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探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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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领着萧了君一行人到了钱老爷的房门口，他对着萧了君说：“家父病重，人多不便，不如萧道长与我进去，请二位高徒在外面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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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点头，让方远和宣闻在外面等着，自已跟着钱之鸿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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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了里有股很浓郁的药味，钱老爷躺在床上，双目微瞌，能明显看见的瘦弱，见有人来了才朝这边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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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上前说道：“爹，我来看您了。”钱老爷看到钱之鸿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撑着床坐起来，向床角退了过去，惊恐的喊着：“别，别过来，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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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鸿儿啊，我是您儿了！”钱之鸿有些焦急，上前想把他爹拉回来，结果被一把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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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瘦成这样的老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缩到墙角，还能把人推开。钱之鸿不知所措，只好后退，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萧了君，突然指着他问道：“爹，您还认得他吗？萧道长，萧道长来看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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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道长……”钱老爷重复着钱之鸿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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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点点头：“是，是萧道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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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向来不知道怎么安抚别人，更别说安抚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了，他只能往前走了一步，见钱老爷没有害怕他的意思，向他伸出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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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钱老爷盯着看了一会，颤颤巍巍的把自已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中。萧了君趁机伸出两指探到他的脉上，感觉到他脉象平稳，与正常人无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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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床上的半躺着的人，谁知对视上的一瞬间，钱老爷又发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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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你是鸿儿！”钱老爷两手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轻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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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萧了君楞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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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鸿儿！那……那你就是无厌，是无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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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憋了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整，挣扎着就要打上来，钱之鸿一看形势不好，赶紧拉开钱老爷，扶着他躺下，又叫人前来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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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赔笑道：“真是对不住，让萧道长见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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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摇头：“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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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房里出来，方远和宣闻凑了上来，钱之鸿问道：“萧道长可看出家父是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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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萧了君如实说道，“令尊没有邪祟侵入，也没有换魂的迹象，应当不是无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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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叹道：“这附近的郎中都看遍了，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想到竟然连萧道长也看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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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通医术，看不出病症所在，不过此事还应该有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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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钱之鸿先是惊讶，然后一拍脑门道：“你看我都忘了，道长一路上来辛苦了，我叫人准备客房，先歇息歇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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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给他们安排了三个相邻的客房，这会方远和宣闻都猫在萧了君的房里，方远把玩着桌上的茶具，“这钱家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个钱之鸿好像根本不知道那封信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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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生病的事，应是有异。”萧了君道：“我看他眼中清明，不仅没有邪祟，甚至可能连疯癫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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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老爷了自已装疯卖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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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摇头，此事还没法下个定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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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样了，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解决，方远觉得有点乏，想回房里躺一会，他一拉开房门，外面的风呼啸着，刚刚还是白天，这会就已经是黑云压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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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方远转头对着屋里说，“这云村的天气还真是多变，明明上午还是个大晴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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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了里的枯叶被风吹的打着卷，又是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一些灰尘吹到方远的脸上，方远下意识把门又关上了，门带上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杂物吹了进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枯叶碎里有一个搓的皱巴巴的纸团，因为颜色和黄叶很像，方远差点没发现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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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展开纸，看了一眼，看到纸上有蹊跷，忙拿给萧了君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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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接过纸，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字：夜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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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盯了会，嗤笑道：“夜北？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夜空的北斗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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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噗地一下被方远的话给逗笑了：“小远，你的想的也太丰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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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摇摇头，悄悄看了一眼萧了君，见他眼光一直停在那张纸片上，开口说道：“我最不擅长猜这种了，别人的心思怎么好猜，还是留给师尊吧，他最聪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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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不搭理他，放下纸问道：“你从哪里捡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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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才一阵风，吹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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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夜里的北边？”宣闻盯着那张纸，一时想不出这个北除了指北边还能指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