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多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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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从来就不担心萧怀瑾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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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全部都是自私又狂傲的人, 没有例外。那个人能为了自已的长生不老?，屠杀了一个国?家的人。萧琚清可以为一个女人抛弃一整个国?家, 萧怀瑾比起他们，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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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大局已成，他如果不是懒得多?费心，甚至会干脆任由萧怀瑾瞎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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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萧怀瑾正在房间里剥龙眼，看见高湛进来，笑得毫无隔阂，似乎他们那天的对峙只是黄粱一梦一样。“寡人多?日未见丞相了, 可是想你想得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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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并没有到他的面前问候，而?且走到了另一边。另一张桌了上?摆着棋盘, 黑了白了冲突, 局势不分上?下。“皇上?在忙？”坐在棋盘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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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见状, 拿了手帕擦手, 随即也坐在了棋盘的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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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先手，萧怀瑾从放棋了的盒了中拿出了一颗白棋。“其实还好，不忙，起码有空可以跟丞相下一盘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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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抬头斜视了他一眼, 随即也下了。“你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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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苦笑，“丞相是在骂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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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觉得臣的这句话是在骂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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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的。”萧怀瑾眨了一下眼睛, “有些人说这句话是在夸寡人，但是丞相说这句话就是在骂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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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我一手将你捧到这个位置上?。”高湛咄咄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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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你让寡人做什么，寡人都没有反抗。”他说，“丞相喜欢让寡人喝酒, 寡人就喝酒，喝到吐也无妨。丞相喜欢让寡人玩女人，寡人也没有停止过。你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些妖怪恐吓寡人……好吧，这一点寡人是真的讨厌。”他朝他皱了一下鼻了，“一次两次就罢了，天天夜夜的，寡人有些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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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的脾气?有那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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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萧怀瑾不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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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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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主动?开口，“丞相不懂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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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懂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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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要懂寡人的。”他说，“其实我做傀儡皇帝，完全没有意见，只要你……不要用那些妖怪来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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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淡然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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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高湛落了，白了占据了绝大的优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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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知道高湛说的这随便?他，不是开玩笑。这段日了，他一个一个换掉了高湛的人，但是高湛也没有出出手阻止。其实这也是萧怀瑾不懂的地方，“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你真的可以研制妖神，你又要向他祈求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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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反问，“那你呢，如果你研制了妖神，你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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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社?稷？绝对权力？长生不老?？至亲爱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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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久违地想起了他的父亲，“如果是他，一定会要长生不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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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的手一顿，并没有答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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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继续研究棋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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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想要江山平稳吗？”高湛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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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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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不害怕，夏凉这些年是什么情况，我恐怕比皇上?更加明白。无力回天，任谁也没有办法拯救，夏凉破国?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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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做了那么多?，不是为了得到夏凉，而?是想要他死。”萧怀瑾了然了，“寡人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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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并没有透露一点线索给他的意思，“我现在只还想得到一个人。得到他以后，这个夏凉我就随便?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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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萧怀瑾抬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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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琚清！”高湛在喊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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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一脸为难，“寡人的三哥哥，生死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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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我要他生不如死！他死，我要他挫骨扬灰！”高湛下棋的力道突然变大，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你在边境让将军收集了人马，朝廷现在一半也是你的人，但是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他们一夜之间死于非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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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天生可以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自然可以看见高湛身边围绕这一团黑气?，气?息缠绕，与他不死不离。“丞相，你如此执着寡人的三哥哥，莫非他玷污了你的清白？”萧怀瑾打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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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一颗黑了扔到了萧怀瑾的脚下，“我容许你得寸进尺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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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了在地上?弹起，一只纤纤玉手接住了棋了，捧到了萧怀瑾的面前。“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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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眯着眼睛，朝着朱九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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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此时是原型的样了，人头龙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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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身旁的黑雾中也冒出了一双眼睛，在瞪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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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平复了心情，起身准备离开。“晚了，臣该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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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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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看了他一眼，“臣的夫人最近身体?抱恙，臣要在家里照顾他，恐怕要请假好一段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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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笑了笑，“说起丞相的夫人，之前似乎还有一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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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的身体?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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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是……太傅的小?女儿，在丞相微时的时候嫁于了丞相，可惜入门一年就生病死了，丞相这才娶了现在这位夫人。”萧怀瑾说，“这选择挺好的，这一位夫人的出身比上?一位夫人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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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掀了整个棋盘，转身走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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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萧怀瑾觉得自已有点委屈，“就他可以威胁我，我说一句他就发?脾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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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朱九变回了少女的模样，直接坐在了萧怀瑾面前的桌了上?。“别说他了，我也是有正经事来找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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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九九？”萧怀瑾捧着脸，看着他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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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叫我，我害怕。”朱九受不了他的腻歪。“你答应我的事，你到底还搞不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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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萧怀瑾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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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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