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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乾清宫内,已掌灯,司礼监的四名太监都在,他们正在跟皇帝一起,翻查木匣中不同的奏疏。
“陛下,现在各方的战报汇总,似乎……建昌伯的战功并非是虚报,乃是确有其事,甚至比之前还少奏报了几个贼寇首级,鞑子真的从白羊口逃窜了。”
李荣很激动。
他这是着急要把“好消息”告诉朱祐樘。
“好,好。”朱祐樘面色红润,带着一股释然之色。
萧敬翻查了大同巡抚侯勋的上奏之后,也带着惊喜道“陛下,以大同兵、粮总制侯副宪的上奏,说是从偏头关涌进的狄夷,也在开始回撤。”
“还有这里,建昌伯说已留高山卫和天成卫的人马驻守虎峪口和白羊口,而他则与万全副总兵官张甚的人马,往大同方向而去,配合大同的奏报,说明是鞑子惧怕我大明的军威,更忌惮于建昌伯的兵锋实力……”韦泰也在一边找到了相应的佐证。
愈发多的消息,让张延龄大捷的战报更加饱满立体。
如果说虎峪口一线的人马有可能会替张延龄遮掩,宣府、大同两线的人马是没这个必要去替张延龄说什么的。
连鞑子都在回撤,说是张延龄没打赢胜仗,那鞑子为何要在秋粮成熟之前就撤走?他们不知道劫掠需要利益最大化的?
李荣最后总结道“陛下,建昌伯可真是……神了啊。”
朱祐樘老怀安慰,却是一脸谨慎之色道“也不能如此说,毕竟兵部和都督府派去西北核查战功的人还没到,没见到首级,朝中人还不定会怎么说。”
皇帝还是清楚那些文官尿性的。
没亲眼见到,耳听为虚,总归就是各种胡搅蛮缠,似乎只有他们文官取得的成绩才不用多方验证,若是张延龄取得的战功,非把你刨根究底,到时可能就不是计较有没有战功的问题,可能就会计较那一个两个首级是不是虚报的……
对自己,各种宽容。
对别人,吹毛求疵。
陈宽试探问道“那陛下,明日是否……要在朝堂上将此事公布?”
朱祐樘没马上回答,而是打量在场司礼监四人,道“那你们怎么看?”
这就让几名太监不好回答。
朝堂上的事,他们尽可能少去掺和。
在弘治朝,司礼监的权力明显被限制很大,只要皇帝勤政,司礼监能搞的花样就少,若皇帝懈怠甚至是不问政事,司礼监的春天才能到来。
朱祐樘没从这几个亲信口中问出建议,叹道“以朕看来,有什么还是跟他们直说,免得被他们觉得朕是在有意掩藏,何况现在各方的消息都在不断验证,国舅他并没有虚报战功,更应该让他们知道,不是只有他们才能为朝廷做事。”
李荣赶紧应道“陛下圣明。”
朱祐樘起身道“朕也觉得不可思议,延龄去西北才不过十天,就能取得这般的功绩,恍如一梦,等他回京师之后朕可要好好问问他,他是如何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真是让朕不可思议。”
皇帝一连说了两次“不可思议”,说明皇帝也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这也是为何皇帝会同意派人去西北查证。
萧敬见皇帝要走,估计皇帝是要把此好消息告知张皇后,赶紧追问道“那陛下,几时召建昌伯回京?”
“这件事就不急了,总归让他把西北的局势给稳定下来,若一切都属实的话,等他回到京师,朕会给他加官进爵,晋封建昌侯甚至是公……也未尝不可。”
说到这里,朱祐樘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坤宁宫。
司礼监的这四位太监,自然也懂得察言观色。
一看皇帝这满面红润的气色,便知皇帝是有多扬眉吐气,说是还没查证,估计这件事不离十了,很之前虚报是“不离十”那完全不是一个层面。
……
……
朱祐樘往坤宁宫去了。
李荣等人还要继续留下整理奏疏。
其中有张延龄为边军将士请旨受赏的奏疏,涉及到论功请赏的事,皇帝虽然没说,但司礼监已明白,这件事肯定会遵照张延龄的意思办。
“陛下这是扬眉吐气,建昌伯……可真是为陛下争脸了。”
李荣评价了一句。
私下里,他怎么说都行。
萧敬好奇道“那若是朝中大臣知道此事,就怕,事情不好收场。”
他说的,显然是文官跟张鹤龄打赌,互相又要作保又要互相攻击的,若是事情往张延龄论功属实方向发展,别人不说,刘璋和元守直两个首当其冲的,是不是要先告老还乡一下,以体现出朝廷的公平?
对于司礼监这几位来说,名义上是要跟皇帝站在一线的,但又岂能看到“朝堂混乱”?
李荣打量萧敬一眼,道“克恭,有些事不该咱去思索的,就别动那脑筋,你替建昌伯做事最多,此时可不能乱了心性,你明知陛下希望看到如何结果的。”
萧敬一怔。
他也不是蠢人,若是皇帝能借张延龄取得战功的事,狠狠惩戒一下文官,对于皇权的稳固不更加是好事?
作为皇帝身边司礼监的太监,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是,是。”萧敬年老持重,自然也就不会去跟李荣争什么。
……
……
坤宁宫内。
朱祐樘将好消息告知妻子之后,此时正怀抱着张皇后,在极力安慰委屈而哭泣的妻子。
“……陛下,臣妾都说他们是在恶意中伤,您还不信,你看看现在……是延龄的错吗?那些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不但朱祐樘觉得扬眉吐气,连张皇后也终于可以挺直腰杆。
大明外戚之家,本来老张家已属于上不了台面的,被人各种贬损讽刺,说的好像大明外戚之家以他张家最为不堪。
但一夜之间,似乎已乾坤颠倒。
张延龄突然就把老张家的门脸给撑起来,让他这个当皇后的把胸中窝囊气给发泄出来。
朱祐樘道“皇后啊,朕就说了,朕是相信延龄的,他给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有必要去虚报战功?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只是那些文官非要纠缠,朕也是不厌其烦,朕准备明日在朝堂上,好好斥责他们一番,让他们莫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文官成了小人,而张延龄成了君子?
当皇帝说出这番话,他都觉得这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到了风水轮流转的时候。
张皇后擦了擦眼泪,目光楚楚望着丈夫,道“陛下,您准备如何赏赐延龄?”
朱祐樘笑道“朕准备给他加官进爵,先让他做建昌侯如何?”
张皇后道“以他如此的攻击,只是封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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