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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开小灶走后门可以作假的事,这是实打实的本事啊!
这么厉害吗?徐夫人有些意外,看着甄仕远得意的脸色时,想了想,问他:“莫不是你故意提携,所以多分了她好些案子吧!”
这两个臭小子在大理寺也呆了两年了,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初来乍到的丫头,怎的这般没用?
“这可不是故意的。”甄仕远闻言,连连摆了摆手,而后对徐夫人道,“她破的阙楼案、山西路案可都是陛下钦点的,与本官无关啊!”
入了陛下的眼啊!那就没办法了。徐夫人闻言叹了口气,看着纸面上第一行那一骑绝尘的破案数目,熄了督促徐和修勇夺第一的心思,转而问甄仕远:“甄大人,我家和修若是能破了这个案子,是不是就能超过谢承泽了?”
甄仕远点头,含笑道:“这是自然。”
对徐夫人的反应,他半点不意外。在为人父母眼中,不管多大的孩子都是要她操心的。
元亨钱庄这个案子本就是徐和修接手的,眼下,缺一个完美的由头,徐夫人愿意出面自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做夫人的查丈夫的私房钱这种私事外人怎好指摘?
“我这就写份诉状请甄大人替我查一查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在元亨钱庄存了多少银钱。”徐夫人没有再磨蹭,一拍桌案下了决定。
甄仕远道:“夫人不急,慢慢写便是。”
他当然不急,只有她这个当娘的急。这都快过年了,名额都快定下来了,再不快点办案怎么行?徐夫人起身让人拿来文房四宝,还不忘走到外头将头顶水罐的徐和修训斥一顿。
若不是这孩子不争气同谢承泽打了个平手,用她这当娘的出马吗?眼下离年关没多少日子了,她可要督促紧了这臭小子,莫把案子拖到年后去,争取一举超过承泽那孩子,好早日升迁。
要知道,徐家一众子侄里此前还没有这么快升迁的呢!她家小子比不得人家入了陛下眼的丫头,难道还比不得那一众平辈兄弟吗?
……
逛了一趟芙蓉园,回金陵又多了不少吹嘘的资本,冯老大夫很是满意,当然,更满意的是还有阴阳司天师亲自帮他驾车,陪他去恭房,啊呸呸呸,总想些这么不雅致的事可不好。
总之,对今日的行程,冯老大夫是万分满意的,知道乔苒请了几日假,明日还告假在家,于是冯老大夫想了想,提出了明日出行的建议:“乔小姐,明日我们去骊山玩如何?”
有乔小姐在,那位阴阳司天师必然也是在的,有他保驾护航,这一行必然放心。
骊山啊!提到这个地方便叫人记起前不久才解决的阙楼案,其实真正算起来,如今距离她接手阙楼案第一次去阙楼也未过去多久。
对上冯老大夫巴巴的眼神,乔苒笑着点了点头。她办完案子鲜少有回头看的时候,这一次回头看看应当也不错。
“骊山大部分景致眼下都能看,”马车外张解的声音响了起来,察觉到马车内一阵突然的沉默,他道,“阙楼却是不能去了。”
当然,她若想去,凭陛下给的“如朕亲临”也能去。只是她从来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也不会当真用陛下的信任去为难那些奉命行事的护卫。
对于冯老大夫而言,这长安城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自然也就无所谓阙楼能不能进去了,只要能去过一遍骊山,便是不亏的。
一行人的心思都聚集在阙楼身上,手里的吃食已经变为龙须酥的裴卿卿却在此时忽然“咦”了一声,而后出声道:“红豆姐姐,你从方才上了马车开始便没说话了,是不舒服吗?”
支着下巴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向外头的红豆眼神一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坐着马车有不舒服……”
岂料先前还机灵古怪的裴卿卿此时却不复先前面对乔苒和张解时的机灵,转而不解道:“怎么可能?我们张解赶马车可是最好的,那些赶车老师傅都比不过呢!”
冯老大夫在一旁眼神古怪的瞟向外头赶车的张解:话说回来,一个阴阳司天师赶车比人家老车夫厉害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我不是因为坐马车不舒服……”红豆闻言忙向众人解释了起来,眼神却仍时不时的往外头瞟去。
“那是身体不大舒服?”一旁还未有所察觉的冯老大夫关心起了红豆,而后更是从怀里摸出一根红绳,道,“不过我瞧着你面色不像有病的样子,为防是什么暗疾,要不要老夫帮你看诊一番?”还要在他们这里叨扰一段时日,他一把年纪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不是吗?可以趁着这等时候倒是帮大家诊治一番,家里女眷那么多,正是对了他擅长的脉络。
这一句两句的关心反而叫红豆愈发尴尬,她下意识的看向乔苒。
对上红豆求助的眼神,乔苒轻笑了一声,指向车外道:“快到大理寺了,红豆想看看……呃,我平日去衙门当职的地方而已。”
还是小姐最好了!红豆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不复先前的尴尬,底气十足的对冯老大夫和裴卿卿道:“我在看小姐当职的衙门呢!”
“骗人。”举着龙须酥的裴卿卿这等时候却又机灵了起来,眨着眼睛得意道,“是为了看唐中元吧!我可聪明着呢!”
红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若不是看裴卿卿年纪小,平日里也不似会掩饰心思的样子,她当真要怀疑那丫头时不时的机灵是不是故意捉弄她了。
怎的机灵的这么不是地方呢?
一路悠悠晃着的马车却在此时缓缓停了下来,裴卿卿朝外头那个大理寺的匾额努了努嘴,正想嬉笑着夸张解“善解人意”时,车帘被掀起,张解自车外指了指大理寺门口那个带着几个仆从的温婉夫人,向乔苒伸手道:“那是徐和修的母亲。”
女孩子闻言,“恩”了一声,将手放在张解的掌心跳下了马车。如徐氏这样门第的女眷突然跑到大理寺门前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等时候自然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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