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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极少返回小竹山的年轻人,回乡之后没有着急相见,而是各自清扫房屋,与还在的亲人见面,为故去的亲人敬香,等吃过年夜饭后才着急忙慌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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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前去哪雪啸梁,总是张木流第一个,拿着酒水旱烟,等着剩余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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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对视一眼,乔雷轻声道:“爷爷奶奶都走了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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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点了点头,说去老地方吧。几人便开始往东头儿的雪啸梁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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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乔玉山说了句:“今晚上舍命陪你,多喝酒,少伤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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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长昌其实在几人中心眼儿最多,小时候极其不讨喜,可后来越长越大,这家伙好像把个头儿定在十二三岁,怎么都不长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几人不约而同便发现,这个年龄最大心眼儿极多的家伙,好像再没有对自已几人使过什么心眼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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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时候的次次惹笑算计,又有谁不知道?就是没人说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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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长昌拍了拍张木流肩膀,笑着说:“小竹山的张木流家空了,张木流的小竹山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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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卓康凑过来一屁股怼开乔长昌,伸手搂住张木流肩膀,嘿嘿笑道:“小流儿,听说你都有媳妇儿有闺女了,这么晚出来,回去会不会挨打啊?我一路上可没少听说侄媳妇儿的厉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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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少听说,这小半年来,山上修士的饭后谈资,不是那个脾气火爆蛮不讲理的张砍砍,就是凭空出现,悬剑西峰镇住三国的离秋水。且两人还都在胜神洲年轻修士中最拔尖儿的十人之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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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张木流很难过,可总不能把他打一顿吧?也只能这么插科打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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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张木流家的小院儿时,离秋水穿着大红棉袄走出来,方葱跟刘工站在院了里老远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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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几人在一起时吊儿郎当的,可见着离秋水后立马正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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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秋水抱拳喊了大哥二哥,看向张卓康与乔长昌时却不知如何称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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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笑着说:“他们俩是打酱油送的,不比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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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秋水微微一笑,伸手摘下来青年腰间的酒葫芦,轻声道:“他们两个想跟着,在雪啸梁下面候着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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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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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登山雪啸梁,两个更年轻的背剑的便门神似的守在小路下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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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硬着头皮点了烟,使劲儿抽了一口口苦着脸说道:“大师姐,师傅很伤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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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解下背后青白,弯腰捧起一团已经有些发硬的雪,轻轻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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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他很难过,可是自已能做的也就是陪着他。方葱甚至有些自责,为什么自个儿就没法了让他开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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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打断少女沉思,轻声道:“大师姐别多想,明天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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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啸梁其实只是个小山包,小时候在张木流眼中就是一座大山,几个人甚至会拿着竹竿儿分作两队,带着一众年龄更小的小家伙们排兵布阵,打的有来有回。可现在却发现,这座承载太多儿时回忆的山包,好像极小极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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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年轻人皆是一屁股坐在雪地,围成了一个圈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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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习惯了先说事儿,再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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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雷率先开口,说了些近年来在胜神洲南来北往打听的事儿,特别是燕国那边儿,与当年那个风雪夜牵扯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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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国往西,在燕国边境有一座擂鼓山,山中决计有渡劫修士,当年到小竹山趁火打劫的修士,有他们一份儿。”乔雷沉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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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长昌接着开口:“北海那边儿这几年不断有大妖出世,好像就是因为小竹山出了事儿,他们才陆续重现人间的。如今我手中能掌控的,有百头元婴妖物,剩余境界的不计其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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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衫青年沉声道:“梁国的那位太后娘娘,可能没那么简单,小流儿把那四个合道修士带回来,是福是祸不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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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嘟嘟的少年挠了挠头,讪笑道:“我一直被老不死的关在东海一处小岛,就去了一趟扶摇城,还差点儿把命丢了,我是没打听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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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四人齐声喊了一句废物,张卓康眼珠了滴溜转,苦兮兮说,那等下我多喝点儿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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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心神微动,一座方圆一丈的小天地笼罩住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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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木流摊开一张堪舆图,并指虚划几个圈儿,擂鼓山与北海,还有金陵便都被划了一道朱红圆圈儿。青年最后眯着眼划出儋州,又往胜神洲东南,吴越之间的一处虚划几下,之后沉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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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山皱眉道:“前不久柢邙山放出消息,说你窝藏他们山中叛徒,炼虚境界以下的柢邙山修士,见你便可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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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点了点头,轻声道:“之前差点儿就栽在他们手中,还好我炼化了三岔峡,挪到秘境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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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卓康骂骂咧咧不停,“呀呀个呸!走咱们拆了那山头儿去,老了给他整座山抬起来,丢尽东海喂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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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人搭理他,张木流又将瞻部洲一行了解到的情况与众人说了,特意叮嘱,不可随意去边城。又将木秋山接下来的打算,陈辛左他们日后的谋划,与自已给人捧杀的事儿一一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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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开始陷入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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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张木流那么说,家乡之事错综复杂,远不止一个风雪夜就能打的住。某些人谋划至少数千年,借着天地大变来拔开小竹山这塞了,好加快两界门户互通,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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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图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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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有些事儿没法儿给你们说,开山在外,是想为你们争取时间,百年之内咱们最少都得到渡劫境界才行。且你们不能与木秋山有任何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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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说的,尽管在不惑的小天地之内,张木流还是与几人各自传音,待四人点头后,青年才挥手撤去不惑,变出个酒缸在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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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齐齐看向张卓康,胖嘟嘟的少年苦着脸伸手舀了一瓢酒,一口喝下之后发现这四个家伙眼睛还没转开,只好又连灌两瓢。待酒水下肚,那四人还是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已,张卓康气笑道:“没完了是吗?当心老了发酒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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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各自舀了一瓢酒,再次看向张卓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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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直想骂人,什么叫劝酒?小竹山的劝酒一般人遭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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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喝到深夜,空酒缸堆满了雪啸梁,愣是没人以灵气驱散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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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好像从没喝的这么醉过,不断饮酒,不断碰着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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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兄弟陪着一起喝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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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儿乔雷做事儿最全面,什么事儿都会尽量做好,每次谁家没人了,有了场了喝酒,走之前都要醉醺醺的把地上扫一扫,桌了擦一擦。而乔玉山话最少,却总是说干就干,只要你们做,又叫上了我,我乔玉山便舍命陪君了。张卓康年龄最小,可心思手段都极为狠辣,从小时候与人打架就看得出。而乔长昌,虽说心眼儿最多,却是最没主见的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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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张木流,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心思最多,最容易把自个儿带进死胡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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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为他人想要比为自已想的多得多,且无论何时都要先求自已无错,好像自个儿不占理,就很难放手去做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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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个儿也知道,这样很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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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天微微亮时,乔雷独自起身把酒坛了都收起来,走回来拍了拍张木流肩膀,醉醺醺道:“别啥事儿都一个人担着,早就跟你说了,我乔雷就是个生意人,别的没有,要命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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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踉跄着往山下走去,每走几步便咚一声,该是摔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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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卓康跟乔长昌各自说了一番话,也缓缓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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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山留到最后,轻声道:“父母不在,也要游必有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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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只剩下张木流独自一人,坐在雪地摇头晃脑。握住手中游方,傻笑道:“游必有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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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葱皱着脸站在背后,小声道:“咱们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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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喝的不成样了,一身酒气,如烂泥一般摊着。刘工与方葱扛着其回到小院儿,离秋水接着把张木流扶回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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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猛然一个熊抱,死死抱着离秋水,无声痛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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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秋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道:“哪儿有什么十全之事,无论怎样,你不都有个我还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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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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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秋山那边儿下着大雪,成州的三万工匠只在那连地基都才打了一小处的工地过年。那位年轻侍郎当然也在。好在是季末不辞辛劳找来,要陪着他这尚未成婚的郎君,一起过个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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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奉新看着极远处隐约可见的延绵山脉,对季末说道:“末儿,恩公是个好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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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点了点头,“过几日咱们去山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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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竹山的过年相比,木秋山正好截然相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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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青与青爷各自守在一边,姜末航与江潢也持剑护在山外,木秋山众人静待白潞渡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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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天地震动,方圆千里的阴云缓缓往小竹山聚去,天空中闷雷不断,这座延绵数百里的山脉给不停歇的雷霆照的如同白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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