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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常理推断,安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自然是与皇后王氏一条心的,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了,否则徐嬷嬷不会那样暗示地告诉她要忠心,眼前的皇帝李章也不会一而再地问这个安国公府与她的恩情这种事情。
甚至李章都说得很直白了,他在问她想报答谁,就是在问她,是不是想着安国公府,还要报答安国公府。
上辈子时候的她没有注意过这样的话,上辈子时候她是听过这些话的,那时候她只想着安国公府自然与皇后王氏一体同心,报答安国公府与报答皇后王氏有什么区别呢?所以她那时候没有否定过这些报答,她认为自己对皇后王氏都心怀愧疚,当然需要给予报答和歉意。
现在再仔细想想,她上辈子的遭遇,原来是在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基调。
在皇后王氏眼里,她是娘家送进来碍眼的年轻漂亮女人,并且还心怀不轨带着娘家的计谋。
在皇帝李章眼里,她是臣子想算计自己后宫通过自己的妻子塞进来的女人,他将计就计给了位分,就让她原形毕露。
所以她后来就那样被冷落。
所以就算她后来生了个皇子,也不过那样平平常常。
倘若不是她现在重生过一次,又琢磨着这些事情,她断然不会发现这其中竟然是这样。
这让她一时间竟然更觉得苦涩了——对于她来说,这更像是无妄之灾,或者说这便是棋子的命运而已。
“陛下总说恩情,但妾身并不觉得妾身真的需要给谁报恩还情。”这些事情还是早些说清楚了,比拖到最后说了实话也没人信来得好,江画认真地看着皇帝李章,“妾身当初卖身进安国公府,他给我银钱,我卖身进府做丫鬟,从平民变成了贱籍,为何要报恩呢?倘若真的算一算,妾身应当心怀怨恨
才是,卖了身有了银钱,弟弟还没了,自己身份也成了奴婢,为何要报恩?”
李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笑了一笑:“是,爱妃这么说,更有道理。”
江画迎上了李章的目光,从从容容地把自己想到的话都说了出来:“妾身忽然得封淑妃,若以民间传说中那样来想,接下来便应当是鸡犬升天,提拔家人,只是……妾身只一人在这世上,双亲已逝,弟弟也没了,正如昨日与陛下所说那样,只能心中欢喜,想着是否当初给爹娘下葬时候的地方风水好,才有这样一桩福气能落到臣妾的头上。而其余的,陛下心里想的那些所谓恩情,妾身不懂,也不明白的。”
“在朕面前能这样伶俐说出这些话来,你也不似你自己所说那样出身山野什么也不懂了。”皇帝李章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你现在识字了吧?”
“皇后娘娘教妾身识字念书。”江画抿了抿嘴唇,这倒是是事实,皇后王氏的确教了她念书识字,只是上辈子她并没有认真去学,还是后来李俭要开蒙了,才慢慢捡起来这些识文断字的玩意儿,开始懂得一些道理。
“罢了。”李章笑了一声,这次便听起来是轻松的,他从床上坐起来,“也休息够了,你既然封了淑妃,便安分在宫里吧!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在宫里总是能过点好日子的。”
一边说着,他便让人进来伺候穿戴。
江画后退了一步,没有上前去——她琢磨着李章最后说的话,那就是……她已经洗脱了自己自带的那个立场,可以算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了?
但是他又说是在宫里过好日子,这就是还是要在宫里过下去?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梳头的李章,琢磨着要是她现在冲过去和他说自己想出宫,他到底会不会答应。
这念头她只是想了想,并不敢上前。
有些话她还是不敢说的,从上辈子李章留给她的印象来看,他作为皇帝冷漠无情的那一面更多,脾气似乎也算不得太好,她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还把自己给洗脱清白了,还是不要惹恼了皇帝把小命断送了吧?
出宫的事情,还是
得徐徐图之。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局面,她可以有时间,也可以有余力慢慢地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离开这皇宫的。
恭送了皇帝李章离开宣明宫,江画长长松了口气。
不过两人显然没上床这件事情也还是瞒不住人,徐嬷嬷为着这个事情又去了一趟内府,碧桃则有些担忧地跟着江画前后,还不时打量着她的神色。
这样不掩饰的打量江画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在宫里面,作为一个妃子最大的本分就是和皇帝上床然后生皇子然后争宠爱,皇帝来了不在床上进行交流,那就是宫妃不受宠的迹象。显然她两次都没能和李章成功在床上行周公之礼让碧桃这样的宫女都觉得不妙了。
果然,在憋了许久之后,碧桃还是试探着开了口道:“娘娘,圣上瞧着应当还是对您十分宠爱的。”
江画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碧桃一眼,道:“宠爱这种事情虚无缥缈,倒是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娘娘如今是淑妃,这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便是娘娘最大了。”碧桃说道,“圣上对娘娘有心,娘娘应当抓紧机会,早日给圣上开枝散叶,如此才能长久。”
“……”江画听着这话半晌无语,喝了口茶,她看了碧桃一眼,又见碧桃低头下去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那些太过逾矩,这些话要是她上辈子听到,大约是会觉得的确应当如此的,可现在听便只觉得并无必要。
跳开宫妃争宠这些再来看皇帝李章的后宫,其实有些事情是摆在明面上的。
现在后宫中有皇后一个,贵妃一个,再算上她这个淑妃,位分中应有的三妃都还缺着一个;再往下数九嫔,有几个昭仪之类,九嫔也空着大多的位分;再之下美人才人那些更是没几个能叫得出名字的。
反过来看现在当下李章膝下的皇子公主,五个皇子,两个是皇后亲生,其中一个封了太子,一个是吴王,有一个是贵妃生的,后来是封了楚王,现在是什么都没有的,剩下两个不仅没有封王,连生母都还只是美人,在宫中几乎是看不到的;公主就一个,便是皇后生下的长乐公主。
这已经完完全全告诉了大家,现在在皇帝李章心里,就只有皇后王氏一个人,其余的贵妃什么的,和那些说不出名字的美人一样待遇——当然了,她这个淑妃现在洗脱了那个不太美妙的立场之后,也与那些女人一样。
所以有什么必要去争宠呢?
去争宠就是去碍眼,说不定还会让皇帝李章觉得自己的那番剖白只是在骗她。
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局面,才不要转头又回到从前了。
“晚膳有点想吃鱼,去和膳房说一声吧!”江画不想和碧桃在争宠这种事情上过多解释,虽然上辈子碧桃对她忠心耿耿,但这辈子是什么情形,会不会有变故,都还没确定,有些她刚刚琢磨出来的事情,不打算让她知晓。
碧桃听着这话,脸上有些悻悻,但还是应了下来,便往膳房去了。
这边碧桃刚走了没一会儿,徐嬷嬷从内府回来,还带来了皇后王氏的一道口信,让她晚膳去长宁宫,陪着她一起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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