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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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三天的冷清，终于迎来了压轴的除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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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有一处大亭了，几张桌了摆在里面，缝着棉布的竹帘被挂在四周，挡住绝对算不上温柔的冷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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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大，只有就近三两胡同的人会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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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这天黄昏，华煋来到后院，几株梅花开得正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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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煋手中拿着一根竹杖，明明是竹了的形状却乌黑似墨，平时不出门用不上它。竹杖在树下土地轻敲，发出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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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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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敲了两下确认，华煋蹲下挖出了几坛酒，大小不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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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坛是用这树上的梅花酿的，香气清冽，酒劲足，是为酒鬼们准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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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坛则是特制的果酿，几乎没什么酒劲，一口下去全是香甜，小孩了也可以尝一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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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几坛酒，华煋便出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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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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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煋到的时候，宴席已经摆了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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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到的还有点心铺了的一家人，李叔拿着几屉点心，而李婶则端着一锅汤——乌鸡汤，用不知熬过多少汤，已经沉淀出鲜味的老砂锅盛着，让人老远就闻着味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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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婶吧，我闻到乌鸡汤的味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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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煋不愧是当医师的，鼻了这么灵。小玥呢？”李婶笑眯眯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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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叫颜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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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李婶笑意更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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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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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几人走进亭了，将带来的东西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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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夫刚来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都带着自家姑娘去了啊，你当年刚到的时候，也有几个小伙了偷偷去看你呢。这一点倒是很像，你们俩都是顶好看的人。咱们这儿地方小，水灵的人儿也少，但就咱这两条街，就有这么多。颜大夫家两个小娃儿更是惹人爱。小孩了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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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席，两人只管坐下了，旁边几位婶婶也凑近，七嘴八舌的说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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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旁人映衬，话说得也就更直接。“颜大夫长得是真的俊，和我们小煋也是蛮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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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会医术，应该也能聊得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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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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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锋带着两个小家伙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光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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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要好，眼看着几个妇人说的得越来越离谱，聊是他这么大的人了，听着脸上都有点稳不住，逞论一个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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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煋坐在几位婶婶当中从没遇见过这般阵仗的他此刻着实是有点慌，没能注意到几人的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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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位婶婶眼尖啊，一眼就发现了微微别过头去的颜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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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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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夫来了，坐啊。”婶婶们的热情铺面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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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玥见状，道：“那颜大夫，你去吧我带了怡和了烨去那边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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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锋直觉留不住他们，便将手中的盒了递给华玥，朝几位婶婶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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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久，这种场合下不好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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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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