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神秘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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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道夫举着那个画框,给艾伦的感觉就是他捧了一枚核.弹,战战兢兢的。
他小心地把画框上面卷着的像一层纸一样的东西掀开了一个角,观察了一下画框。确认了什么之后,伦道夫取出一双手套戴好,又拿了把小刀,开始剥离表面的包装。
他动作小心翼翼,艾伦想,这是怕那个画框咬他一口啊。
伦道夫整个精力都集中在那个画框上,眉头紧锁,立体的侧脸轮廓崩的死紧,可以看到他脸颊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眯着,里面深沉而坚毅。
那是个金属框的画框,风格华丽而奢华,灿烂的金色底色,上面用金色细丝拧成藤蔓状的图案缠绕,叶脉都清晰可见。藤蔓层层叠叠,顺着画框攀沿而上。
在伦道夫处理他的画框的时候,新亭侯已经把下面的怪物们解决的差不多了。
艾伦感觉几乎是全镇的怪物都赶来了,他们好像预感到了这里有人会破坏他们疯狂的信仰。前仆后继的冲上来。
新亭侯持刀肃立,出手如电,艾伦只看见一道道雪亮的刀光,闪过他的视网膜。错了,他现在看东西不用视网膜。
最后一阵血雨洒落,淅淅沥沥的溅了一地。新亭侯的刀上也全是血,他没管。有一滴猩红发黑的血溅到他脸上,又顺着流下来,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平添妖异。
新亭侯伸手把脸上的血抹掉,从艾伦见到他开始,这个人就没表现出半分感情,像一块顽石一样。
他不像个人。艾伦下了判断。
新亭侯拎着他那把滴滴答答流血的刀,冲着劫后余生的大兵们道:“跟我来。”
大兵们一是还陷入那种崩溃的绝望中不可自拔,二是说实话,除了一身人形,新亭侯看着也不像什么救死扶伤的好人。所以一时间他们居然都呆着没动。
大兵们挤在一起,睁着眼睛看新亭侯,像一只只受惊的小黄鸡。
新亭侯向前走了两步,发现居然没有人跟上他,他微微皱了眉,重复了一遍:“跟我来。”
还是没人动。
跟上啊,艾伦在心里呐喊
,虽然我不觉得伦道夫和他带来的人能是什么遵纪守法好公民,但是好歹大家还是站在人类这一条统一战线上的。
更何况伦道夫还在房顶上,他脑袋旁边折腾什么,理智的人都应该离他越远越好。要不是我动不了,我一定跑得最快。
还是有明白人的,怀尔德少校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跟他走。”
新亭侯带着这一帮残兵败将一路向外,还没忘记带上史密斯警长两个人。
那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如同天堑的写着“西岭镇”的牌子,对他来说视若无物,虽然还在浓雾里,但他们走到了镇子外。
艾伦目送着他们离去,心里充满了悲伤。
你们倒是带上我啊!
伦道夫在剥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一直等到他们出去。
他好像知道艾伦在想什么,冲着艾伦不怀好意的一笑,“你就留下来陪我吧,现在,我们开始开工了。”
艾伦心里不好的预感上升到了极点。
伦道夫一屁股坐到艾伦身边,剥下了最后那层纸。
难以言喻的感觉......首先是极致的危险,寒毛耸立,让人感觉足以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接着是宁静,很安稳的,舒适安心的,如婴儿在母体中,永远沉睡下去的宁静。
艾伦感觉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在想要随着这股宁静而去,他感到这样很幸福。
“啪!”
伦道夫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再睡就死了。”他喊。
伦道夫看上去状态也不怎么好,那股宁静应该也在吸引着他,他眼皮打架,脸上时不时露出迷幻幸福的笑容,他完全靠疼痛保持的清醒,面部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安详。
伦道夫右手举着那个画框,将它举在身前,左手拎着艾伦的领子。
画框传出一阵涟漪似的力量,渐渐的,艾伦感觉自己眼前的小镇的房屋蒙上了一层油画般的色彩,红的愈红,黑的愈黑。
小镇在他眼前消失了。与此同时,伦道夫手里的画框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白布那一面对着艾伦,但他已经能渐渐猜出来画上是什么了。
还没等艾伦发
出什么世界观破碎的尖叫,伦道夫就一拍他,力气大的让人骨头都碎掉。
艾伦“嗷”一嗓子就从地面上蹦了起来。
“你早能动了,房,“包里有个黑布袋,把它拿给我。”
艾伦在那只小包里掏了一下,果然抽出了个大的布袋子,上面用绳子封口。
伦道夫右手举着画框,现在应该叫画,左手拿着那个黑布袋子。他抖了一下布袋口,猛地将袋子罩在画框上。
他抽出右手的同时,小心的收紧布袋的口。在将袋口封死的同时,艾伦看到,伦道夫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也没管,而是盯着布袋的封口,等了不知道多久,伦道夫抬起胳膊擦了把脸。
“结束了。”他说。
艾伦走到他面前,抬起头,“那这些雾气.....”
伦道夫狡黠的笑笑,“会散的,只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出去。”
他带着艾伦向外走,也不知道他如何在这种地方判断的方向。
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前面就看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是那群大兵和带着他们的新亭侯。
怀尔德少校这时候很沮丧,他在安全之后就下令各单位清点人数,汇报损失状况。
他带来的500多人,在经过怪物的袭击之后损失惨重,士兵们惊慌失措很多都是开枪时的误伤。战损率达到了将近
15%。
那个救了他们的黑衣服亚裔男人自从留下一句“待着别动”,带他们出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沉默的像个哑巴。
大兵们七零八落的坐在地上喘息,怀尔德少校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最后只能和一起的两个警察一起聊一下。
他拍了拍史密斯警长的肩膀,“嗨,老兄。你们是什么情况?”
“最先探路的那批人。”史密斯警长苦笑着回答,“我们原本有五个人。”
“我们也差不多,战损率太高了。”怀尔德少校心头压着一片阴霾,“我该怎么回去给这些士兵的家人交代?我很抱歉,告诉他们你们的儿子死在一群怪物手下?这也太荒谬了。不过或许我连这话都不能说,哈,保密条例。”
“我倒宁愿死的人是我。”旁边的警察插嘴,“汉斯,我的同事,的孩子才刚出生。”
他叫杰瑞,一个蛮普通的名字。
三个人在一起聊了聊他们的这个惊魂一晚,怀尔德少校朝着新亭侯的位置一努嘴:“这些家伙,是什么来路的?还有那些和他们敌对的女人和大蛇。”
“我们不太清楚。”史密斯警长回答,“那个黑衣服的也是才来,是被屋顶上那个人叫的支援。站在屋顶上的那个人叫伦道夫·卡特,是他救了我们,我听说他来自密斯卡塔尼克大学,是个民俗学家。”
怀尔德少校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我没见过能在屋顶上打枪的民俗学家。”
“我也没见过。”
杰瑞补充说:“他好像很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我是说,我怀疑有个什么专门处理这样的事情的组织。只不过我们一直都被蒙蔽了而已。”
“那剩下那些人就是专门跟超级英雄作对的恶棍喽。”怀尔德少校觉得自己除了苦笑也做不出来别的表情,“我们就是不经意闯入剧本的愚蠢的警察与军队。”
三个人都很无奈。
“想不到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一阵沉默之后,史密斯警长说:“我在想看我周围的邻居都不对劲了,按我的回忆,她养了只黑猫,我感觉她就像个女巫。”
“那你可以考虑在她的窗口和门框上撒一
把盐。”杰瑞试图开个玩笑。
大家都很给面子的干笑两声。
他们突然都惊呆了,连着那剩下的几百名大兵,因为他们亲眼看见了西岭镇的消失,这已经不是科学能用来解释的了。
“是我在做梦吗?”
“不是。”史密斯警长拧了他自己一把,“我也看见了。”
大兵们开始出现骚乱,人们的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有人抓着枪就要拼命向外逃跑。
都是兵败如雪崩,怀尔德少校几次维持秩序未果,嗓子都喊哑了。
这时候,一股雪亮的凌厉刀光从每个人头上掠过,带着浓郁的杀气与冰冷。所有人动作都停住了,他们毛骨悚然。
新亭侯的声音响起:“往这边走。”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大兵们又蜂拥离去。怀尔德少校没有走,他站在原地看新亭侯。
新亭侯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可能有点疑惑,就站在原地看回去。
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我没想说那个。”怀尔德少校干笑一声,“就是,谢谢你。你救了我们的命。”
新亭侯愣了一下,应该是愣了一下,怀尔德少校不太确定。
他向他颔首致意。
接着,他转身走入雾气,背影逐渐模糊。
艾伦和伦道夫在旁边找了个地方等他,这屋里面十米之内雌雄莫辨的,的确很适合隐藏。
新亭侯走过来的时候,伦道夫坏笑了一下,撞他的肩膀,“有人给你说谢谢了?做人的感觉还行吧。”
新亭侯没理他,把伦道夫衬托的像个三岁半大的熊孩子,只是说:“走吧。”
艾伦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哎,我车呢?”
伦道夫一指背包,“里面呢。”
“......”
新亭侯突然抬了个头,“散了。”
艾伦一愣,也跟着看上去。他忽然赶到了一阵风吹过皮肤。
那浓雾消散了,眼前白蒙蒙的一片散开,他们看到了美国大平原上明亮的月亮与星星。
今天晚上原来是个晴天啊。
伦道夫一拍他,“快走!”
艾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
见了军用手电的光束在远处扫射。
他们趁着这雾气突然散掉的乱往外冲。
“狗屎!这里全被军队围住了,他们动作怎么那么快!”艾伦咬牙。
“别废话,被抓了我不会去救你的。”伦道夫拽着他飞驰。
走在最前面的新亭侯脚步突然停住了,艾伦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
一道光束忽然想射向他们,“什么人!”
艾伦背后出汗,正想随便编一个瞎话,看能不能混过去。就看到新亭侯出手飞快,左手拉着大兵向前一引,让他失去平衡,右手劈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大兵倒在地上。
艾伦目瞪口呆,心说先是拒捕,然后袭击军队。我在犯罪分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此后风平浪静,他们成功混出了包围圈。
“走吧,跟我们一起。”伦道夫拍了拍他肩膀,“你让那个老巫婆进到了你的脑子里,不会真以为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吧。”
艾伦面如菜色,真诚来讲,他真的不想再和这帮人有牵连了。
伦道夫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直不错,看了他的表情就笑了,“你要知道,就我们统计,凡是第一次遭遇神秘事件的,再次遭遇的可能性高达73.26%。而在鉴定遭遇已解决神秘事件的普通人中,10年之内死亡率搞达34%,拉长到50年,比例就变成了83.48%。他们大多数都是在认为已经重新过上平静生活的期间突然死去的,死因在警察局的档案里要么就是未知,要么就是自杀。”
艾伦看着伦道夫那如同沙鼠一样闪亮的大白牙,打了个激灵。
他乖乖上了伦道夫的车。
伦道夫把自己的车藏在了附近一个农场废弃的仓库里,就是忘了关窗户,这会他们正在把车里面的秸秆往外扔。
艾伦疑惑的看向新亭侯,“你不去开你的车吗?”
新亭侯没理他。
伦道夫嘿嘿笑了:“他可不是开车来的。”
艾伦很好奇,但是又想了想他们遇到这帮人以来做过的事情,没敢再问。
新亭侯拿了个通讯设备不知道对着谁在汇报:“事件已经解决。已经进行过初步
观察,没有外来者显示出被污染现象。”
艾伦一愣,一些之前觉得有点违和的事情忽然被这句话串了起来,包括为什么伦道夫不让他和新亭侯一起撤退,包括明明只是出个小镇,新亭侯为什么一直和那些士兵待在一起,他和伦道夫还特别等了一会儿他。
他想起来伦道夫在举着画框时的手势,左手垂下,那里别着他的弯刀,艾伦见过伦道夫的伸身手。只要艾伦稍有异动,就能在瞬间斩下他的头颅。
他们也在防备他被小镇或者杜波做了什么手脚,留他在伦道夫做最关键的事情的时候的身边,也是试探。如果他有问题,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同样的,现在同行,说是保护,也有监视的意思。
艾伦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保持着抱怨不变,怒骂伦道夫和车里的干草。
一路把车开出去,他们两个坐前面,新亭侯一个在后座,路边的景物飞快后退。
艾伦闲得无聊,找伦道夫聊天:“我是什么时候中幻觉的?”
“看完日记之后。”伦道夫点了烟,打开车窗向外弹了弹。“黑猫忽然出现,你比较倒霉,不小心看到了。一下就傻了,你被她带走,老巫婆给我了个突然袭击。你发现自己中幻觉啦?不容易。”
“我早就发现了。”艾伦得意洋洋,“她露出的破绽有点多。”
“哦?”
“其实先遇到了被杀死的怪物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对,我是在她假装你们,把我带到街上时候觉得怪异的。”艾伦讲的眉飞色舞。
“那个旅馆是我们都感觉重要的地方,你不会以为没有支援的原因就转移。因为从我的经验来讲,这种情况,想活下来要的绝对不是远离关键,而是要去探索,知道足够多的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他说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怪物,等待支援。”艾伦说。
“怎么了?我听着还很合理。”
“不合理。还是那个原因,之前我们闲聊的时候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死的最快的永远是那些稀里糊涂躲起来的。更何况,杜波是个左利手,你是右利手,我稍微试探了一下。”
“就这
些?”
艾伦一耸肩,“主要原因是我感觉不对,很违和。以上都是我反推的。我发现那是幻境,用枪指她,其实那就是诈一下她。”
伦道夫哈哈大笑起来,“可以啊小子。干得漂亮!不愧是私家侦探。”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你想听吗?”
“什么?”
“关于旅馆你有事瞒着我,不,应该说你根本懒得搪塞我一下,太明显了。旅馆里有问题的是还有什么?如果说只要解决小镇的问题的话,只需要等着支援来将画框送到手上就可以了。为什么我们要去旅馆,寻找线索看日记吗?这实在缺乏动机。”艾伦朝他们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伦道夫挤挤眼睛,“不告诉你。”
艾伦又一耸肩,我就知道。
等到了一个加油站,伦道夫和艾伦都下车活动。新亭侯还坐在原地沉默,腰挺得笔直。
艾伦去便利店买东西去了,伦道夫靠在车上抽烟。
新亭侯开口说:“为什么骗他?”
伦道夫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呛了一口烟:“什么骗他。”
“你编造了关于遇到神秘事件的死亡率的数据,根本没有这东西。”
伦道夫笑起来,笑容有点贼,“好玩喽。不然他才不跟我们乖乖上车,这小子警惕性还挺强。”
他指了指艾伦拉在座椅上的手机,没出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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