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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回头过来,挥了一下手:“你去还!”

“我找不到地方!”纪逐鸢大叫,“快过来。”

沈书无奈,只得回来。俩人白瞎了五枚鹌鹑蛋,各自揣回去一肚子心事,回到院子里,穆华林又没影儿了。

其他人说纪逐鸢两兄弟前脚走,蒙古大汉也出去了,还有人问不是去找他们的吗?沈书只得说路上碰到了,穆华林去买点东西,他们以为他会先回。

沈书去铺上睡了会。

纪逐鸢在院子里打拳,别的人看着有意思,三三两两有人不断加入纪逐鸢,纪逐鸢打得拳法是在元军学的,这院子里的人都会。打完一通拳下来,个个都出了一身热汗,人精神也好一些。

纪逐鸢朝里面看一眼,沈书在铺上裹着薄被子,缩成一个茧。纪逐鸢窜到自己铺上,小心避着沈书的背,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截黄杨木,紧紧捏在手里,转过头去不放心地看了会沈书,只看到被子里露出一卷毛茸茸的头发。

纪逐鸢在门槛上坐着,嘴里咬住一把刻刀。

许达过来,正要说话,纪逐鸢示意他看铺上。

许达明白过来,轻手轻脚把门关上,蹲纪逐鸢跟前,看他从脏兮兮的布里抖出恰好一掌能握住的木

头,娴熟地用布包住,放在膝上,仔细用手指触摸,端详思索。

已经刻了一半,是个金猴捧桃的轮廓。

“弟还会这手。”许达笑嘻嘻地说。

纪逐鸢的刻刀是问许达他爹借来的,这才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话,手里的刻刀没停过。许达见纪逐鸢没什么谈兴,也识趣,把一张纸条递过来。

纪逐鸢奇怪地看了一眼,打开纸条,先扫了一眼落款,是高荣珪让人送的。

“我打听他们说高荣珪是住这一片的千夫长,是个狠人,杀敌过万,就是今天来找你们那个吧?”许达眼神闪烁,嘀咕道,“倒是看不出来。他找你们兄弟有事吧?”

纪逐鸢嘴唇紧抿时气势骇人,许达不敢太过亲近,中气不足地补了一句:“将来若是有机会,弟弟们也提携哥哥一把,给我安排个轻松挣钱的活,要是给衙门做跑腿,就再好不过了。”

纪逐鸢看了他一眼。

许达挠头:“我哥当兵给人杀死的,我爹年纪大了,再来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怕受不住。”

“嗯。”纪逐鸢冷淡地说。打算等沈书醒来再说,这个高荣珪也真是,才来过,又约他们晚上去书院碰面,拖泥带水,不是条好汉。

沈书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纪逐鸢早已把木刻藏好,沈书看了纸条也是一个反应,这时候穆华林回来,时近傍晚,院子里已经在叫开饭。

“我不想去,大晚上,也不能离开院子吧?”沈书喝着咸菜粥,从碗里抬眼看穆华林和纪逐鸢。

“不知道什么事情。”穆华林说。

“能有什么事?半夜总没好事。”纪逐鸢想到什么,臭着脸说。

“要不然你问问舒原。也好让他知道高荣珪找过你。”最后沈书听取了穆华林的意见,舒原正好在这边巡视,正在不远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同看守的士兵一起吃饭。

“亥时,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舒原想了想,叫来两名士兵,让他们晚上跟着去,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做个见证。

舒原拍拍沈书的肩,文士袍委顿在地,他朝纪逐鸢的方向示意,让沈书回去,以免过于打眼。沈书他们三人的任

命状还没下来,不好显得特殊。

晚饭以后,那两名士兵便留下来,在院子里坐着,沈书给他们弄了点水,打听到两人一个姓刘一个姓孙,都住得不远。

沈书怕他们坐着没劲,无事时众人都睡得早,便同纪逐鸢、穆华林两个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士兵说话,顺便打听高荣珪的光荣事迹。

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人曾做过高荣珪的手下,对他杀敌的战绩赞不绝口,不住摇头叹息。

沈书问了一次,那人不答为何惋惜。瞎聊半晌,沈书又问他,那高荣珪如此了得,怎么还是个千夫长。

“锋芒毕露,过刚易折。”

“老刘。”另一人打断他的话,“高大人才多大?钱将军多大年纪?照我说,老的早晚都要退位让贤,处处同人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何况上次对战苗军,钱贺干的什么事?说好打援助,到地方了没下去,害得咱们白死那么多人。”

“别人瞎传,你怎么也乱说。”老刘打了个眼色。

那姓孙的不说了,也看一眼沈书,提防地看了一眼穆华林。

“我听人说,他杀敌数已经过万?”沈书看上去一派天真,年纪尚小,两个士兵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忍不住把他视作小孩。

穆华林适时起身,去打水到厨房烧热水。

老孙压低声音朝沈书说:“过万有些夸张了,他也才来不到半年。”

“好像是今年三月间投奔过来的,有半年了。”老刘说。

“上了战场是真的神勇无比,高荣珪膂力惊人,能拉动重达四十斤的长弓,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沈书就那么半真半假听着,无非是说高荣珪杀人从不手软,原先是在码头上搬货物的脚夫,死了老婆光棍一根投来的,数月间便从白丁到伍长再到百夫长,上月坐上千夫长的位子。唯独钱贺已效力于诚王多年,看样子是无法再升了。

“那也说不准,还可以越级提拔啊。”沈书道。

老孙连忙摇手:“不行,便是要越级,考虑提拔的时候,这个钱贺作为高荣珪直接的长官,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只要随便说几句,不堪大用的话,官

高一级压死人,你太小了说了你也不懂。”

穆华林烧来一壶开水,大家各自喝了,让身子暖和一些,看时辰便差不多该出门了。

“等你们碰上面,咱们俩就回去歇了,太晚了,不是冲着百户的面子,我是不肯来,待会回去跟我老婆有得扯了。”

沈书连忙谢过,让他们俩如果家里妻子不信,就找他去说。

城里白天是热闹,但到上灯的时候,几乎就没人了,除了初十、十五,能多热闹一会,这会几个人走在长街上,连盏灯都少见,唯独老刘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被风吹得要来晃去,烛火忽明忽暗。

从院子到书院也没几步路,沈书白天还能找着,晚上完全就不认路了。

走到书院门口,却鬼也没半个,书院的门紧紧闭着,老刘还上前去看了看,轻推门,发现落了锁。

“是亥时吧?”老孙纳闷地问沈书,把沈书递来的条子仔细翻了看,又奇怪地往书院的门上看了一眼。

“是不是已经过了。”

“有可能,好像是过了半柱香左右。”他们出发时漏壶已十分接近亥时。

“你明天找人去高荣珪家里问问,应该是没来。”刘孙二人早已经哈欠连天,想回去睡觉,见是没人,便又把沈书他们送回到院子里,各自归家。

沈书一肚子莫名其妙,却也无法,这会已快到子时,总不好夜半三更上门去敲,便缩进被子里,预备明天去问。

兄弟二人睡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人摇醒。

当有人冲进门来时,纪逐鸢其实已经醒来,只是来人更快,两个训练有素的壮汉直接扑到铺上来,把沈书和纪逐鸢捆了个五花大绑,拖下床铺。

其时沈书完全没清醒过来,灯笼往他脸上一照,他听见有人说:“就这个!”

“对,就是他们哥俩!”另一人说,“将军,还跑了一个,那个蒙古人不在。”

接着闯进门来的一伙周军便在屋内拉人问有没有看见穆华林的,所有人俱是不知,沈书听见有人下令,把他们先绑走。

纪逐鸢一脸愤怒,想要动手,混乱中被沈书拉了一下手,还掐他,纪逐鸢疼得看了

沈书一眼,见到沈书摇头。按捺下一腔怒火,打是可以打,打完怎么办?这里是周军的地盘。

很快连纪逐鸢也想到,他们没抓到穆华林,运气好的话,穆华林会来救他们。

可是穆华林值得信赖吗?

沈书被人按着头,两个士兵笑嘻嘻地不住把沈书的脑袋推着玩,反剪住他的双手朝院子里押。

纪逐鸢愤怒但沉默地跟在后面,他一扭身挣扎,便被人绑得更紧,只觉套在臂上的麻绳已勒进肉里,麻辣辣的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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