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些不存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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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青年很快就收拾好情绪，从那种“回忆旧梦”的状态走出，他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没关系，”就是为什么认错人还能叫对名字？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同名同貌的另一个我？雪纪微感奇怪，在青年询问她的姓名时，就多了个心眼：“我叫东方……q纪。”

她真的想不到更加有文化的假名。

……想到这里，就又给真人记上一笔——别人都好说，这家伙必须死。

好在，面前的人只是抿着嘴，似乎在憋笑（雪纪承认已经她捏起拳头），但他终究没有笑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用非常真诚的声音讲：“我记下了。我的姓名是太宰治。”

雪纪：“嗯。”

太宰治：“为了弥补刚刚对美丽的小姐的唐突，我能够有荣幸请q纪酱喝一杯奶茶吗？”

可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雪纪已经不想喝奶茶了。电车到站，她摆摆手挤进去：“不用麻烦，也不用觉得我是在救你，我对自杀的人不感兴趣。”

“——纯粹是不想因为有人卧轨，电车停运，我今天还挺忙的。”

太宰治：“……”

他目送“东方q纪”挤进人群，消失踪迹。脸上得体的微笑一刻也没有消失，假如让熟悉他的人看到，恐怕会毛骨悚然地问：“太宰你又在转什么坏主意！”

但他今天没有坏主意。

一丁点和“坏”有关系的心思都没有。

他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故人”。

——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喝酒的时候，织田作偶尔会念叨几次“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但不管是他，还是坂口安吾都无法回答，实际上，这个疑问一直在他们所有人的心中：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呢？

她甚至不是在战斗中消失的。

不过对于黑手党而言，死亡只是日常的延伸，是随时都可能会来的事实，时间长了，大家逐渐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只有太宰治觉得事情很可能没这么简单。

东方雪纪，来源和去处均无迹可寻。人们只奇怪她为何突然消失，却忘了

他们同样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

太宰治有种预感。

他会再次遇到这个昙花一现的女孩。

她从时间的缝隙中，偷得一瞬光阴，但她不属于那里所以消失了。

总有一天，她会在正确的时间里，回到他身边。

不过在对方发现这一点之前，就先把这当成不存在的记忆吧。

－

【虽然对方的行为并未有任何奇怪之处，但你还是在想关于他的事情。】

系统一这样讲话，雪纪就知道，剧情开始推动了。这种剧情究竟是支线剧情还是主线剧情，其实最初都是不知道的，需要她自己去分辨——支线剧情做不做基本上不会影响自己的进度，主线剧情漏一个都是大－麻烦。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熟悉任务套路的时候，每次回头去补主线，都是肝疼的血泪。

此外，她还闹过不少笑话，比如说系统告诉她【你看到地上有零散的血迹】时，十岁的雪纪认真反驳：“我没看到啊。”

系统：【……你看到了。】

雪纪一头雾水：“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到啊。”

系统：【雪纪，当我说你看到了什么，在想什么的时候，我不是在诉说你真实的心理活动，而是在用第二人称讲述剧情，能理解吗？】

哦，所以这就是讲故事的手法啊，雪纪点头：“好吧，我看到了。”

那时候的系统还会不耐烦呢。

【你能确定，对方并没有说谎，他一定是真的认识一个叫“雪纪”的人。这股好奇心支撑着你接着深入思考：这个“雪纪”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的大脑剧烈抽痛，眼前不断有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