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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平涛神情凝重。
张立根的叙述,与他之前的推断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例外,就是何玉仙在整个案子里占据了主导成分。
原本以为是张立根为了报复杀人。
现在看来,是妻子谋杀丈夫。
张立根的声音仍在继续:“玉仙的脑子很好使,可我后来仔细想想,她这计划有个问题,就是在麻将输赢的方面实在不好控制。说起来也是巧,前些年,村里还没拆迁的时候,农闲,我在城里一家卖麻将桌的铺子里打工。”
“自动麻将桌这种东西,其实没太多的技术含量。那时候我跟着师傅跑了几趟,他给客人装桌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芯片之类的东西我不懂,但具体该怎么操作还是知道的。”
“平时在铺子里,听老板神吹海侃,都是跟打牌赌博有关的各种事情。说是有人靠着桌子出老千,用遥控器控制芯片程序,好牌坏牌随便按几下就行。”
“郑千山打牌的那家麻将馆平时经营时间很晚。我提前找了个机会,趁着老板不注意,弄了些碎磁铁,扔进郑千山喜欢坐的那张桌子。在店里干了那么久,我很清楚如何让一张自动麻将桌暂时停止工作……那天晚了,老板打电话叫人维修,对方说是要等到第二天。于是我过去说可以修,只要给我二十块钱就行。”
“那麻将桌是“雀友”的牌子,我提前看好了,去店里买了专用的遥控器。调程序很简单,我把碎磁铁弄出来的时候就顺手弄好了。重新安装的时候,我装作看看桌子是否可以正常运转,就把装在裤兜里的遥控器按了两下。”
“我看过牌————只要看骰子红点,就能控制东南西北,确保郑千山第二天坐的那个位置把把都是烂牌。”
“第二天早上,郑千山来了,按骰子分座位。王庆国、杨达富和陶兴正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赢他。杨达富后来装作上厕所溜出来,告诉我:郑千山输得头上冒烟,火气很大,一直在骂人。虽说输赢不大,也就几百块,可打麻将就是为了赢。要不是王庆国他们有几次故意让他赢,郑千山早就砸牌不玩了。”
“那把清一色带杠糊的满牌,也是我控制的。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藏在麻将室外面,偷偷按了遥控器。拿牌的时候郑千山手上全是万字,王庆国他们也知道那把牌很关键,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三个人打万子留别的。”
“我们约好了时间,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在外面叫住巡逻的警察,带着他们进来。就算当时没有放炮三万,我还是会看准机会,前后半分钟,用最大音量喊出那声:警察来了。”
虎平涛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郑千山什么时候糊牌?还有,郑千山也如你所说,因为芯片控制能拿到一把万子好牌。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他们虽然在牌桌上,可他们怎么知道郑千山已经叫牌?还知道他具体要哪张牌?”
张立根道:“看来你平时不怎么打麻将,甚至不会打麻将。经常打的人,多多少少能猜到别人要的牌。尤其是这种三家都不要万子的情况,只要数数桌面上已经打出去,还有需要的人已经碰和杠下来的牌,基本上都能判断具体的糊牌章子。”
“以前省城的人打麻将,是本地牌,推倒糊,一家糊牌,三家都给,还兴栓庄和加番。后来就不一样了,因为规则很公平,所以都玩“血战到底”。玩血战只能糊两门牌,开始的时候就必须报出自己不要的那一门。而且必须先打,摸起来也是一样。”
“这是牌桌上的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比方说你不要万子,那么手上的万子就得一直打,直到打光为止。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小心插进一张别的牌,筒子或者条子,这叫“花猪”,就得给另外三个人赔满牌,也就是八张。”
“那天打牌,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他们三个手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张万子。因为是做局,他们手里都扣着万字牌。都在看着情况,轮流打生张,硬生生的把郑千山供到叫牌。”
这么一说,虎平涛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个根本没想过要糊牌,每个人都扣着不要的万字牌没打?”
张立根点点头:“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平时就喜欢打麻将,熟人也知道熟人的打法。按照玉仙的计划,我们之前演练过:陶兴正把他的手机铃声调成“三只老虎”,我在约定时间,也就是在门外按下遥控器的前一秒钟给他发信息,铃声一响,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拿起牌,只要看手上的牌面就清楚郑千山需要的章子。王庆国手里扣一二三,杨达富扣四五六,陶兴正扣七八九。只要看着郑千山碰牌杠牌,就能猜到他手上的章子,还有具体叫什么。”
虎平涛微微点头。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在滨海调查金守昌那个案子的时候,他在“王朝酒店”担任高管。一个遥控器就能决定客人拿到的牌。尤其是“对对糊”,根本没有技术含量。
他继续问:“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手上都扣着万子不打,如果被郑千山看出是花猪,这怎么办?”
“他们练过。”张立根脸上全是认真:“他们都跟郑千山有仇,专门花了时间练习如何在手上换牌。只要是从牌墙上拿牌,然后在自己的牌面上替换,被看穿的可能性不大。”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如果真的被看穿了,那更好。无论是谁被郑千山抓住是花猪,另外两个都会同时起哄,要被抓住的那个赔三家。打过血战的都知道,那种时候很刺激,效果甚至比郑千山糊牌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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