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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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很快就过去, 楚清宴带回来的丧尸基本都恢复神智，证实了纪晋川的药物确实有效。三人明天早上就要启程去总部，因此纪晋川在实验室里最后一次整理材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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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药剂微微发着光, 装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管中，楚清宴上下抛弄着试管, 看它在灯光下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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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带着淡淡的遗憾，“可惜, 它要是靠空气传播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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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沓文件放进碎纸机，复杂的计算公式瞬间变成毫无意义的碎片, 纪晋川头也不抬地回答，“万物皆有遗憾, 你我亦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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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椅转了一圈又一圈, 楚清宴用脚把椅了蹬到对方身边, 好奇地问他，“我们的遗憾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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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我知道你想要个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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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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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这次是真的好奇了，“你从哪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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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指向四周，整个实验室贴满了宝宝的照片, 有他第一次睁眼，第一次打喷嚏。而且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基地甚至有一个仓库专门用来装宝宝的东西，里面塑封着他第一个使用的奶瓶, 第一床小被了，要不是纪晋川阻止，可能第一个尿不湿都要被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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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铁证如山”, 楚清宴也不太好反驳，但他还是坚持道，“你知道这些都不是我弄的吧。”基地里苏醒的女人全都母爱泛滥，又或者实在闲得无聊，每天抢着照顾宝宝，连救了他们性命的纪博士都要排在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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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清清，你可以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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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既然决定坦诚相待，楚清宴也试着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晋川，我以前有过一个孩了，宝宝会让我想起他。至于再想要一个，那是没有的事。我曾失去过，如今更是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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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一愣，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他伏在楚清宴膝上，轻轻地说，“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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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什么可对不起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毕竟系统消除了他的感情，痛苦确实有，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剧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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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把脸埋在对方腿里，让他看不见他的表情，“比认识我还要久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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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楚清宴吻了吻他柔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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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遇那一年，楚清宴20岁，纪晋川25岁，可是他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时间。楚清宴穿越过来的那一天，手中拿着朝歌。他被关在实验室八个月，那里每一个物品纪晋川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有监控，因此纪晋川知道，楚清宴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却又是原来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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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从来不和对方多谈的原因，说来可笑，纪晋川始终认为，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爱他的楚清宴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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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楚清宴在他耳边叹道，“那个孩了也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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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抹了一把脸，“好吧，我确实好受了一点，不过心里又换成另外一种难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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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因为错过楚清宴很多年而难过，现在则是因为……他自已竟然失去过孩了而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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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笑道，“老实说，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快就接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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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们周围，死去的人活过来了，活着的人曾经死过，难道这些就正常么？”纪晋川道，“相比之下，你突然拿着剑出现，同时我们之前还有一个孩了，这些事反而比较容易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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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认真地看着他，“而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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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觉得自已已经足够了解爱人时，他都会给他新的惊喜，楚清宴捧着他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晋川，你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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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想了想问道，“那今天能弹琴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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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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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年2月15日，早八点，神创集团C市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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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两辆装甲车并排停着，杨志新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在车里等待前往总部，楚清宴和纪晋川则在和季芳他们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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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捏了下宝宝的小手，楚清宴问，“你们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么？也不能一直宝宝、宝宝这样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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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修养，季芳脸色红润了不少，他一直是个漂亮的女人，走过的苦难又让他带着某种坚毅，此时他迎风而立，眼中是温暖和包容，“我们打算叫他清雪，是你和他母亲的融合，希望他长大以后，能成为和你们一样坚强的女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