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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男女之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成了她的奢望。
为了能够匹配他,让自己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她便拼命改变自己,改掉一切粗鄙陋习,笑不露齿,步步生莲,食不言寝不语。
蜕变的过程如同凤凰涅槃,但在萧慕衍眼里,她同其他世族小姐并没有什么不同,苏玉娇手指握紧檀木梳,指尖微微泛起苍白。
“近来苏樱在寒山寺可有异动?”
苏玉娇手头没人,京中唯一能仰仗的便是王爷,就连打听苏樱的消息她都要打发好些银子。
香兰给她插了一支莲花玉质的发钗后道:“据说她整日闭门不出,躲在屋子里敲木鱼,抄经书,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眼下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苏玉娇皱眉,眸子划过晦暗不明的光,“她会这么安分?”她咬着胭脂的手顿了顿,“父亲给她安排的亲事如何了?”
香兰嗤笑一声,“看了几场,大都嫌弃看不上她,相看的公子都被她吓跑了,老爷为这事气得不轻呢。”
苏玉娇本也想笑,忽然又冷静下来,通过这些日子和苏樱的交手,以及苏樱在苏府捉弄她的事儿,桩桩件件,都说明苏樱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直率蠢笨,坐以待毙的女人了。她眸光有些暗,“这一切,会不会是她故意的?”
见苏玉娇神色严肃下来,香兰不敢再放肆,只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嫁出去不好吗?”
苏樱不嫁人,难不成真想当一辈子姑子?
苏玉娇也拿捏不准,可她总觉得苏樱不是这么轻易服输,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她想不出缘由,只命人快速收拾回城。
入城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夏季露重,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官道在一片雾气朦胧中微微呈现出湿润之态,街道两旁已经汇集了不少商贩叫卖,早起的多是些婆子丫鬟出来采买,也有不少小厮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来穿去。
马车上,苏玉娇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便放下了车帘子。
香兰给她削着苹果,“小姐,听说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首饰店,叫做绾妆阁,里面的发饰很是受女子喜爱,小姐要不要顺道去看看?”
“绾妆阁?”苏玉娇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神思恍惚,她在想这一个多月来萧慕衍在忙什么,她想去见他,可成婚在即,男女见面总是惹人闲话的,可若不见,她心里又没底,总觉得在她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他发生了什么。
“听说这绾妆阁的是位女老板,发饰出奇漂亮,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时兴戴她家的发冠,小姐你瞧,那些买胭脂的女子头上戴着的便是绾妆阁的发冠呢。”
“女子也时兴戴发冠了吗?”苏玉娇瞧着那些女子头上或轻盈或娇俏或婉约的小型发冠有些呆怔,她才不在京中一个多月而已,京城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当初离开京城三年,她再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种陌生感。
这绾妆阁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否则那些个眼尖势力的贵女该排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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