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恶龙抢走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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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公爵，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是你的妈妈，更不会成为你的妻子，如果你只是想要说这些，那就尽可不必了。”

亚瑟王打断了威廉公爵的话，无论是讲述自己的过往，还是自己的告白，都显得那么不耐烦，此时的她强行压抑着的是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要用这么生疏的话语和我说话，要知道当年我们也曾经有过一段相当亲密的时光，我被你拥抱，至今还能闻到你身体上的香味，是茉莉花的味道，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威廉公爵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这份困惑也许是虚假，也许他早已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亚瑟王敌视，只是他依然不得不维持一种虚假的人设。

仿佛间时光流转，一切都回到了过去，那段在阿瓦隆之岛待着的那段短暂却快乐的时光，威廉回到了过去，亚瑟王也以湖中仙女的身份照料着他。

“已经回不去了，诺曼公爵。我和你之间并无爱恋，也无亲情，更无友谊，你是公爵，我也是国王，如果你想交战，我可以奉陪到底，只是我不得不规劝你一句，你已经背离了你的王道。”

亚瑟王握着剑鞘站立在中庭花园之中警告道，她漂亮的眸子里闪耀着某种动人心魄的光芒。

“看来你果然还是关心着我的，女王陛下。”威廉公爵微微一笑，向着女王躬身行礼随后自顾自地说道，“只是什么才是王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国王就如同世界这个大森林最顶级的动物，是草原之王狮子，是林中之王老虎，在天空是雄鹰，在海洋是鲨鱼，而我凌驾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因此我就是领地上所有人的主宰。”

威廉公爵说到这里，身体背后呈现出红龙的虚影，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随意泄露的一点点力量给周围的环境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中庭里的精灵见到这吓人的红龙虚影，纷纷在的躲起来，唯一面色如常还站在原地的就只有亚瑟王。

“我说过你的为王之道已经错了，你将带着你的国家和人民拖进毁灭的深渊，正如同我当年曾经犯下的过错一样。”

“什么是错误，又什么是正确，正确与错误，应该由王，也就是我来决定，我制定世界的法则，让所有人遵守我的法则，这就是我的为王之道。我的王之道就是征服，而征服并不是毁灭，我是王子，从出生开始确定了对于国家的继承权，我生而高贵，我的征服会给英国带来繁荣，而不是毁灭，一个满是灰烬和荒芜的国家对于我来说，如果统治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意义。”

威廉公爵接着说道，“不列颠尼亚的国家孤悬于欧洲之外，有几个会被视为国家，大多被视为蛮夷，而我的征服将让英国与欧洲亲密联系，屠龙的少年杀死了恶龙之后就会变成新的恶龙，可是恶龙杀死向着自己挑战的少年勇者，恶龙就会成为真正的英雄，他将成为国王，迎娶公主得到王国，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世界的征服者自然也是世界的保护者，正应了威廉的名字中“”和“保护者”之意，如果世界要遭受到毁灭的话，那么恶龙的统治就会毫无意义，因此恶龙只能迎难而上保护自己所在的世界，恶龙将不再是恶龙，而是英雄。

“这不就是真正的正义吗？”威廉公爵轻笑着说道，摇了摇头并不认可亚瑟王的王之道。

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新娘了。

亚瑟王听着威廉公爵的话，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正义，这绝对不是正义，而是一种高级的邪恶，正如同人类将动物当作家禽圈养起来，固然人类是家禽的保护者，可是人类保护的目的是为了使用动物的劳动力，吃它们的肉，如果将这种关系转换成人的话，那么就不是正义，而是邪恶，一种更高级也更加隐蔽的邪恶。

“所谓国王，公爵，最初的含义就是英雄，他们生而英勇，为了族群为了搏斗，而冲上第一线他们不是统治人民，而是带领人民走向胜利，因此部落的军事首领会成为公爵，而公爵则成为了国王，皇帝变成了神灵，这些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

公爵（due，拉丁文为dux）意即领袖；国王（g的词源是?n-ng，an-ng），意即有见识或有才能的人，古希腊时代，对神明的信仰，对英雄的崇拜，造就了古希腊英雄时代的国王们太多拥有着宙斯或者其他神明的血脉，罗马帝国的神祖皇帝据说更是战神玛尔斯（阿瑞斯）之子。

在伟大的父神还没有降临这个世界时，日耳曼蛮族，北欧人不是同样宣称自己的血脉来自于大神奥丁吗？

对英雄的崇拜，也就是对真正伟大和贤明人物的敬仰和服从。

拿破仑从自己的流放地厄尔巴岛出逃法国，波旁王朝的大军刚刚集结，可是面对单枪匹马的拿破仑，所有法国巨人都高呼着皇帝万岁，法国国王派遣出自己的军队来阻挡拿破仑，可是所有的的军队一见到拿破仑皇帝立刻临阵倒戈。

“国王的权力来源于人民的崇拜，人民的信赖，因此国王就不能是国家的主人，而是人民的国王，是英雄，是引导者，国王属于国王，为国家献身。”亚瑟王说出自己的为王之道，然而这理想主义的话，却遭到了威廉公爵的嘲笑。

“为国献身的话，真是愚蠢，国王不是属于国家，而是人民和国家属于国王，朕即是国家，因此作为英雄的我可以带领我的大军去征服去统治，而他们为了我的理想我的愿望去战斗，哪怕牺牲他们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威廉公爵嘲笑地说道，即便是自己曾经憧憬的心上人，在为王之道的论述中威廉公爵也是毫不留情地表现出嘲讽，“我来不是为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

威廉公爵说出《圣经马太福音书》中的一章，此时的他拔出了宝剑放在亚瑟王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之上说道，“果然你还是在和我拖延时间，你已经没有力量再和我战斗了，以至于不得不通过谈话来拖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是为自己教导出一头恶龙而心生后悔，愧疚自责，因此无论如何都想要诅咒我，还是你为了那个人，另一个得到你鲜血的男人。”

威廉公爵伸出手轻轻抬起亚瑟王的下巴，看着她的脸，那绿宝石的眼睛是那样清澈明亮，他看到这里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很疼吧，很烫吧，取出自己心脏的鲜血，一定很疼吧，如果你是为了我做的，我会感动万分，可是你竟然为那个家伙居然做出了当初对我所做的一样的事。”

威廉公爵嫉妒得有些发狂，亚瑟王的红龙之血并没有遍布全身，而是在她的心脏处，当年卡美洛王国最终覆灭的一战剑兰之战，正是因为莫德雷德刺中了亚瑟王的心脏，才会让亚瑟王来到阿瓦隆进入永恒的沉睡。

只要稍微一用力，受伤的心脏就忍不住地疼痛，威廉公爵曾经数次看到她仅仅是做着练剑这样的轻微的活动就已经让心脏的疼痛影响身体痛苦万分，因此将心脏处的红龙之血取出一滴给予给别人是一种对自己的莫大伤害，简直就是如同将心脏分出半个交托给别人。

这原本是威廉公爵享受到的待遇，可是亚瑟王将自己宝贵的心脏之血交托给另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