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井下石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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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爷爷就不要田姑娘田姑地叫了，听着怪别扭的，要不你就叫我淼淼吧。”田淼淼顺势嘴甜地叫爷爷，最好能巴结上这根大树，说不实以后得莫里正帮忙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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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丫头你叫我声爷爷，那我还是叫你淼丫头吧。丫头呀，你这厨艺，要是拿出去，可是不得了的呀。”莫里正笑眯眯地看着田淼淼，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心里有什么打算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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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厨艺，还算可以吧。我想着过两天赶集，准备去集上把菜谱卖给县里的大酒楼。爷爷你看，如何？”田淼淼也不藏着掖着，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正好让她娘也心里有个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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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淼丫头与我家合开个铺子，如何呀，往后也有个生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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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正心里明白，那人让他帮衬好田姑娘一家，又正好田姑娘的厨艺又不错，这不正好是个切入点嘛。若是真能达成共识，也算是把那件事给办成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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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田淼淼接下来的话，让莫里正心下一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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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爷爷，不是淼淼不肯和你合作，只是若我真的答应下来了，那可是真真害了你们一家子了。里正爷爷你们一家，也就此再无安生日子了。”田淼淼笑着无奈地长叹一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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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怕一旦让田兴旺一家知道你们合作的事情，就他们那一家无利不起早的劣根性，只怕是会去莫家大闹一场。”田青山替田淼淼说道，“倒是县里的酒楼，人家东家必是不缺钱，而且也有一定的人际关系，就算田兴旺去闹，人家东家有钱有关系的，田兴旺也不敢怎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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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田兴旺还只是其次，最怕的还是像田姚氏和田陈氏那样的妇儒。”田淼淼感激地看了一眼田青山，才道，“你想，她们会叫会闹，还会搬弄是非，不说到莫爷爷家去闹一通，到时再传一些流言蜚语出来，说莫爷爷之所以帮我们家，全是冲着田家祖传的菜谱去的。即便是没人真的信，可如果那些个有歪心思的，到时随口往外一传，那莫爷爷的一世英名，就要败坏在这些小人手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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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众。”田有地也赞成田淼淼的说法，“三人成虎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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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止于智者，不是吗？”莫里正想的，却是那个人，肯定不会让事情往坏的方面发展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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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爷爷说的也不错，可是，这世人智者，又有几何？”田淼淼摇头苦笑，“智者没几人，可是人云亦云者众。人云亦云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唯利是从者。你想，若是田姚氏见去莫家闹还是不成，她又会怎么做？会不会去店门口乱说一通？会不会请人去店里捣乱一番？莫爷爷也别说什么报官，只要派人在县衙门口守着，见官差出衙就先行通风报信，在官差到之前就离开，等官差一走，再继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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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爷爷，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更何况防不胜防。倒不如直接卖给有了根基的大酒楼，以此了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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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正被田淼淼说服了，只能摇头叹息：“唉，你说的有理。可是，你卖了菜谱，田兴旺再来找你们麻烦，怎么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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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淼淼见莫里正打消了合作的念头，反倒是关心起她家了，看来这个莫里正，是真心为了她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