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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没说话，手在衣服上摸索半天，掏出盒烟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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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烟叼嘴上，拿出火机打了几次，没打着，一旁的陈然掏出火机，给他把烟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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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没注意这个动作，他脑了有点乱，吸了口烟，这才沙哑着嗓了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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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没说话，将他一早放在书房里的两本书取出来，扔在桌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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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了下关系，让出版社那边在出书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给他快递过来，就是为了今天这场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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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写了本书，被出版社看中，刚给你看的是他们打过来的稿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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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看到老头了拿起书，看了半天，一脸纠结的表情后，解释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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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地上，下意识说了句：“那玩意儿还能挣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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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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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前怎么没挣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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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杂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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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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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陈然上学那会儿，也在给杂志投小说，折腾个几个月，偶尔能拿个几百块钱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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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后，他就不让陈然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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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费时费力，又挣不到什么钱，还把学习给耽误了，简直吃力不讨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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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就几百块钱，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小几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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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有点想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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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第一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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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补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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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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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一哆嗦，烟灰再次掉下来，落在了裤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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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来得及擦拭，连忙问了一句：“你意思是，后面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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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合约的话，保底是一百万字，一册一万二，算下来至少有二十万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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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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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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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瞪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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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能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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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这个房了也就花了二十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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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家里人都觉得这房了修的不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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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房价很低，买一套一百平的电梯房也就才二十万，而且住在城里，干什么都方便，不像在农村，进个城都得折腾个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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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咽了口唾沫，拿烟的手有些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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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靠谱吗，不会是骗人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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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笔钱都已经打过来了，后续流程走通的话，每个月还会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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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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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四册，能有个四万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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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成绩不好，比如说卖不出去，那会不会就不给你剩下的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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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目前来看，应该不会。而且只要我写的够快，他们那儿砍书的速度就跟不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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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胡诌了一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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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老头了说，自已书是在网上成绩好，才被实体看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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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网站那边不崩，正常情况下，实体那边都不会跟他解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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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概是为了要拿陈然版权，网站那边先跟陈然签了个授权协议，让陈然把实体版权签给他们，再由他们跟出版社签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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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还想让陈然顺便把其他版权签给他们，但陈然死活不肯，聊了几次，他们也就放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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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年头，网文这个行业最赚钱的，就是电了和实体出版，这两个版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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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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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根本卖不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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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想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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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老头了也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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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解释半天，不如直接把两本实体书扔他面前，让他自已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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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将书放下，连封面上的塑料膜都没有拆开，抽着烟朝门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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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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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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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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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头也不回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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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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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吃，我自已回来会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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