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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狰点点头:“你放心吧,薛文海的事,我会调查清楚。”
“好,还有一件事,蒋四海有个干女儿,是天生的天乙贵人,上天偏爱,势不可挡。只有横空出生的三奇贵人才有克制的希望。我知道杨老板身边有很多能人,但面对天乙贵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李阎听了眼里心里一动,他是亲眼见识过天乙贵人的,但三奇贵人就没听说过。
杨狰顺势问了一句:“那三奇贵人上哪儿去找啊。”
钱五摇了摇头:“在所有的四柱神煞当中,三奇贵人最为特殊,其他的吉神凶煞。冥冥中自有定数,我自幼熟习十二卷《天髓叙命论》,看一眼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结合生辰和面相,几乎不会失手,可三奇贵人不同,除了横空出世,襟怀卓越的批语以外,命中毫无定数可言,每一位三奇贵人的秉性,能力都绝不相同。实在是大海捞针。也正因为三奇贵人命数难定,才有战胜生来所向睥睨的天乙贵人的希望。”
这番话听到在场这些人耳朵里,各自有不同的感受。
杨狰没再多问,只是说:“总之,五叔你儿子的死,还有薛文海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永基大厦。
陈郎打量着镜子,一身宽大的风衣,衣领竖得很高,脸上的太阳眼镜能遮住大半张脸,戴着白色口罩,任谁一眼也认不出自己。
他点了点头,一拉推杆箱走出办公室,按下电梯的下沉箭头,有些焦虑地等待着。
叮~
电梯门左右打开,里头露出杨狰的脸,他正低头看表,见到门开了才下意识抬头。
陈郎打心底里一颤,当机立断顶着杨狰的目光走进电梯间,若无其事地摁下了一楼的按钮。
“……”
大概十秒钟,直到电梯间关闭,杨狰也没有走出电梯的打算,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陈郎,气氛有些诡异。
电梯飞速下沉,时间却格外漫长。
叮~
电梯门打开,陈郎一拉箱子,脚步看似稳健,实则敏捷地蹿出电梯间,可后背还是被人搭住了。
“陈会长。”
杨狰有些哭笑不得。
“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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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是约定好,只要杨先生能破解三栋大厦的风水局,我就把太虚僧的罗盘交给你。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约定好,是不染血光之灾,结果怎么样呢?”
陈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振振有词。
“你花钱请来的那两个做镇局命煞的保安队长,只是心脏骤停昏迷,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我哪里动血光了?”
对面的杨狰小口抿着女助手沏的红茶。
“那这个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陈郎抽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色彩鲜明的新闻图片:“明珠大厦缉拿器官走私犯,警员死亡多人!”
“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关我们的风水赌局什么事?明珠大厦死了那么多人才抓到那个叫丁嘉乐的犯人,难道这个人和陈会长有关系?他可是蒲港道藏尸案的重大嫌疑人。”
“当然没关系。”
陈郎尖声惊叫。
“那就是了。”杨狰眯了眯眼:“陈会长不会以为,你找个地方一躲,就可以赖账了吧?太虚僧的罗盘只是传说,开运会可是会长你一生的心血。”
陈郎脸色灰败下来。
杨狰趁热打铁,抽出一张银行本票递给对方:“这笔钱足够你提前退休,算我买你的罗盘,我仁至义尽了。”
陈郎咽了口唾沫,他犹豫地拿起支票,手指在那一串零上摩挲,才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好,愿赌服输。”
陈郎叫女助手打开推杆箱,从当中取出红布包裹,打开来,正是那枚脏兮兮的罗盘。
杨狰把玩了一会儿,罗盘的信息也浮现在他的眼前。
【太虚罗经仪】:内外共二十八层,包括三合五行盘,先天八卦盘,二十四天星盘,穿山七十二龙等。是太虚僧结合历代风水名家所设之新式罗盘,天下只此一只,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力。可罗盘上沾染了过量的地煞之气,已经无法再精准测量。
备注:只有风水术专精在90%以上的风水师,才有摒弃地煞之气的干扰,找出真龙地脉的可能性。风水术专精越高,可能性越大。
“我还有有个问题,陈会长今年高寿?师承何方?”
陈郎抿着嘴:“五十有五。师承湘派杨氏风水掌门人杨觉远先生。”
杨狰点点头,试探着问:“这些年,陈会长在湘派风水上可有了什么独到的见解?比如杨门失传的秘术,或者前所未有的体会?”
陈郎皱眉大皱:“杨先生,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你也没必要说这种话来羞辱我吧?”
杨狰心中有数,笑道:“陈会长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站起来拱了拱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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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老实话,我自打进了阎浮,就没有一次这么悠闲过。”
查小刀一边说,一边夹起芝麻虾卷放进嘴里:“和人主赵剑中做同行者,我还以为有多惊险刺激。谁知道……”
“知足吧,依照过去的资料,这种危险程度难以界定的特殊事件,必须有一席代表带队,其中有人主赵剑中参加的事件,存活率是百分之百,就是说,只要他带队,从来就没死过人。其次是詹跃进,只有少数几次失手。存活率最低的是苏灵,和他一起执行特殊事件的代行者,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他因此受到过两次很严重的审查,后来基本被剥夺了带队资格。”
“你怎么知道的?”
查小刀问。
“雷池母冠记载,二席特权。”
李阎擦了擦嘴,口袋里露出半截电影票,名字是“倩女幽”,后面看不到了。
“闲有闲的好,我还没见识过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院呢。这次正好见识一下。”
“对了,钱五说的那个杀子仇人?是不是你?”
“除非他儿子是陈正聪,可我杀陈正聪的时候他在场,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除此以外,我没杀过人。”
两人正闲谈,一则电视新闻突然引起了李阎的注意。
“昨日凌晨,伯清慈善基金会的会长金隆海的府邸发生严重火灾,金隆海及其妻子葬身火海,一双儿女目前还在抢救当中……”
李阎抬起头,画面突然一跳,换了别的频道,金墙粉字彩灯歌舞,一个音色清俊的男声从电视里响起。
“玖零新女性,共创香港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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