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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女子最能撩动人的心弦?能让男子看一眼便呆滞的为上佳。
越朝歌很需要“暗渊”短暂的呆滞。
她要的不是短暂的安逸,不是仅仅把“暗渊”赶跑。
他这次逃脱,下次总还会再来。连澜困不住他,御林军想来也很难。她必须做两手准备,争取一次就让这个“暗渊”有来无回。
越朝歌垂眸,视线掠过自己的手掌,掌根处的疤痕浅显,在她眼中却格外醒目。
她最宝贵的是这条命,最珍惜的也是。谁动了她最珍惜、最宝贵的东西,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越朝歌手上拿着公子们的“答卷”,手肘撑在膝盖上,红唇启阖,把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身着白纱,卧于水岸,赤足撩弄水波。白纱撕裂至长腿根部,让人欲循迹而上,欲罢不能。”
字迹整齐,落款是白楚。
白楚本是学堂先生,自被越朝歌俘了心神,入了长公主府,他就一心一意。越朝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即便是写这样的艳词,他也几乎从容不迫。
越朝歌勾唇,把他的稿子放在桌上,接着念下一张。
“影影绰绰,衣半遮胸。”
这句写得也直白,有参考性。
越朝歌满意地扬起眼角。
底下的公子们原本都秉着呼吸,生怕写得不好惹她发落,又怕写得露骨冒犯了她,无论什么情况,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眼下见她笑了,他们一个个都暗暗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连澜再度求见,要回禀御林军收编入府的事宜。
越朝歌正觉得这些人的气质都及不上那“暗渊”,想必审美也不甚相同。赶巧连澜来见……
他的气质倒是能及那“暗渊”七八分,审美约莫能贴近些。
“你来得正好,你瞧瞧这些,哪个最合你心意?”
她眉眼如星,眼尾有些上扬,笑起来撩人而不自知。连澜每每触及她的视线,总会心尖一颤。
他接过碧禾递下来的纸,只扫了一眼,便猛然抬头,无措地盯着越朝歌。
“这……长……长公主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越朝歌
笑出声来。
“你啊!”她光着脚丫子,踱步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连澜大统领……在想什么呢?嗯?”
连澜猛然后退了两步,目光闪躲。
下颚还留着她指尖的冰凉温度,像是一点火苗,点燃了他整张脸。
越朝歌见他如此,转身往回走。
“你以为仅凭府上护卫和那两百御林军,能挡得住‘暗渊’吗?他进了本宫寝殿内室,你们都还在三门外大呼小叫,这还是他没想着杀本宫的情况。本宫就直言了,他明日要来,本宫不敢把性命全然交托到你们手上。”
她的声音平稳中带着些许傲慢,与平日没有什么异样。她话里的坦荡和直接,也一如既往让人无法招架。
连澜的脸愈发红了,不知是羞愤还是羞涩。
他强迫自己低头,看姜黄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半晌,他埋头道:“属下以为,‘清水出芙蓉’最好。”
“嗯?”越朝歌饶有兴致,“继续说。”
连澜开了个头,似乎感觉喉咙没那么干涩了。
他接着道:“若是殿下,不着雕饰是最好的。”
郢陶长公主本就是大骊第一美人,媚而不俗,娇且迷人,不加饰物,本就是最好的状态。
越朝歌看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知道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好歹说了点精髓,让她有了明确思路。
“退下吧。”她挥了挥手,“欸,把手里的纸还给本宫。”
连澜把那叠纸交还给碧禾的时候,那叠纸已经被捏皱了一角,想是方才紧张的。
第二日傍晚。
天边火烧云堆积成卷,映红了半边天。
越朝歌去京郊打完马球回来,直接进了凝泉殿。
凝泉殿里,侍女已经照她的意思布置好了一切。
昨日她稍微想了想,最终还是按照自己的审美排设场景。
眼下,汤池四面罗列牡丹金边的大圆铜镜,汤池水面晃晃动荡。侍女身穿绿腰裙,弯腰在池边洒着粉嫩的花瓣。
这一切都映在了铜镜里。
加之温汤池子雾气袅袅,白纱轻动,一时之间竟无法辨别哪里是镜中
,哪里是镜外。
越朝歌从主殿穿过,进入偏殿更衣。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直都是这张脸。不过就是近几年偏爱红色,唇砂点得偏红了些。记得当时碧禾还说,她这样装扮,像是魅惑众生的九尾狐娘娘。
九尾狐娘娘……
这小丫头,也就是不敢说她是狐妖罢了。
越朝歌抬手,卸下头上的蜜香花点珠流苏钗。
这支钗放在手心,仍旧金灿灿地夺目,只是相较于其他簪钗,实在是有些小了。
这是她母后早就备好的,为她及笄所准备的礼物。只可惜未能亲手帮她戴上……
越朝歌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刀剑寒光让人战栗,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马蹄踩着风声踏进皇城,冠冕堂皇的言辞化作利刃。
那些人打着为百姓谋福祉除暴君的名义,杀死了她的父皇和母后。
她是前朝公主。
苟活至今,竟还颇得圣宠的前朝公主。
她肩上负担着太多人的希冀,他们都希望她好好地、开心地活下去。
她也想好好活着。
所以,“暗渊”想杀她,那“暗渊”和她,只能活一个。
她越朝歌,必须是活着的那个。
越朝歌面色平静极了,她传来碧禾,准备沐浴。
盥洗焚香后,她褪去裙裳,换上妃红色的苏纱,将牡丹争放的白绸兜巾掩于其下。
碧禾面红心跳,不敢直视。
她心想:怕是九尾狐娘娘也不及长公主风华万千。
想毕又觉得对九尾狐娘娘大不敬,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算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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