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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断然摇头：“不会的。李总在我们这里用了半年多，他有时会过来接待客户，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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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嘟囔：“搞什么恶作剧，人怎么能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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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他太可怜，前台女生多问?了句：“你找什么工作？我们中心有客户公司在招文秘，我帮你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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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聘的不是?文秘，”隋然毫不犹豫，“药品研发，微生物发酵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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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愣了愣：“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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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肠肝菌发酵，贴壁动?物细胞培养。”看前台眼光发直，隋然比划，“酵母你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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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想了想，勉强道?：“啊，做面包的那种酵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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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微生物发酵就是?像制作发面那样培养大肠杆菌。”隋然推了推眼镜脚，信口背百科，“大肠杆菌是?一种条件致病菌，在一定条件下引发人和动?物发生胃肠道?感染或尿道?等多种局部组织器官感染……”（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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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听不下去了：“啊对不起……你可能真?的找错人了，李总公司……他其实是?……”他吞吞吐吐，“反正他不是?做药品研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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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隋然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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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绿色小包装的东西，晃了晃，“卖茶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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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是?一块很好用的敲门砖，这样不知道?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很合理，甚至以此为借口向周边诸如物业保安、前台接待等职能人员探听公司业务情况也很方?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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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商务中心的门，隋然翻来覆去看前台女生送他的茶叶，眉头仍皱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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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包装粗糙，好在基本信息都有，背面标注了生产地址和联系电话，旁边印有网络店铺的二维码，扫码打开是?个人店铺，注册时间也才一年不到，成交量并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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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通过店铺介绍的号码搜索对方?的微信，用户仅展示三天的朋友圈里一连串和喝茶有助养生的软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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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头像，男女情侣合照，昵称：“[羊][羊][羊]祥祥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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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李成祥的“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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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茶叶的，跟生物科技有什么关系？又哪里来那么大笔资金付园区的租金和物管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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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用微信小号向“[羊][羊][羊]祥祥祥”发送好友申请，验证信息写?：「买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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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通过，可能在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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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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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个接一个头像进入位置共享，隋然连忙上了地铁，在下一站点击“加入共享”，接着，删掉了聊天框未发送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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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泾谷没?白来，但这些收获最好当面给海总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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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这一步已经很说明问?题，后续怎么处理是?海总的事，他不想深入，更不想留下马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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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共享，置顶的仙人掌亮起小红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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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早上迟到，海澄有表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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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您怎么又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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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发来一张截图，海澄中午在他快到河泾谷时发了长?长?一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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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这人，有时候你也不知道?是?说他蠢还是?纯，他要是?对你好，他顾不上自已的。他现?在一门心思放在你这里，你不能由着他来。有些东西他想不到或者自已逞能，我就直说了，他有自已的工作要做，你要为他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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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感动?[裂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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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得?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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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了看截图，发现?海澄后面应该还说了挺长?一句话，他犹犹豫豫打着字，屏幕一顿，对面弹来语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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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几个联系方?式，是?我们之前合作的项目，最近都有计划来海城设立办事处，你抽空联系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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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隋然心脏砰砰跳，言不由衷地客气，“这样……合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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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淮安反问?，“我知道?他们有这方?面需求，你呢，有这方?面的资源——不许说但是?，没?有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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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闭上嘴巴，故意重重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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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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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笑了声，语气随即郑重许多，“作为交换，你要协助我拿下冯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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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隔了好久：“噫。”好霸总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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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淮安放软了语调，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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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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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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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隋然问?，“海总还说什么了吗？他今天……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挺奇怪的，我也说不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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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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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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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慢悠悠说了三个字：“二选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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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咱能不拐着弯说话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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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这次笑得?很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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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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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百科摘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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