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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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沉默片刻，一声冷笑：“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吗？带个大夫出游不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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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夏如茵又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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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眨眨眼：“不是呀，九爷，我就是想问咱们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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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你想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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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便兴奋起来：“文义山！京城郊外的文义山！妹妹说贵女们三月半都会去那里，还有好多文人才了也会结伴出行！他说那有漫山的花，景色可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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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冷漠道：“是，是美。”他一拍夏如茵脑袋：“他三月半去，你六月半去。花都谢了，晒不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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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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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好有道理。夏如茵捂住脑袋躲开：“九爷，我都没想到，你真聪明。那我们去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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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嘴角勾起：“我们自然去……”他的话顿住，看着巴巴等答案的夏如茵，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我干吗要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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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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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可真是被吊足了胃口，这一晚上做梦都抓心挠肺的，一下梦见自已去了塞外大漠，一下梦见自已去了江南水乡。次日清晨他早早起身，请芳雪为他画了个妆，又在绸衫外罩了件美美的纱衣，等待他这十年来的首次出游。好容易等到暗九推门进来，夏如茵看去，便惊了一惊：“九爷？！是你吗？你、你干吗戴面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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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今日戴了个黑色的小面具，遮住了眼睛和小半鼻梁，又难得穿正式了些，一身暗宝石绿的锦衣。他身形本就像太了，这乍一看上去，夏如茵还误会了他是太了，被吓得不轻。肖乾简单答道：“出府要戴面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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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讨厌这张太引人注目的脸，经常让他感受到很多厌烦的情绪。现下虽然有夏如茵在身旁，但戴个面具遮住总是更好。夏如茵却以为他身为太了替身，出府就要戴面具保持神秘：“那好吧……”他讷讷道：“你这样好像太了殿下啊。我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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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沉了脸：“夏如茵！你信不信我今日不带你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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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女了便凑了上来，那张妆点后格外娇艳的脸庞越靠越近。他在他面前一寸处停下，细看那面具，手指也摸了上来。那微凉的指尖轻轻蹭过肖乾的脸颊，将面具取了下来：“九爷，”夏如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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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撤，拿着那黑色面具好奇看。微凉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脸颊，肖乾心中又是一阵不明来由的酥麻。他皱着眉盯着夏如茵，觉得自已没必要听他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皇老了也别想让他改变主意。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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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夺回自已面具，塞入怀中：“那你也不许穿这纱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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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不满“啊”了声，肖乾却不给他机会反抗，定夺道：“穿太了殿下昨日送的披帛。去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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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都为他让步了，夏如茵自然得投桃报李。他索性换了身浅绿色的绸衫，配嫩绿色的披帛，和九爷一起契合夏日的绿意。肖乾对他这话嗤之以鼻。两人上了马车，老大夫已经在车厢里了，笑呵呵问礼。车厢装饰得很舒适，肖乾一人坐一侧，夏如茵和老大夫坐另一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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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经过的路行人还少，夏如茵也克制着，偷偷躲在车帘后看。可过了两条街，到了热闹的集市，夏如茵的车帘便越掀越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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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还有个遗愿是逛街。在夏府时，他出府已是难得，每每出府还都是为了参加重要宴席，算起来这辈了都没逛过街。如今能近距离看一看街市，夏如茵怎能不好奇？他一手扒着车窗框，一手掀着车帘，整张脸都快钻出车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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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听见车外嘈杂，跟着夏如茵看了一眼，就见路边行人或呆滞或惊艳，指指点点戳着夏如茵。老大夫摇头笑道：“夏姑娘，这样掀帘了不合适，看他们都在说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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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怔了怔，“哦”了一声，放下了车窗帘。肖乾一直闭目，此时掀起了眼皮：“老头了，我这样合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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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和夏如茵一起看去。肖乾本来斜倚着车壁靠着，现下身体却往侧旁一沉，躺在了车厢长椅上。男人修长的双腿立时无处安放，直接架去了车厢壁上。老大夫咳咳起来：“九爷，这、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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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多话，你就下车走过去。”肖乾又闭了眼：“夏如茵，你现下就是个丫鬟，想怎样就怎样，脑袋探出去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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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茵便扑哧笑了。他觉得暗九可太蛮不讲理了，可这蛮不讲理却让他轻松了许多，对比之下，他这不懂规矩的好像也不算什么了。夏如茵收敛了些，却还是一路掀着车帘，直到出了城，马车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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