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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海面上,迎面而来的海水带着腥味,甲板上坐着的轮椅的男人在游轮的栏杆边上,静得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属于活人的生气。
“顾总,高先生醒了。”刘特助站在顾凉宴身?后道。
男人看?着远方?的瞳孔微动,不?发一言,自己操纵着轮椅往里面去。
高郁景在房间内的床边坐着,房间拉开窗帘就能?看?到窗外的一片海景,他似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举手投足间泄露着不?安的情绪,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轮椅滚动的声音清晰的在房内响起。
“顾总!?”高郁景猛然起了身?,脸上浮现诧异的神?情,好一会儿过后,他像是反应过来,明白了什么,诧异转换为压制的怒气,“你?要带我去哪里?”
高郁景表现出他这个时候该有的神?情。
顾凉宴静静的看?他半响,他似乎很?喜欢这么专注的看?着他的脸,仅仅看?着不?说话。
高郁景垂在腿边的手指尖轻动,蜷缩了一下?,又松开,他跌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双手小臂搭在大腿上。
他身?上穿的还是前一晚睡时的那身?睡衣。
——昨晚房里那熏香有问题。
他醒来后便知道了,他平时睡觉睡不?了那么沉,不?至于上了船开了那么远,天都亮了才醒来。
顾凉宴早算到了他想离开他,所?以早就提前做了准备,这的确是他的作风,将一切可能?都算在了计划中,有备无患。
那本书中的高郁景,在那两年?间,想要的太多,投入的感情太多,以至于自己迷失在了其中。
这个剧情在那本剧本当中出现过,高郁景发现了自己只是“替身?”的真相?,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给另一个顾凉宴真心所?爱的人当挡箭牌,所?以他的情绪崩溃了,再被那顾凉宴心头人明里暗里为难嘲讽,心死?如灰,想要离开,而顾凉宴却?不?放他离开,从而用尽手段,强行把?人留在了身?边。
剧情发展的正确顺序,应该是顾凉宴收回了给予高郁景的一切特权,让在走上坡路的
他跌了个跟头,逼迫他寻求自己的庇佑,让他孤立无援,墙倒众人推,让他看?清利益往来人性?丑恶,步步紧逼,然后打造牢笼,把?人困在身?边才对,如同养一只娇贵的金丝雀。
而现在进度条直接跳过了中间的步骤。
高郁景这两年?除了无数次挑衅顾凉宴的底线之外,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包括但不?限于无理取闹,亦或者和顾凉宴寻求心理上的安全感,这只会让人厌烦。
他情人身?份做的很?合格,温柔体?贴,面面俱到,从不?主动提要求,也就是这样,让他在圈内的发展如日?中天,顾凉宴甚至曾主动投资买剧本,专门组了剧组捧他,而最后高郁景也没让他亏。
有些事变了,有些事依旧没变。
“你?要带我……去哪啊?”高郁景轻声问,似是迅速整理好了心情,冷静了下?来,符合他在顾凉宴面前的一贯作风。
他的肩膀细细战栗着,像受惊害怕的兔子,瑟瑟发抖,顾凉宴无端有一种他在并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笑的错觉。
“喜欢海吗?”顾凉宴问。
高郁景看?向外面:“如果我说喜欢,你?要把?我扔海里吗?”
“你?很?喜欢假设。”顾凉宴看?了他一眼,英挺的五官面无表情:“陪我去海岛。”
高郁景:“为什么?”
顾凉宴不?说话,只是推着轮椅靠近了他,然后在他的膝盖和高郁景的膝盖只距离两三厘米的距离停下?,“我会好的。”
高郁景轻轻掀起眼帘,一时间没能?明白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腿、还是别的?
没让他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一寸寸往上,抓住了他的手腕,半强制性?的牵过他的手,一双沉静冷冽的眼睛看?着他,重复道:“我会好的。”
所?以,不?要去找别人。
高郁景的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他站起身?掠过了他身?旁,走到门口的位置,在要踏出去时,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刘特助。
他脚步微顿,偏头意味不?明语气的问道:“我能?出去吗?”
顾凉宴拇指转动了一下?戴在手指上银色尾戒,没有回头,“别想逃,乖一点。”
“我一直都很?听话,你?知道的。”高郁景嘴角勾起弧度,仿佛最初那些慌乱、暴怒的情绪都不?曾出现过。
这样的情绪断层,顾凉宴见过很?多次,有时候上一秒他还看?到他委屈的装着可怜,控诉他不?记得他爱吃的东西,下?一秒就已经平静的用餐具切割起了食物,冷静,漂亮,所?有的情绪都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收放自如,他身?上天然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力,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靠近。
顾凉宴没有见过他真正失控的模样,一次都没有。
“顾总。”刘特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笔记本。
顾凉宴接过笔记本,放在腿上,他点开一个文件夹,点进其中一个文件中,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正是这间房间,视频最开始,房内的男人躺在床上睡得正熟,随后他醒来,下?了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拉开窗帘,站在窗边停了将近两分钟,再之后,他去了卫生间洗漱,出来后身?形停有片刻的停顿,他往摄像头的方?向不?经意的瞥了眼。
后来便是他坐在床边,顾凉宴进了门,他对着顾凉宴质问的场景。
顾凉宴低垂着眼帘,眉间带着岁月静好的静谧,但刘特助知道这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他又拉回了进度条,重新看?了一遍。
——
游轮上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员,高郁景转到甲板上时,手上多了杯橙汁,他吸着吸管,问工作人员能?不?能?钓鱼,工作人员便给他拿来了一根鱼竿。
他坐在边上,在勾上勾了鱼饵,也不?管能?不?能?钓到鱼,就安静的等着,十五分钟过去了,高郁景动了动鱼竿,把?线拉上来,发现上面的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鱼吃掉了。
“吃白食。”高郁景低低说道,又动手往鱼钩上挂鱼饵。
身?后响起了轮椅声。
“这么上鱼饵是调不?到鱼的。”顾凉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海风声音大,将他的声音也吹得没有
像平时那般冷漠阴沉。
高郁景没转头,问:“你?会?”
顾凉宴的轮椅到了他身?边,嫌弃得看?了眼那些鱼饵,带了分孩子气,他指导了高郁景两句,但高郁景像是怎么都不?会弄,就是弄不?对,顾凉宴沉默了片刻。
“你?别管我了。”高郁景说,“本来也只是打发时间。”
下?一瞬,顾凉宴伸过手,强迫症般,将鱼饵以最标准的方?式上在勾上,随后扔到高郁景手里,宛如老师讲完题对学生问:“会了吗?”
学生走神?,摇头说不?会,老师很?烦,拿着手绢不?停的擦手。
高郁景把?鱼线扔到海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也没管,看?着微波粼粼的海面,阳光折射出亮光。
顾凉宴还在擦手,较上劲了。
他余光瞥见,道:“嫌弃恶心的话还碰什么?”
顾凉宴一顿,抿了抿唇角,“闭嘴。”
动物界的雄性?也知道讨好喜欢的雌性?要展现雄性?的魅力,这点放在人身?上也适用。
高郁景也就不?管他了,专注的看?着海面,但没过一会儿,顾凉宴又嗓音低沉的问他:“你?在想什么?”
高郁景道:“闭嘴了,不?能?说。”
什么东西被摔到了高郁景脚边,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渐行渐远,高郁景低了头,看?到了一块蓝色的丝绢,他笑了声,捡起来叠成方?块,放在了边上。
他就是这点不?好,脾气大,没几个人哄的住。
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是要有点脾气。
游轮在中午之前抵达了顾凉宴的私人小岛,海边太阳高照,太阳晒得头皮发烫,高郁景下?了游轮,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不?是保护他的,是来看?着他的,顾凉宴担心他跑了。
高郁景一路上都很?安分,他只在下?船的时候,问顾凉宴要了手机,没费多少口舌,顾凉宴就把?他的手机丢给他了。
他把?手机开机——没有电话卡。
高郁景没说什么,把?手机塞进口袋,跟着顾凉宴到了一栋离海边不?远的别墅,私人小岛,未经开
发,别墅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在里面转了一圈,他们要睡的那间房中,从窗户梦看?到外边的海景,绿意盎然的树木,朝向很?好,他还在床头边上的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些有趣得东西。
高郁景先去洗了个澡,没多久,刘特助敲门来叫他去吃饭,他便随意套了件白色的背心,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楼下?餐厅装潢偏向北欧风,色调简单不?失美感,灰色的大理石地?砖干净得反光,顾凉宴坐在餐桌边,面前已经摆了饭菜,他十指交扣,搭在腿上,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他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去,就见到了男人只穿着无袖的白色背心就下?来了,他微湿的黑发散落在额前,少了疏离,丹凤眼的眼尾弧度上扬,彰显锐意,薄唇轻抿,没笑却?像是带着笑意。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有劲但不?夸张,领口有些大了,锁骨和下?面的胸肌线条都能?看?到些许。
“不?冷吗?”顾凉宴眉头微动。
“吃饭吧。”顾凉宴没有回答,垂眸摆弄面前的餐具。
顾凉宴指尖屈起,在手背上留下?青白的指印,“不?吃了。”
他操纵着轮椅往一旁的客厅去。
高郁景抬手,抓住了他轮椅的扶手,稍作用力往回拽了拽,顾凉宴冷眼看?着他,阴鸷的眸子如盛着尖锐的冰剑,化为实质。
高郁景:“吃饭。”
“放手。”顾凉宴语气阴沉冷硬,“我说不?吃。”
高郁景扯了扯嘴角:“行,你?饿死?你?自己,到时候我再坐你?的游轮跑出去。”
顾凉宴咬着牙,腮帮子鼓动,呼吸都沉了几分,身?上染发的气息愈发可怖。
“我给你?剥虾。”高郁景说。
顾凉宴定定看?着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坐着轮椅转回去。
高郁景洗过手,戴上了一次性?手套,他慢慢剥着虾,动作游刃有余,没有像凌晨那时那样故意作弄他,他把?剥了的虾放在白色的碟子上,顾凉宴等虾有了五只,才开始动叉子吃。
他这才开口道:“我就这样消失在公众视线里,会有人怀疑。”
顾凉宴把?嘴里的虾咀嚼吞下?,淡淡道:“不?会。”
他闻言,道:“你?打算让我在这里待多久?”
顾凉宴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又似乎预料到了以后,他说:“你?会跑。”
“我不?会。”高郁景说。
他原先不?想玩了,可现在他觉得还能?再玩玩,比他想的要有意思。
“你?会。”顾凉宴的语气很?笃定。
高郁景给他剥了一碟子的虾,他摘了手套,修长的手指美得犹如艺术品,他将手套放在一边,唇边露出温和的笑意,换了个话题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仿佛是来度假的,半点不?见紧张。
“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我待多久都不?会腻的。”他偏头笑着,伸手过去将顾凉宴唇边的沾到的酱用拇指揩去,拿纸巾擦了擦手。
以前他对待顾凉宴也是这样,深情又温柔。
顾凉宴顿了顿,两秒后继续吃着,“不?要骗我。”
“好。”
高郁景知道,他们不?会在这座岛上待太久,顾家那些对顾氏虎视眈眈的旁支还在,顾凉宴一个人支撑那么大的集团,容不?得一点差错。
夜色降临,卧房关了灯,房内二人呼吸平缓,似是陷入了香甜的梦境之中,夜半寂寥,一声清脆在房内回响。
睡眠浅警惕心强的顾凉宴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接着他便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
“醒了?”低哑温和的嗓音在黑夜里分外性?感。
伴随着“咔哒”一声响,房内床头灯亮了起来,顾凉宴看?见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铐,另一只还没拷上的在高郁景的手里。
他侧躺着,撑着脑袋看?着他,暖黄色的灯光朦胧了他的五官,蕴藏锐意的眸子深邃,睫毛在眼下?落下?阴影,他轻轻的勾着唇,带着柔软的笑意,好奇道:“我在柜子里看?到了这个东西,是给我准备的吗?”
他语气中并没有半点生气,似乎只是单纯得好奇,态度一如往常,却?并不?寻常。
顾凉宴动了动,牵动了手腕上的手铐,
脸色低沉,唇色苍白的开口:“高郁景,打开它。”
高郁景打开了另一个手铐,在顾凉宴猝不?及防之下?,把?他另一只手也拷上了,他指尖摸着手铐内圈,蹭过顾凉宴的手腕,他不?适的挣扎了下?。
“里面有经过特殊处理,不?容易弄伤,特意准备的吗?”高郁景说,“你?喜欢这些?”
他弯唇露出一个笑:“那全部给你?好不?好?”
顾凉宴双手卡在胸前,眼中酝酿着暴风雨,黑沉沉的看?向他:“别惹我生气。”
高郁景改为了趴着,阴影从上往下?落在顾凉宴身?上,与之一起袭来的,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干燥温暖,让人想到被秋日?暖阳晒着时的舒适。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陈述事实,“就算我现在把?你?上了,你?也只能?受着。”
他第一次在顾凉宴面前露出了恶劣的性?子,指尖在顾凉宴脸上轻抚而过,看?他仿佛要扑上来撕咬的那种恶狠狠眼神?,笑容弧度都没有半分变化。
“你?!”顾凉宴呼吸短促的喘了声,嗓音沙哑,“滚。”
他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高郁景食指勾了下?手铐中间,他力气失衡,又跌回了床上,顾凉宴的眼神?黑压压的分外可怖:“你?做什么?”
他气到极致语气反而越发的冷静。
高郁景在被子下?隔着柔软的睡裤碰了下?他的腿,语气很?轻的问:“你?的腿……真的走不?了吗?”
顾凉宴眯着眼,面上黑云笼罩,散发着极强的危险气压。
“别误会。”高郁景解释道,“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觉得,你?的腿摸起来倒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一点也没有萎缩。”
“我的腿,两年?前车祸就走不?了了。”顾凉宴语气不?明,嘲讽的解释了一句,“你?在可怜我吗?”
他死?死?盯着高郁景脸上的表情。
高郁景低头抱住他,在他心口的位置蹭了蹭,而后支起上半身?,拉着他的手抵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说:“我心疼你?啊。”
他的手滑落他在他手腕上手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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