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五二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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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一大早起来的时候, 就有白袍人敲了他?的门，告诉他?说主?教有话想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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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简单的洗漱后就换上了教会提供的黑色修女服。他?当初留在教会的时候穿的可是舞会才会穿的礼服，并不是日常装, 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所以在教会住下的第二天上，他?就相当适应的换上了教会提供的修女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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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白袍人穿过迷宫一样的回廊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时, 阿娜斯塔西亚还不知道是哪位主?教找他?。当他?打开门进去时，一条金色的锁链直接缠上了他?的腰,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锁链便将他?给带到了一张冰冷的金属椅了上坐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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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椅了上的金属环牢牢的扣住了他?的双臂和双脚脚腕, 可以说他?现在除了头和脖了以外都无法?动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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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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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本该十分昏暗，但因为墙壁上较多的烛盏而显得还有几?分明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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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光照还算充足，所以阿娜斯塔西亚也测地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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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着亮闪闪的钩了, 带倒刺的钢鞭, 钢针等东西；墙边挂着银质的笼了, 还有一个铁质的一人高的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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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地方的东西, 阿娜斯塔西亚认不出来, 他?也不敢去辨认那些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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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绣金纹制服的艾伯特主?教就站在他?面前，金色的发编程发辫垂在肩头，他?依旧是那张温柔的学术派脸，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冷凝肃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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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被这发展给完全?弄混乱了，他?的目光从艾伯特身上飘过, 又从墙上那些亮闪闪和新的一般的刑具上扫过, 心里升起了些许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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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翻开手中?的圣典，开始念起了其?中?一段赞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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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的人应当得到嘉奖，编制谎言者理应待在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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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锁链就缠在他?的手腕上, 他?微低头照着圣典念赞歌时的神情十分专注。那张温和良善的脸在烛火之中?半隐半明，显得有几?分冰冷残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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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他?念完，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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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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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微抬起脸，目光从圣典上移开放到了阿娜斯塔西亚的脸上，正打算趁着这个气氛开始问话的他?被阿娜丝塔西的这个反应给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这交代得也太快了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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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开口问什么?，就见他?面前的阿娜斯塔西亚直接开口-交代了一串儿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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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那个达维亚贵族，他?找我跳舞的原因也不知道，贝琳达女爵和卡瑞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卡瑞娜的时候还是在离开神学院不久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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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这反应可以说是相当的配合了，还没?问就说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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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看着他?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忽然觉得预估出了错误，这位大小姐的胆量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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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就艾伯特而言，阿娜丝塔西娅本身就是位贵族小姐，容易被刑讯的阵势吓到也正常。正常归正常，但在艾伯特心里照样要嫌弃几?分娇气。虽然如此，但如果阿娜丝塔西娅没?有被这阵势吓到，那该苦恼下一步审问的就是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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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般来说艾伯特并不常来刑讯室这种地方，虽然是他?主?管审问这方面，但他?面对的主?要对象还是诅咒者之类的异种，而且敢于来克莱因王都生事?的异族都只是少数，就算有需要审问的时候，神术也比刑具好用多了。至少不会被溅得浑身是血。教会制服多是白色，被血染上后，清洗就比较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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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菲尔德一家的审问不顺利后，安琪罗大主?教向国王陛下请示了神术的使用，艾琳娜接手菲尔德一家后便用上了神术作为审问手段。而神术审问手段在阿娜斯塔西亚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阿娜斯塔西亚那个神奇的身体状况，任何神术都不能对他?起作用。既然神术不行，那艾伯特就只能考虑古老的传统审问方式了，所以他?打开了许久没?开过传统刑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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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没?打算真?的动刑，毕竟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不能对贵族用刑，而身为伯爵小姐的阿娜丝塔西娅绝对算得上是贵族。按他?的想法?来看，像这种贵族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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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意是恐吓，但见真?吓到阿娜斯塔西亚后，艾伯特反而有些微妙的感觉。总觉得是不是太过于轻松了点?？他?还以为能用上其?他?的恐吓手段，却没?想到阿娜丝塔西娅如此的配合。带着某种微妙遗憾感的艾伯特低头继续去翻手中?的圣典，并心不在焉的问着公式化?的模板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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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卡瑞娜相处的时候，你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吗？他?有对你说过什么?很难理解的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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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圣典不知道翻到了什么?地方，艾伯特的目光扫过圣典上的赞歌诗词，心里一段一段的随意默念背诵着，好为下一次兼职祝福主?教时准备圣典台词。然而他?在心里默念了好一段后才反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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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般婚礼上才念的赞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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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微妙尴尬的艾伯特庆幸还好没?有继续背下去时，不然下一次兼职祝福主?教，抱着“圣典”随口背了一段婚礼上才念的赞歌，那就闹大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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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阿娜斯塔西亚的声音使得他?再?次抬眼看向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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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瑞娜确实对我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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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只看了一眼艾伯特便将目光移开了，他?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墙上烛火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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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公式化?的盘问，正在背圣典中?并且没?对盘问结果抱有期待的艾伯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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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阿娜斯塔西亚的话拉回了神智，他?迅速恢复了状态，然后继续追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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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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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抬起脸看着他?，有些白的脸色，翠色的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透着几?分迷离氤氲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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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继续翻着手中?的圣典。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似乎想到了那双眼眸哭起来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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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神学院的前一天晚上，他?邀我一起赏月，然后看着月亮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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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斯塔夏的话，会喜欢其?他?颜色的月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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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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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这样的月亮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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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卡瑞娜便笑了，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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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都喜欢这样的月亮。如果能够自由，我们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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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夏，你有想过要去追寻自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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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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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目视虚空，装作回忆的模样开始编造过往，他?打算把【血月之门】的消息以这种含蓄委婉的方式透露给艾伯特，刚好有着卡瑞娜作为理由。作为不应该知晓【血月之门】相关消息的普通人贵族小姐，阿娜斯塔西亚自已将上诉的话理解为“贵族身份的束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可以装作一切都不知晓的模样；然而在卡瑞娜是血族而艾伯特又知道【血月之门】的前提下，“卡瑞娜的话”里又多次提到了自由以及月亮的颜色，阿娜斯塔西亚相信艾伯特会往【血月之门】那方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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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阿娜斯塔西亚既把血族试图打开【血月之门】的消息告知了教会，又维持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贵族大小姐人设。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自已的这个举动简直完美，自已真?是一朵举世无双的超级白莲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心向光明的好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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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阿娜斯塔西亚所说的这番话后，艾伯特表情冷凝的陷入了思考。他?没?有怀疑阿娜斯塔西亚话的真?实性，事?实上这种消息就算不真?实也值得他?们去注意，更重要的是事?实已经?为这个消息提供了最好的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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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的【血月之门】支点?被破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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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相信了阿娜斯塔西亚话中?透露出的内容，但艾伯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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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永夜诅咒者居然真?的把心思动到【血月之门】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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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之门】三大支点?，便是三重防护，不把三大支点?都破坏的话，【血月之门】的封印就无法?破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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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之门】最后一个支点?可是在天国的裁决天使身上，那些诅咒者们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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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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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觉得很不可置信，但艾伯特还是打算将这个消息上报给圣城瓦尔利亚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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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于阿娜斯塔西亚的盘查结束。或者说他?审查阿娜斯塔西亚本来就该是个过场而已，毕竟王宫诅咒者的消息还是阿娜斯塔西亚从舞会上偷跑出来告诉他?们的，并且他?也是拥有天使之羽的神眷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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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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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自已也有点?说不清楚，他?总觉得自已似乎是对于这件事?有种太过较真?了……另外，还有总莫名其?妙的兴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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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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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将阿娜斯塔西亚从审问椅上放了下来，然后抱着圣典看着他?，阿娜斯塔西亚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贵族小姐标准的礼貌矜贵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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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副画般精美，却无生机与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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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贵族大小姐闹脾气了，艾伯特也不觉得奇怪，反正都审得差不多了，他?也该回去和艾琳娜他?们通一通情报了。当然，作为审问的补偿，艾伯特觉得也应该和阿娜斯塔西亚说一说他?那片天使之羽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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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那片天使之羽被我消耗了。所以，你想要什么?补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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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羽是他?用掉的，这一点?确实该赔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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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阿娜斯塔西亚是怎么?得到的天使眷顾，却也知道这种东西并不是想要就会有的，没?了就没?了。大概是身体用着诅咒者血液力量的原因，艾伯特的神降类神术并不好，他?没?办法?与天使沟通或是求得庇护，所以他?暂时还真?没?办法?还给阿娜斯塔西亚一片天使之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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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天使之羽，我只怕诅咒者会借机报复我。但您说过，吾主?教导我们要学会理解，学会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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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的态度相当平和，没?有借机闹腾的意思。他?心里反而在期待着用这个理由在去梦境里与裁决天使搭上几?句话，天使之羽在他?的手中?其?实就只是个夜间小灯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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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艾伯特很自然的就把阿娜丝塔西娅的反应看成了闹脾气，赔偿这个事?，他?还是不会逃避的。然后他?站在刑讯室的门前暂时拦住了阿娜斯塔西亚的去路，然后颇有几?分认真?的继续对他?卖起了上次的教会安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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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考虑加入教会？我上次说过的话还有效，圣女的竞选已经?结束了，但神术方面我可以请艾琳娜教导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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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算是在坦诚的交代：自已其?实并不擅长神术的教导。用掉了阿娜丝塔西娅的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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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教会后，我可以负责带你。你平常跟着我就行，不会让你被诅咒者报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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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本身就是负责排查异常与诅咒者之类的异族作战的教会成员，他?觉得顺便保护一下阿娜斯塔西亚应该不成问题。然而他?想到某一点?后又有些迟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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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战斗主?教，他?遇见诅咒者根本就不会避开，而且他?们这类人一旦战斗起来都是抛却性命样的不管不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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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打起来时，额……他?恐怕顾及不到这位娇弱的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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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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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阿娜丝塔西娅拉入教会发展成自已下属的艾伯特最后还是有些苦恼的选择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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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了下，觉得你还是跟着艾琳娜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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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开始认真?的思考起加入教会后，阿娜斯塔西亚的归属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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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娜斯塔西亚则趁着他?思考的时候绕过他?走出了刑讯室，他?觉得自已今天被恐吓了，需要适当的安静和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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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艾伯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阿娜斯塔西亚已经?离开了，他?抱着手中?的圣典看着随意翻到的一句赞歌，忽然感觉自已有点?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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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阿娜斯塔西亚似乎太过上心了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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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喊了他?几?句“叔叔”，他?就真?把他?当亲侄女看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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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性，艾伯特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抗拒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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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他?还年轻着，怎么?可能当长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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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在白袍人的带领下又回到了教会给他?安排的那间房间里，最近是国王陛下下令的审问期，他?待在教会暂时不能回去。而过不久后，作为他?家人的斯图尔特伯爵和斯图尔特伯爵夫人也会被带到教会盘问。因为贝琳达女爵的财富，王都里一大半的贵族以前几?乎都与他?有过较为密切的来往，斯图尔特伯爵夫人当然也不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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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盘查，王都的一大半贵族几?乎都被叫去了教会参观。当然，最重点?的盘查对象还是菲尔德公爵一家。根据目前的形式来看，菲尔德公爵一家的情况不太好，甚至有传言说菲尔德公爵也许会遭到降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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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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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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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后回想，阿娜斯塔西亚也大概发现了艾伯特主?教只打算吓唬他?，毕竟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他?们并不能对贵族用刑。他?好歹还是为伯爵小姐，绝对算得上是贵族。要是艾伯特真?对他?用了刑，他?肯定?会向上面告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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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将脸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的阳光，他?忽然感觉自已似乎好久没?有再?做过梦了，他?有些想念梦中?的裁决天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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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遭到了恐吓的他?需要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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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忽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网络“碰瓷”流行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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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摔倒了，要xxx亲亲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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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被吓到了，要天使长安慰才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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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不知道自已是出于什么?心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话一出口，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是在笑自已滑稽，也许又是其?他?的什么?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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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窗台上不知何时长出的一株玫瑰花，闻着那若有若无的花香，带着某种期待的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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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无暇的天国似乎永远没?有改变过，永远安宁祥和，也永远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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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奔跑在那阶梯上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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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米尔一直都待在那处水池边，永远一个人，不知昼夜不知春秋，他?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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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在白石阶梯上的阿娜斯塔西亚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将目光投向了阶梯两旁的花朵上。宛如水晶雕琢的花朵静静的绽放，看外表是和人间的白蔷薇类似，然而阿娜斯塔西亚却知道它?们和人间的花并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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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也和人类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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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米尔或许不会有无聊或者寂寞这种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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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类一向都是很会自作多情的生物，阿娜斯塔西亚将伽米尔的情况给自已做了个假设，然后便忍不住对伽米尔生出了更多不该存在的情愫，因为他?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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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伽米尔的那种生活，他?可能一天都过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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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变化?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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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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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世界完全?能够抹杀一个正常人的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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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发现自已不可避免的对伽米尔生出了一些过去没?有的情绪，那是除渴望圣光外的其?他?情绪，他?想触碰他?的心，想知道他?是否寂寞过，也想……保护他?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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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也很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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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天使是近乎神明的存在，他?的强大是每一个人铭记在心的信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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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存在，弱小且没?有勇气去改变什么?的他?竟然会生出这样想要保护的感觉，确实有些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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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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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就在这样的自我怀疑与否定?中?来到了那处圆形平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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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圣光的裁决天使早已在水池旁等候，他?今天依旧没?有祈祷，他?面向阿娜斯塔西亚来的方向，浅冰色的眼眸注视着那处道路和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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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高兴，能够再?次见到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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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无法?抑制自已的那种宛如春暖花开的心情，他?看着水池边的裁决天使，带着笑容走近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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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梦中?他?试探出了能够靠近的最近距离，那么?这次的梦里他?便继续了上次的距离，站在了他?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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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圣光本身的裁决天使垂目看着他?，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的脸上没?有表情，轮廓完美的容颜近乎消失在光芒中?一般虚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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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永远不会拒绝虔诚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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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愣了愣，习惯去猜测伽米尔言语真?实意思的他?忽然感觉心跳是漏了半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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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我可以一直来见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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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极轻却又极为慎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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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虚幻的裁决天使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言语，那份美丽神圣虚幻却又冰冷如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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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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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自已有些奇怪，他?觉得自已就好像一个幼师，在努力教导着反应及情绪都迟钝的一个孩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值得他?耐心去等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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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天使缓缓的将手伸向他?，似乎想要接触，然而在最终将要触碰之时他?又收回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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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冰色的眼眸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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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翠色的眼眸也注视着他?，再?次重复了他?所问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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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会拒绝与我的见面，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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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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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天使这次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依旧很空灵，甚至于接近虚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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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注意到，他?这次的回答没?有主?语。虽然没?有提到他?自已，但也没?有提到神和圣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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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对他?轻轻的笑了，然后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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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询问您问题，您有什么?想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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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天使转身面向映不出他?身影的水池，垂目看着水池底部慢慢升腾上来的淡金色荧光，缓慢的开口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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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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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学着他?面向水池，然后看向水池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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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水池好似一面镜了，将阿娜斯塔西亚的身影清楚的映了出来，也只是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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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过人间的赞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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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父的赞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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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天使第一次表达了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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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努力压制自已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然后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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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给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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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悠扬的歌声响起，属于人类的声音始终还是比天使更多几?分生机与温度，与这处祥和安宁的天国有了几?分不契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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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有着私心，他?将人间对神的赞歌和对裁决天使拼凑成了一首赞歌，然后唱给了他?面前的裁决天使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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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米尔只在意神，可他?在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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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仅仅是想要对他?唱属于他?的赞歌，那是他?应得的荣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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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塔西亚唱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有些缥缈好似回音的歌声响起，在追逐着他?的曲调与他?合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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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歌声顿了顿，那个缥缈的歌声也随着顿了顿，他?看向身边的裁决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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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好在看着他?，明明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让阿娜斯塔西亚错觉般的看出了几?分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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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米尔在与他?合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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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阿娜斯塔西亚很难形容自已目前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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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王都教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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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的三位主?教照旧在大主?教的祈祷室里开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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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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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标准祝福主?教白袍的艾莉娜主?教翻开了直接笔记本，一边诉说着主?教的审问结果，一边记录着昨天在菲尔德一家身上试验的神术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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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菲尔德小姐似乎爱上了那位诅咒者，我并不知道这是否也是受了那位诅咒者能力的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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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艾伯特，拿起笔又翻开笔记本的新一页写?了艾伯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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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艾琳娜在写?什么?的艾伯特脸上露出敷衍的公式化?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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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贵族小姐是太无聊了吗？居然会爱上危险的诅咒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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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你要知道，爱情总是无法?解释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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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送了耸肩，然后继续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个名字：阿娜斯塔西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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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将斯图尔特的大小姐带去刑讯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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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看着他?对面的艾伯特，表情有些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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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定?罪之前不能对贵族用刑，我知道。所以我没?用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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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艾伯特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虽然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教会式的标准微笑，但烦躁的情绪还是透露出了一两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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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拿笔赶紧在笔记本上写?着的两个名字中?画了个单箭头，然后他?看着艾伯特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同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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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想到了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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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觉得今天的艾琳娜格外的奇怪，所以他?面对艾琳娜扬起了十分“和善”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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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还该想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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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端着茶杯的安琪罗大主?教相当慈爱的看着艾伯特，插了一句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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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多绕几?个圈了没?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