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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到狮驼国,托卫东的福,他看过很多遍全本的《西游记》;而自己,居然也因为读过武侠小说而提供了一些小知识。</p>
如果这个世界是考知识面的,那么以方菲和卫东的学识,基本上就是炮灰。</p>
所以,当卫东说自己看过什么书的时候,方菲的眼睛都在发亮,没想到这个人除了看《西游记》,还看过别的……</p>
“我现在还记得那本书,那还是我表姐借给我读的,挺厚的一大本,不过里面全是小故事,好像是叫《神话传说三百篇》?要不就是《神话传说五百篇》?”</p>
“说正事。”方菲提醒。</p>
“这本书里有个传说故事,说是有一只白色的鸟受伤了,然后有个善良的人想帮它,那只白鸟就说自己是鸟仙,自己的伤只有人血才能救,这个善良的人就要以针刺血救它。</p>
“结果白鸟说,我的伤只能用真正的人血才能治好,如果你真心想救我,我现在就给你一根我的睫毛,然后你拿着睫毛进城去,用睫毛照一照城里的人,看看哪个是真正的人,如果运气好能碰见的话,就求他用血来救我。”</p>
方菲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故事:“这个善良的人,他难道不是真正的人吗?”</p>
卫东继续讲:“这个人拿着睫毛离开后,就先用睫毛照了照自己,结果看到了一匹马。后来他拿着睫毛到了城里,眼看着都是城中的男女老少,但用睫毛一照,就变成了猪马牛羊狗等等动物……</p>
“这个人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发现有一个骑驴的老翁,是一个真正的人,他对老翁说明了来意,老翁就取了些血给他,那位鸟仙才得救了。我记得鸟仙预言这个人会做到宰相,后来果真如此,这人还是个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宰相,但我忘了是谁了。</p>
“后来我还从百度上查过这个鸟仙故事,但没查出来。”</p>
方菲认真听着:“这个真正的人,大概和蟒蛇男所说的‘纯人’是一个意思,而且检验方式都和鸟有关,你这个故事里要用到鸟仙的睫毛,蟒蛇男让咱们找的是鸟的羽毛,难道这里的羽毛和睫毛可以通用?”</p>
方菲说到这里,感觉卫东突然凑近了看着自己,一巴掌就推开了对方:“你离这么近干什么?”</p>
“我我,我就是在看你的睫毛。”</p>
“我的睫毛?”方菲正想着自己的睫毛根本就不长,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鹅头,鹅眼睛,鹅睫毛。</p>
“我就是想看看鸟类到底有没有睫毛?”</p>
“……”方菲瞪了卫东一眼,把写着“鸽子”的那个锦袋打开,“这里面有居然有二十多根鸽子羽毛?那个喜翠楼里有这么多……”</p>
“也有一部分是嫖客的。”</p>
方菲把其中一根白鸽的羽毛拿了出来:“是不是蟒蛇男提出‘纯人’的时候,你就想到这个故事了?”</p>
“是,因为这两件事太雷同了,”卫东看着方菲透过羽毛观察自己,“你不会看见了一个猪头吧?”</p>
“没有任何变化。”方菲将羽毛收起来,又去打开第二个锦袋。</p>
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但找残片的事情依然没什么进展。</p>
就在第6个小时的报时声响起之际,卫东突然激动地“嘎——”了一声:“就是这个了!就是这个!方菲,你不是鹅了!你也不是人!你居然不是人!”</p>
虽然这话听着挺别扭,但方菲也跟着激动起来:“你看见什么了?”</p>
“一条鱼,一条大鱼!”卫东拉方菲来到铜镜前,让她透过羽毛看镜中的自己。</p>
方菲只觉得眼前打开了一个幻境,一片深邃的海域中,一条孤单的大鱼在缓缓游着。</p>
方菲闭上眼睛,好半天才从那幻境中走出来。</p>
方菲再次透过羽毛去看镜中的卫东,看到的却是一只街巷里的瘦狗,嘴里叼着食物放进了一只狗盆中,却并没有吃,而是回过头继续去觅食,好像它找到的这些食物是给自己的家人或同伴吃的。</p>
方菲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却还是没能离开幻境,耳中听到了那狗的犬吠,有些焦急,好像在叫自己的同伴回来……</p>
方菲堵住耳朵,闭上眼睛过了很久,直到被卫东拉着离开了镜子,又移开了羽毛,才算彻底出来了。</p>
“你是不是被困到你的海里了?”卫东问,“我也差点儿被困在那片海里,那条鱼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挺困惑的。”</p>
“不是,我是被狗的叫声牵绊住了,也不知道它汪汪个什么。”方菲的语气里有些抱怨,也不知在抱怨谁。</p>
卫东却不置可否:“它能汪汪什么,喊它的同伴回家吃饭呗,要不饭就凉了……”</p>
过了半晌,方菲才想起来问:“这支白色的大羽毛到底是什么鸟的?”</p>
卫东拿起一只织着联珠纹的锦缎袋子,上面用墨写了一个字:鹤。</p>
“白色的鹤?是白鹤吗?”</p>
“应该是吧。”</p>
“原来白鹤就是鸟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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