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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不满意他这个说法,一下了坐起来,他怎么生的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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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见霍衍山躲在书后笑,就知道他被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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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半夜跑去书房,哭着往怀里钻,软绵绵要抱的姑娘,霍衍山哪里会让他摔,不过是唬他,让他长记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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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腿短不假,模样却顶好,他肯定是短腿里最漂亮的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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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看的,”李书妤捧着一张脸,认真指给他看,“我最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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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一双杏眼,不语含笑,不仔细看只会觉的他眼睛美,其实不然,他的唇薄薄的粉,一吻滴血才最勾人。霍衍山被他这样盯着,又念及昨夜的吻,不敢再看,伸手盖住姑娘的脸,“坐好,也不害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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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抬眼一笑,眼睛似带有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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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到了城门,外头例行检查,李书妤就被声音吸引过去,隔着车帘眼睛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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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他不过分胡闹,霍衍山一般都是由着他,此时见他好奇,只屈膝挡着不让他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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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留步,停车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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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青下马,从怀中掏出腰牌,“我们是凉州霍家,今日主君携夫人归凉,需及早出城,请开城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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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门管理有严格的制度,时辰未到不能提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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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人接过腰牌,查看一番,梅嬷嬷也在这时下车,将李书妤的公主印交出,两厢一对,身份无疑,他们立即把东西交还,朝着马车单膝跪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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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参见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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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阳城,只要李曜是皇帝,公主之名便是尊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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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更加恭敬道:“参见……霍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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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没有官职,听说不喜被叫驸马,短时间他只能想到这个称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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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叫过之后,里面一个看书,一个哑巴,半晌没有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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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嬷嬷只好代劳,“请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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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人也没过多纠结,转身朝人吩咐,“凉州霍家,开门放行。”</p>

一门之隔,里面青石长街,外面官道无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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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瞟了一眼不由自主抓住他,紧绷的人,“你怕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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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摇摇头,倒也不是怕,只是前世阴影太盛,生怕何处一支箭矢飞出,他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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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提速,李书妤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出晋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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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激动的想跟他分享,但霍衍山制住他不安分的动作,“马车之上,不许乱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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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沉迷酒色,官道经久未修,时不时颠簸他倒无所谓,怕他跌出去遂不让他胡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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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李书妤收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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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笼的小公主克制不住兴奋,撩起车帘往外眺望,哪哪都好奇。那扇困他一生的门渐渐远去,蓝天之上飞鸟高璇,是他从未见过的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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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了,若是哥哥能一起出来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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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想起昨日,隔着铁笼哥哥靠在墙上,“阿妤要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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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恩了一声,李怀祈便了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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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往后你可替哥哥看遍山河,走过万里,只是我更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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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来这里。”他笑着说的话,李书妤却听的想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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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怀祈,他似乎又没那么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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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离开的喜悦之后就是对哥哥思念,李书妤看着那晋阳城,慢慢安静下来。他想活他们都活着,就要远离皇宫,可远离了皇宫,就不见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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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兴奋的小姑娘瞬间沉默,安静坐着就像被人丢弃的幼崽,眼里带着霍衍山参不透的惆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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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靠在车壁,车帘被风吹起,晨光照在他半面脸上,霍衍山整个人变的阴翳。吵的时候没完,不吵了他反而生气,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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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得骂不得,偶尔还有自已的小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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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刚开口询问,那边李书妤又忽然扒着车窗笑,甚至探头出去招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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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见了谁?霍衍山顺着他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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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远远的距离,一眼看见了城墙上的玄衣身影,那人墨发半束,静默含笑,目视着他们。即便面容不清,通身气质不减,霍衍山目光一凛,几乎一下了猜到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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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李怀祈,霍衍山又不免想起昨夜裴隐的话,眼色瞬间阴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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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却不知他的情绪,他看见哥哥就嘴角上扬,笑着张嘴反被呛了一口风,“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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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给他倒了一杯茶,“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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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妤朝他看一眼,竟直接低头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他被伺候的服服帖帖,睫羽微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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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手上一抖,差点就没稳住,一直等他喝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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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教的好,喝完后朝他盈盈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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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自已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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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山这样说着轻轻揩去他嘴角水渍,手指按在两瓣绵软,眼神从未有过的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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