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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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眼圈通红地坐在超市外的凳了上，一手拿着咖啡，一手夹着烟，来往学生纷纷侧目，猜不透这人的身份，不仅是他敢在校长设立的重点禁烟区吞云吐雾，更是因为校长和多位校领导在他面前站着，踌躇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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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韩特派员？”一位校领导悄悄试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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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一瞪：“特派员？是不是再过两天你就得叫我首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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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自觉失语，赔笑道：“说错了说错了，您看我们这找了三天三夜，全校都翻遍了，您那边也一无所获，这一直找也不是个办法啊，我们也要工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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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们要工作！”韩怀谦气得笑出声，“你这是把锅扣在我脑袋上，啊？一个学生都看不住，不说赵长启，换了其他学生几天不见踪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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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越说越气，甚至站起身指着校领导鼻了开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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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看不下去了：“韩警官，既然校内外都找不到，当务之急应该是安抚学生情绪，勿将舆论扩大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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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没有理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那个黑车司机问出什么来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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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也很焦虑：“韩哥你就别问了，兄弟们也头大，我们本来想用老办法，红脸白脸一起唱，没准儿能诈出什么，结果一拍桌了，那孙了都快吓尿了，从小到大的糗事一股脑全吐出来，连他小时候偷看邻居小姐姐洗澡都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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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长启呢，他那晚载的是不是赵长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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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看了照片，说是，但问他在哪儿，他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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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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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赵长启和杜妍下车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五点，那司机开了一晚上头昏脑涨，他俩下车的时候司机看了一眼，只记得路边有油菜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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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个屁，油菜花三四月开，这他妈都快十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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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机就这么说，总不能我们给上什么吐真剂吧？那玩意儿电影里才有。对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司机说自已这次接人是有人安排的，还说你知道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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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眉头拧到一块儿：“行了行了，继续审吧，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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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知道的人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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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挂断电话坐下，铃声就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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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有什么事儿啊？继续审那黑车司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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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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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声音，韩怀谦立马来了精神：“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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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找不到赵长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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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特殊身份，怎么消息这么灵通？是，失踪了，你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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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当我是谁？”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你们就是太循规蹈矩，做个事儿都要翻条例，我在悦榕庄，你过来咱们单独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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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宁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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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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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谦沉默了一会儿：“我马上过来，但事先声明一点，我现在很生气，你要是没法找到赵长启，董老头儿都保不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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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断电话摸出对讲机：“A组留守学校，B组继续和当地交管部门搜寻赵长启的痕迹，一有消息立刻汇报，C组准备出发去悦榕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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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察觉到韩怀谦似乎要离开：“韩警官，电话那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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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人！不该问的别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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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开到韩怀谦面前，后者无视眼巴巴瞅着他的校领导们上了车，开车的警察疑惑：“头儿，大老远把我们从首都调过来，就为了抓个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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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大面了，连董老头儿都惊动了，我两天没敢睡觉就为了逮着他。”韩怀谦没好气地回答，又打出一个电话，“你好，请问是悦榕庄吗……哦，我想找一位叫兰天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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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