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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一浩的恨更加加深了一层,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翻脸,他认为叶梦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她眼里根本没有人,每天她如入无人之境,在办公室悄悄一个人办公,不与人交流。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她受到更大的伤害。如果一浩上课去了,她就嘻嘻哈哈和大家说话,开玩笑,笑逐颜开,一浩一进来她就马上做成受到伤害的样子。另一个男同志是小童,她和小童也经常单独在一起,她也和小童常常交流,那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推心置腹的语气,有时候她就会撒娇卖萌的那种口气。因为她长得好看,身材好,所以小童也乐意和她在一起,慢慢的小童心里也有了感觉,喜欢和她在一起,而不愿意和王老师小可说话,嫌她们聒噪,有一会给一浩说成天被吵得要死,想要搬出去。
因为叶梦认为她和一浩的事并没有被人知道,所以她还是装得特别开心快乐,也装得特别纯洁无辜。无非谈的最多的就是孩子的学习。有时候文老师进来,叶梦总是显得格外热情,她就会主动非常妩媚的对着他笑,或者开一些暧昧的让文老师浮想联翩的玩笑。有一次她看见文老师来了,就热情地迎上去,暧昧的说“你有空没有?一直想巴结一下你呀!你一直没有时间。”文老师对着叶梦也是格外精神热情,常常非常配合。但是因为一浩在,文老师还是有顾忌,就会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以免被一浩吃醋。他们这样秀亲热的时候,一浩忍气吞声,其实心里特别反感!
他和叶梦没有了任何联系方式,qq微信都删除了,新的手机号他没有,他也不去问叶梦要。因为他受伤,他需要找回自己的尊严。他觉得窝囊而耻辱,他怀疑这两年对叶梦的感情被叶梦当做笑话对待。有时候他觉得无非被叶梦玩弄而已,所以他心里有恨。一个女老师玩弄男人的痴情,简直耻辱!简直就是狗血剧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浩的心越来越像北冰洋一样冰凉了。他对叶梦失望透顶,甚至绝望,他的恨越来越强烈。
但是每天都得面对,每天叶梦都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仍然无法忘记。蔡一浩压抑极了,他特别想发泄出来。
王老师看着一浩可怜,没有别人的时候总是劝说他“忘了吧!情深不寿啊!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该吃吃,该喝喝。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跑也跑不了。人家不珍惜,何必苦了自己!多想想她的不好吧,别想她的好了!”王老师是肺腑之言,她是姐姐的闺女,姐姐没了,一浩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姐一样尊重。然而,道理很简单,做起来真的好难!
慢慢的,蔡一浩对叶梦如此做法习惯了,不以为然,任由她去,虽然他的内心里膨胀着无限爱意。
家里徐燕的矛盾却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她仍然是横眉冷对地对待一浩,想做饭就做,让一浩也吃一点,不想做便不做。想去哪里,抬腿便走,一句招呼也不打。她一直就追求着这种无拘无束无人过问的自由。一浩也不去追究。
叶梦在家里,百倍的讨好着王朋,常常在小意思上关怀备至,以至于让王朋难以适应,幸福来得太突然太过分了。特别是每天晚上钻到一个被子里撒娇卖萌,百般讨好,渐渐的都有点烦了。王朋虽然老实,但是叶梦如此讨好,他心里隐隐觉得她肯定和一浩有事,不然何以如此呢?虽然如此,自己又没有一点点证据,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大女就要高考了,给一个安稳的环境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梦还是悄悄地思念着痴情的一浩。和王朋的戏做足了,因为她怕,她曾经多少次梦见他满脸是血,伸着沾满鲜血的手来抓自己。她知道自己出轨真的错了,是自己对不起他。但是她现在不声不响的离开一浩,她又觉得愧对他,他那么痴情,也许这一生她再也不会碰到这样一个人了。她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自己应该不得好死!他说过他会爱自己一辈子的,现在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会的,也许世上真有痴情人。
晚上,蔡一浩刚刚睡下,睡意朦胧,徐燕突然打开门,凶神恶煞般进来,横眉冷对,一把掀起一浩的被子,母狼三声地叫喊“你给老娘说清楚,你们两个做下的什么肮脏事?”
一浩忽的气上来,抬手要扇过去,徐燕一下子扑上来,死拉活扯地干上了。她又是挖,又是揪,又是採衣领。一地鸡毛。闹了半天,累了,她才愤愤离开。一浩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一浩发现自己脖颈上被挖烂,流了一点血,手臂上几处也被挖烂,有几个血口子。
早上,一浩还没有醒,当当当,重重的敲门声,他起来打开。徐燕恶魔似地站在门口,大声的喊“你门锁上干啥着哩?又搞什么阴谋诡计?”
一浩无言以对,无奈的说“我怕你晚上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进来把我宰掉。”
一浩要到村庄里去取三哥两口子的身份证,带到县城。徐燕背了个包包,紧跟着“既然你害怕惊动娃娃,我和你到外面说走。”
车停在宽阔处,蔡一浩下车去三哥家,徐燕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绷着脸。三哥家大门挂着一把锁,没有锁上。一浩给三哥打电话,三哥说“门没有锁上的话,你三嫂她就在附近,你打电话。我现在外面干活着呢。”一浩挂了电话。又给三嫂打,没人接。等了半天,再打。接通了,她说在地里种玉米,马上来。一浩在外面转了转,看见七十多岁的赵文年,前面放翻着一只羊,四腿捆绑着。六十多的蒲地蓝拄着双拐站在旁边,看。蔡一浩都打了招呼,问蒲地蓝“你的腿怎么了?”蒲地蓝无所谓的说“腿疼,脚也疼。”一浩示意。又问老赵爷“你要杀羊?”赵笑着说“不,我剪一下羊毛。”一浩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一浩若有所思,他们都真实的活着,没有多少哀伤,应该算幸福了。三嫂过来了,她个子小,走路不太利索。肩上扛着一张铁锨,肥大的腰里拴着一只袋子。远远打了招呼,然后一浩跟去。拿了身份证,再驱车去汽车站,徐燕一路绷着脸,脸色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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