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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略一侧身轻松闪过,单刀直出,毫无犹豫。胖子身上飞溅而出的鲜血冲上沈书紧身的武袍,沈书面无表情,于满地细如牛毫的枯草中擦了擦刀刃,将胖子脱出树后,滑进胖子的藏身处。

不远处寒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一刀砍至身前,沈书双手按住刀背,托举起单刀。

铮然一声,沈书飞起一脚,对方已有防备,下盘很稳,略退半步,便抖开弯刀,拉开架势与沈书周旋。

纪逐鸢大吼一声,快准狠地把住一左一右两名敌人的上臂,对方显然不料这年轻士兵竟有如此力气。

两名壮汉好似抽歪了的陀螺,头猛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眼冒金星,才觉脱离控制。一人颈中飙血,一人当胸中刀。

然而趁纪逐鸢拔刀之际,躲在暗处的一名敌人举刀砍来,刀锋直对准纪逐鸢的脖颈。

纪逐鸢的袍襟如胡人骑射所着质孙撒开一个圆,他重心贴地,右腿横扫,缠绕在右臂上的绳索蛇一般光速飞出,飞钩铁爪勾住敌人单腿。纪逐鸢一臂伸直,另一手手指紧扣绳索,倏然向胸前拖折而回。

“啊——”敌人大叫着倒在地上。

纪逐鸢眼角余光瞥见二十余步外的草丛中有人影闪动,麻绳另一头早被纪逐鸢拴在第二把单刀刀柄上,随纪逐鸢双手挥出,借刀的重量,麻绳被抛过离地三米有余的树枝,纪逐鸢抓住垂挂下来的刀鞘,退步到树枝另一侧。

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飞钩数个铁爪深深自被勾住的大腿滑到小腿,随膝盖曲折钉进小腿。

纪逐鸢用麻绳将敌人两腿缠在一起,那人倒垂在半空。

有箭射来。

垂挂半空的人被轻轻拨转,连声痛叫,道:“别射了!”

那二人只有一人用弓箭,顿时陷入犹豫,这时却有一把刀从他背心插入,扑倒在地。

另一人警觉,只得朝前发足狂奔,双手紧握长刀,嘶吼着朝纪逐鸢冲来。当刀劈砍向纪逐鸢,他双手将倒挂的人挡在身前。

绳索应声而断,头朝下摔在地上的人当即脖子折断没了声气。

冲来的人惊慌失措地往地上一看,不等回神,腹中

已中了一刀。

一场厮杀足过了一个时辰,日已黄昏,沈书累极了,朝纪逐鸢迈出两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纪逐鸢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

沈书连连摆手,道:“没受伤,没事,累着了。”

纪逐鸢皱眉看着一地尸体,听见沈书喘着气说:“四十二人。”

纪逐鸢起身清点死人人数无误,顺手将没有跑远的四匹马牵了回来,又去附近找弃置不用的粮车,拆下需用的配件。

有了马,也有车,被抛下的伤兵才有希望回到滁州城。人的意志可以说是世上最坚韧的,肉身却至为脆弱。

一来一回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等纪逐鸢便回到原地,沈书已把自己挪到树下坐着,纪逐鸢远远看着,沈书脸上已看不出白皙清秀的模样,他屈着一条腿,背靠大树,遥望着天际,正在出神。

循着沈书的目光,纪逐鸢也朝天看了一眼,只见到层层叠叠的云卷如同鱼鳞一般,根本不知在什么时候便铺得满天都是,半是湛蓝半是瑰红,金红的光丝在云卷缝隙里闪动,瞬息间便已沉寂。

一番瑰丽奇景竟像幻梦般在顷刻间便消失无踪,夜晚降临,天空转为蒙蒙的瓦蓝。

待得纪逐鸢回过头,沈书已经起身,朝他道:“走吧。”接着沈书不带半点犹豫,徒留下一个背影,纪逐鸢跟了上去,眉头不禁深锁起来。

纪逐鸢搬开大石,漆黑一片的山洞里,刀尖朝着二人。

“没事了。”沈书疲倦但大声地喊。

山洞里静了一瞬,很快爆出一阵欢呼高叫。

沈书的呼吸变得滚烫,他甚至看不清沉浸在黑暗里那一张一张的脸,闪光处都是伤兵们的双眼。

纪逐鸢把所有人还剩下的干粮集中在一起,于洞中升起火,十几个人却没人带锅。沈书要回去树林找温歆的行囊,被纪逐鸢阻止,他用湿木枝扎穿干饼,在火上略略一烤。

冷面饼散发出轻微的焦味,面皮裂开嘴缝。

每人都得到一小块烤饼,纪逐鸢又去取水,来回数趟后,总算能坐下来吃点东西。沈书把才烤热的一整块饼给纪逐鸢,纪逐鸢要分给他一些

,沈书只是摇头说已经吃饱了。

一场大战,沈书却并不饿,晚饭就吃了半个巴掌大的一块饼,纪逐鸢回来,沈书便侧躺在他的腿上睡觉。等纪逐鸢吃完饼,想要跟沈书说两句话时,才发现沈书已经睡得很熟,才要起身的纪逐鸢只得就那么坐着。

纪逐鸢掏出帕子来,把喝的水倒出一些在布上,从沈书的额头开始擦,他动作很轻很小心,而沈书也真睡得很熟。

半个时辰后,纪逐鸢叫醒所有人,伤兵中有两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沈书醒来觉得稍好受了一些,便把那二人的伤口洒上药粉重新包扎。

完事后纪逐鸢出去套车,才入夜不久,沈书与纪逐鸢只能赶两架车,而敌人的马只屁股上还打着漠北牧场的徽记。这说明这些马至少一开始是从元兵手里缴获的,然而马都显得无比疲惫,肚腹也凹陷。

张世尚能动,对着沈书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们兄弟也累得狠了,我们几个伤得轻些,我也能赶一架车。套三架,这样马的负担轻些,驴车挂在我的车后便是。”

因为带的全是伤兵,赶路速度快不起来,两天后的傍晚,人疲马乏的这支队伍归到滁州城。

当是时,曹震正在校场点兵,日落后尚要操练一个时辰,再各自归回营休息。

远方传来少年一声沙哑的嘶吼:“曹牌头!我们回来了!”

曹震虚起眼,一轮红日孤悬在鳞次栉比的屋舍尽头,三架马车停在辕门外,其中一辆马车后的驴脖子上拴着绳,套在前方马车尾部。

车上站起的少年个子不高,影子被长长拖在地面上,逆光之中,面目模糊,却俨然像个巨人。

接着,不仅曹震,曹震手下的兵全都听见第二声吼:“应到十四人,实到十三人,一车十袋粮米,一头驴,五匹战马,完毕!”

曹震将手中花名册一卷,眯起眼,向地面啐了一口,嘴角向上弯翘,边骂边吆喝部下上去卸粮:“混小子,走狗屎运了来这手。老子……”曹震回头一巴掌甩在手下脑门上,几乎把手下吼晕过去,“愣着干嘛!没见都是伤员,去请军医!有事没事的军医全都给我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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