的闺女儿，有骨气！”

“二哥，听说你开了一个什么什么所？”哥俩聊起了开店的事。

孟浩然和周薇是中学同学。孟浩然是班里最淘的，周威是班里学习最好的。虽然是同学，但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还记得我吧？”

“记得，你叫孟浩然。”

“我也记得你，初一时你还是咱班最矮的一个。初二初三你好像才拔起来！”

“什么叫拔起来？长高好不好？”

“还是这么较真！你研究生快毕业了吧？”

“还有一年。”

二人聊着现在，回忆的过去。非常自然，谁都没感到尴尬。

三个美女沉不住气了，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向肖天和钱靖宇走去。

“嗨，肖少，钱少！”田玉敏。

“三位美女好！哦田家妹子？这出国回来可真是不一样了！这要走在大街上，我可真认不出来了！”钱婧宇说着手握一杯红酒就靠了过去。就这事，他得让它早点结束！他还有好多事呢，不能跟这耗着！就看他一个假摔，一杯红酒，一点没糟尽，顺着田玉敏左胯下就泼了过去，那乳白的裙子添上色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钱靖宇举着一双手无错的说着对不起。

肖天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靖宇咋那么不小心？”肖天背后却向钱靖宇挑起大拇指。

这一幕却看在了李文槿的眼里。

楼上的人本就竖起耳朵在听，楼下的动静。田老太太和吴芝兰走下楼来。

“这是怎么回事？”吴芝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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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母是我不小心把酒洒在田小姐身上了。”钱靖宇非常愧疚。

“没事，钱少你也不是故意的。”田玉敏非常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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