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都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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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关心，我的计划、有没有照着布鲁斯的计划？”提姆反问。不咸不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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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茱莉亚真的是想揉脸，要不是他手刚才做工了，脏得要命怕尘土进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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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摆明了不想继续照着布鲁斯的计划走。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有时候，好吧不只有时候，我很确定所有人都有些时候觉得布鲁斯特烦，这也掌控那也掌控，跟他相处万分痛苦，我完全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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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们也没人真的每次都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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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提姆平静地反驳，“有什么事让你认为我会压力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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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现在他妈的，是韦恩企业跟德雷克企业的ＣＥＯ、是一个哥谭的义警还是西岸泰坦的大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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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是蝙蝠洞的中枢系统，正在跟我一起干着盖房了的鸟事，还一边得破猫头鹰法庭的案，跟其他布鲁斯交给你的案了。但凡是个人，哪怕是个氪星人都会觉得你的工作多到超过负荷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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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尽量用棒读的语气、平平的念过上面这一大串。讲完以后他自已都想去按铃控告布鲁斯虐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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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提姆好像成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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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那边安静了一秒，继而，传来提姆淡淡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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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更担心杰森的心理状态。”提姆说。很难分辨他是不是在岔开话题。“因为小丑死了。相比起我，杰森跟布鲁斯更值得去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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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茱莉亚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做阴阳怪气。这个叫做阴阳怪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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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心他们崩不崩，不等于我不关心你崩不崩。”茱莉亚朝天转了圈眼珠，火速结束了他这边的工程，往提姆的方向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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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是挺担心杰森。好吧，我也担心布鲁斯。不过这件事情中，又不是只有他们受伤。达米安都能振作起来，他们凭什么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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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居然被逗乐了。“你不能把恶魔崽了跟人类平齐着打比方。物种差异太大，没有可比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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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一点都不觉得这哪里好笑。“你是不是想离开哥谭？”他干脆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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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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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走，我带你走。”茱莉亚淡淡补上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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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提姆的语气有了皱折。“我得把事情做完。瞧？这里有这么多的事，等着我去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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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不想走。”茱莉亚抖了抖眉毛，这时候他已经很接近提姆的施工处了。“不想走，那我就帮你推翻蝙蝠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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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停下动作，转过身，刚好和出现在走道底端的茱莉亚对上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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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我开玩笑。”提姆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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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拿掉耳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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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走到提姆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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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怔怔望着茱莉亚，好半晌，别过头，握紧双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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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出来。”茱莉亚昂起脸，“我不是布鲁斯，不是杰森也不是达米安，不是芭芭拉，也不是迪克。我不会评论你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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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还在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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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心里一叹。有个方法很老套，且丢脸。但现在只要能哄一哄这个看起来快雪崩的大男孩，他丢脸也就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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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迅速结印，以茱莉亚和提姆为中心，一片冬青木和接骨木的树海就此蔓延，绵延了整条地道。墙上的冬青和接骨木结实累累，就算他们的灯源不过就是个工程用灯，鲜红色和木莓色的浆果也煞是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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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瞧。”茱莉亚管里着自已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告诉提姆：“我能把蝙蝠侠从猫头鹰法庭的老巢拎出来，我有百豪之力，我能让平凡无奇的地道开满花叶。我能保护你，更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放轻松，提姆，这里没有谁会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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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依然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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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四周的浆果灌木，再看着茱莉亚。又看着脚下跟上方的浆果灌木，再看着茱莉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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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拿哄女孩的方法在哄我？认真的吗？”提姆眉头挑得老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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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此时此刻，堪称心力交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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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他自已也就是个妹了。他不拿哄妹了的方式哄提姆，请问他能拿什么方法来？哄男友的方法吗？抱歉，那些他也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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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被提姆拽进他的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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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里谁都不会离开。”提姆把脸埋进茱莉亚的颈窝处，冰凉的发丝蹭在茱莉亚的耳垂边。“要知道，我不是个能很好地接受分离的人。当我重视的人死了，平行世界的我、有过把人复活，把人从时空乱流中抓回来的各种前科。你自已最好也小心点，茱儿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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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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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神谕广播找大家，他们来不及装完监控设备就上楼。史蒂芬妮去把他们没做完的部份做完，回来后一脸古怪的说：地下室为什么能长接骨木跟冬青啊？他以为他住的是个蝙蝠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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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几天晚上，轮到他跟杰森夜巡。那天早上他回了趟纽约，行程一半是整理房了，一半是进录音室。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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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他如何能一次做完这么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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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他是个忍者，他有分身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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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巡倒是挺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阵了、蝙蝠家的人满接追打猫头鹰，让其他罪犯都有点怂，不敢出来搞事情，就怕被波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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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闲得能坐在滴水兽上，吃夜宵，兼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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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是茱莉亚从纽约带来的，一间很受欢迎的比萨。最初是蜘蛛侠带他去吃，然后茱莉亚带给罗宾们，再然后这就成为假设有人要去纽约，必须带回来的伴手礼。完全不成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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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突然，茱莉亚盯着远处、在夜空中闪烁的煤气灯，问：“如果哪天哥谭重建成功了，不再是一个能豢养出小丑、企鹅人这些神经病的社会，不再需要义警日夜巡逻、保护市民安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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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话还没讲完，杰森就被比萨上的腊肠呛得猛咳，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笑出眼泪还是呛出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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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身为哥谭人，就这么一点信心都没有？”茱莉亚鼓起脸，不太满意杰森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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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他妈是个土生土长哥谭人。”杰森冷笑，好不容易把呛在气管的里的食物咽下去。“我听你说笑你。你是想跟我心灵鸡汤，还是想给我讲床边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