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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轻轻摇头,“也不是啦,但是,你知道的,睡过了就没有新鲜感了。吸引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孟梁观,“……”

“你还是签了吧,”她调皮一笑,“趁着我现在还没后悔。”

说着,她走过来,把签字笔递到了他的手里。

孟梁观握着笔,笔帽触着腮,凝神想一下,说:“我正竞标一个比较大的项目,涉及到集团前途,如果这个时

候离婚,怕是影响不好。”

岁初晓抱起手臂,“你昨天在电话里没说。”

他蹙眉,“我也是刚才想到。”

她想一下,“咱们可以先把手续办了,等你竞标结束再公布。”

男人颔首,“也只能这样。”

他提起笔来,欲落不落,看着她的签名,斟酌道:“行书是不是不太庄重?我看你写的楷书。”

岁初晓却不赞同,“还是按照你平时的书写习惯来吧,不然让人看着不像。”

“也好。”

他点头,提笔再来,一顿,又摇头,“日期也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她凑过来。

他点着那里,“这个日期是下周三,而今天才周五。”

日期是岁初晓写的,他说他下周才能回来。

岁初晓觉得没关系,“你先签上嘛,下周五再去办手续也可以。”

“哦。”

男人沉吟着,再次提起笔来,笔尖触到纸面,再抬头看她。

火光中,女孩目光安静,视线只落在纸上,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真的是没有吸引力了啊!

他没再犹豫,落笔去写,字迹却显不出来。

他甩了甩笔,再写,还是一样。

男人疑惑,“坏掉了?”

岁初晓拿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坏掉了,钢珠不见了。

孟梁观问她,“有备用笔吗?”

岁初晓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去试笔,还是不显。

昨天晚上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坏掉了?

孟梁观摆出了一副总裁的态度,“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只准备一根笔?”

他叹口气,“看来只能过几天再说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走。

岁初晓捏了捏肩膀上绒毯的一角,咬咬唇走过去,“孟梁观。”

他转身,“怎么了?”

她把协议递给他,“可以先把手印按上。”

孟梁观好奇,“你还随身带着印泥?”

她抿着唇摇头。

他一笑,“那不是白说?”

“可以这样……”

她说着,抓住他的手就往嘴里咬。

他把她的肩膀一抵,忍声道:“告诉你了,不要再撩!这里没有避孕套。”

岁初晓不听,把他往藤椅上一推,咬住他的拇指一磕。

孟梁观吃痛,一下就把她的下巴钳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小脸冰冷,“按手印。”

血渍比印泥还好用,洗过都不会掉。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往纸上按,看了看,发现只是红紫了一点,并没有破。

她张嘴又来,男人捉住她,“咬咬你自己看看?”

她摇头,“不行,太疼了。”

他把她的嘴巴一按,“我不疼?”

她点头,“你没有疼痛神经。”

他,“……”

孟梁观走神,岁初晓咬住了又一嗑,刺痛钻心,她在他心口落下一朵红梅。

她抓着他的手再要去印,他把手撤回,握住她的肩膀一拉,仰头堵上去。

一个长吻深入,岁初晓状如溺水,拼力几次才挣脱。

挣脱了却起不来,大脑缺氧,四肢也跟着无力。

她虚弱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

孟梁观靠在那把竹子躺椅上,火光混着汗水一起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涂了一层厚重的金色油彩。

他微眯了眼睛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努力呼吸着,木柴燃烧浮起的灰尘被她吸尽肺叶里,满腔子都是人间烟火气。

她看着他,胸前剧烈起伏,嘴唇翕动几次,艰难吐出:“最后,做一次……不戴套……”

一句一钉,一锤入木。

孟梁观身体一绷,她小巧圆润的肩骨就差点碎在他的手里。

这是他的至爱,每每她在他身上欢不自胜,摇摇欲坠,他都会握住她,担心她会跌落悬崖。

可是这一次,那个悬在最危险最黑暗的悬崖边的人成了他。

岁初晓低头望着他,女孩肤白如雪,唇色潋滟,火光在她眼中烧出两朵牡丹,艳丽如妖。

“孟梁观,”她柔声唤他,“可不可以?”

她的眼泪泠然滑落,跌碎在他的胸膛上,生生把那里砸出一口洞,无物可补。

“晓晓……”男人开口,

嗓音暗哑如铁。

他用被她咬过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摩挲,再摩挲,然后一压,露出了她小小的虎牙。

待岁初晓再要去咬,他倏然起身,把她往后一折,咬牙切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女孩被他压着腰肢往后折去,眼睛里都是惊慌羞耻的碎光。

他托起她的腰,逼近在她耳边,“荒屋野地,这叫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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