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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月光洒进窗内,谢逸披着红袍,腰间腰带随着系着,他?后背倚靠着窗户坐在窗台上,月光落在他?胸肌轮廓上,泛着病态苍白的光泽。
谢逸墨发散落肩头,他?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在玉佩左下角,刻着一个“逸”字,他?屈腿,脚腕上鲜艳的红绳缠绕,红绳的另一头蔓延到了床上。
床榻间白越君躺着,呼吸沉缓,手腕上绑着同样的红绳,他?身上盖着被褥,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带着红痕,眼角还?有湿意。
谢逸双手搭在脑后,看着黑夜空中的明月,心头却无?由一阵空寂,似乎他?想要的得?到了,却又发现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不止想要这些。
还?想要什么呢?
他?靠在窗上闭着眼,闭目养神间,下巴往下一点,就这般睡了过去,他?做起了梦。
——
深夜房中点着油灯,窗外树影婆娑,床边坐着两?名少年,穿着亵衣,下面放着一个木桶,桶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
二?人将腿探进桶中。
这个时期的白越君已经十五岁了,五官在朦胧的灯下愈发好看,已隐约可见日后清冷孤傲气息的轮廓。
水太烫了,白越君想把脚抽出来,被另一只更大的脚踩了下去,他?眼底浮现湿意,“阿九,你别踩我。”
十七岁的少年郎笑嘻嘻踩着他?的脚不放,“泡脚就是要烫一些嘛,你看你每晚睡觉脚都?凉飕飕的,可得?好好泡泡。”
“阿九,太烫了。”白越君无?意识的鼓起来脸,撒娇般脚背在他?脚心蹭了蹭,商量的语气道?,“你让我晾一晾,行不行?”
“不放。”谢逸坏笑着把他?的脚踩在桶底下,道?,“这水温我泡着刚刚好,怎的你就觉得?烫,这般娇气,同那小娘子一般,小心日后讨不到媳妇。”
“我不讨媳妇。”白越君皱着眉,认认真?真?的说出这句话,眼睛睁得?圆圆的看向谢逸。
身上那疏离冷淡的气息没有日后那般浓,做出这幅神情,就像那被踩了尾巴小狗一样,瞳孔清
澈透亮。
“不讨媳妇?”意气风发的少年挑着眉头,眉间泄出几分风流倜傥,烛火照在他?脸上,软和了他?面上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情意绵绵。
他?笑道?:“不讨媳妇也行,那就给哥哥做媳妇好了,听闻这在那话本子里,叫什么‘童养媳’——啧啧,你可不就是哥哥的童养媳吗?”
白越君白皙面上浮上红云,涨红着脸,手指捏着衣摆,抿了抿嘴角严肃道?:“阿九,莫要胡说,我、我是男子,怎可做你的媳妇。”
谢逸垂下眼帘,侧脸对着白越君,睫毛的阴影照在鼻梁上,颇为可怜的模样:“小君可是嫌弃我?”
“我、我怎会嫌弃你!”白越君说话都?没那般利索,衣摆被他?的手捏的皱巴巴的,他?还?在捏,一时间忘却了桶里烫得?他?脚疼的水温。
谢逸叹了口气:“还?说不是嫌弃我,若不嫌弃我,为何不愿做我媳妇。”
白越君见他?伤心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笨拙的哄着人,磕磕巴巴道?:“我做你媳妇便是,你、你别难过。”
谢逸低头墨发遮脸,他?抿着嘴,肩头颤得?厉害,白越君抬手拍着他?的背:“阿九,你这般好,我怎会嫌弃你,你……莫要哭……”
他?话音渐渐小了。
因为谢逸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泪花都?冒出来了,他?拍腿道?:“傻小君,我逗你玩呢。”
白越君瘪着嘴放下手,谢逸一把搂过他?的肩,将他?抱在怀中,靠在他?肩头笑,白越君推了推他?的腰,没推动,反而?烫到般移开了手,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笑声渐渐低了下来。
谢逸紊乱的呼吸声在他?耳边。
“小君。”谢逸叫了声。
白越君仰着下巴,靠在他?肩头。
谢逸道?:“听说修仙可长命百岁容颜常驻,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越君垂下眸子,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改为抓在了谢逸衣摆上,他?听谢逸说:“到时候你风华正茂,而?我已白发苍苍……小君,你莫要忘了我。”
谢逸也不知自己想说的是什么,离别伤
感的心绪占了上风,想趁着这人还?在眼前,多唤他?几声“小君”。
“不会的。”白越君眨了眨眼,指尖收紧,声音干涩道?,“我不会忘了你的,我会一直记得?你,死了也记得?。”
谢逸低笑一声:“傻小君,我死了,可不会记得?你,免的想你想的心都?疼。”
“你不能忘!”白越君提高声音。
“好,不忘不忘。”谢逸随口应道?,担忧的说,“修仙界的姐姐妹妹个个貌美如?花,你这么傻,别轻易被骗走了。”
“阿九……”白越君眼眶发热,“我不去了,我不想去了,我就在这陪着你。”
“说什么傻话。”谢逸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你该好好珍惜才是……你要好好的。”
谢逸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他?,脚下也不踩着他?了,他?道?:“你看看,水还?烫吗?”
水下白嫩的脚已经被烫得?红彤彤的了,白越君吸了吸鼻子,摇头,闷闷道?:“不烫了。”
清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仿佛在这张白净的脸上下起了小雨。
“傻小君,哭什么,哭起来最难看了,不准哭。”少年一边嫌弃,一边温柔的抬手用指腹拭去他?脸上挂着的泪珠。
“我不哭。”白越君绷着小脸,眼睛瞪着,鼻尖红红的,怪可怜的。
画面一转。
碧绿湖水,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微波粼粼,船只摇曳在水面,船上站着两?人,一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穿着一身青衫,手中提剑,在他?身侧,只到他?肩膀处的少年彰显得?纤细。
船夫划着船,船只飘飘荡荡远去。
少年时的谢逸站在河岸,对船上人挥手,双手放在嘴边:“小君,以后一定要回来看看啊!”
他?身后还?站了几人,看不清样貌。
远处船只,白越君高声回应:“我会回来的!”
在过了片刻后,白越君清越的声音大声道?:“阿九,你等我!”
“好,我等你!”岸边少年给了回应。
沉浸梦中的谢逸不知为何,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他?等不到他?回来了。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谢逸睁开了眼睛,眸子带着未散去的慵懒,随后他?便察觉出了不对劲,他?昨夜在窗户口闭眼歇息,一觉醒来,却躺在了房中的榻上,怀里还?抱着闭眼沉睡的白越君。
外面天亮了,清风吹进房中,卷帘飘荡,谢逸抬手拨开白越君脸上的白发,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庞,这张面孔和他?梦中相似,又不一样,成长了太多了。
白越君睫毛轻颤,醒了。
他?睁眼见到谢逸,又垂下了眼帘,过了片刻,嗓子沙哑的问:“你感觉如?何了?”
“极好。”谢逸侧躺着看他?,指尖摸着他?的发丝,勾起在鼻尖轻嗅,道?,“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我皆是年少之时,想来这是我们?的过往,仙尊做何感想?”
白越君低眉垂眼。
他?想谢逸想起过去,但也不是那么想让他?记起来。
“天色不早了。”白越君坐起身,白发落了一身。
谢逸躺在床上,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下床穿衣,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谢逸支起上半身,屈腿坐着。
想要……想要把他?藏起来。
许葵的提议,或许还?不错。
*
一场大雨落下,雨后山中起了雾。
两?人双修过后,似有什么不同了,谢逸就算身处在别处,也能大致的感觉到白越君所在的方向。
近一段时日,谢逸在九重山上转悠,好几次都?看到沈傲的身影,有时在那山中砍柴,有时提着水一步步走上阶梯,他?把上次谢逸和他?说的话听进去,并且实行了,已有一段时日。
及时认知到不足,且加以改正,是他?一向的作风。
沈傲和白越君说是师徒,实则白越君对他?教导却不多,白越君性子冷清,一般都?是拿心法修真?秘籍让他?钻研,而?沈傲死心眼,除非迫不得?已,很少会去叨扰师尊。
白越君第一次收徒,也未曾关注过那些。
初一清晨,九重山各位长老来白越君这聚集议会,他?们?两?月前南下参加仙门大会,为的是三年一次的秘境,今年秘境南巫仙
师摆阵算到会提前开启,预计时间便是下月。
秘境危险与机遇并存,一般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参与,因无?论?修士在秘境外修为再高,进入秘境中都?将被压制到金丹的修为,而?其中机遇与危机相比,金丹以上的修士进入,弊大于利。
大殿之上,白越君身坐主?位,抬手斟茶。
那次仙门大会很重要,但九重山上白越君却缺了席,不过白越君本就性子冷淡,对外界不怎么关注,因此众人也没想太多。
“尊上,沈傲那小子也结丹了,不若今年带他?去试试如?何?”一名满脸络腮胡长相粗犷的修士这般道?。
白越君若有所思,他?有意让沈傲去试试,但里面很危险,这些年沈傲鲜少下山,实战经验太少,应变能力不足,他?道?:“且待我再想想。”
“这有何好犹豫的。”络腮胡修士道?,“他?在弟子中辈分最大,自然是该去的。”
白越君放下茶盏,“你们?可有人选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手腕一阵牵力,白越君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偏头往后看了眼,没怎么听下面人说话。
“尊上?”旁人察觉到他?的走神,唤了一声。
白越君抬起头,看向那人。
那人也不敢指责白越君走神,道?:“尊上,九重山上结丹弟子的名单都?在这了。”
白越君接过:“今日晨会便到这吧。”
“尊上近日可是没休息好?”那人观他?颈间有蚊虫叮咬的痕迹,在白如?雪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膏,道?,“我这儿正好有驱蚊膏,尊上可放房中试试。”
白越君嘴角抿了抿,接过了驱蚊膏,道?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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